第157章 暴打高衙內,掌摑高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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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公子看向扈三娘,臉上露出淫笑:
“居然比男子還要長大,如此女子,卻是少見。”
“公子說的是,那娘子不單長大,居然還有花容月貌,著實難得。”
“如此娘子,須養在公子府上。”
“說的是,且隨我過去。”
錦衣公子擠開人群,到了扈三娘身邊,抬頭色眯眯看著:
“娘子哪裏人家?如何稱呼?”
錦衣公子直接開口調戲。
扈三娘正在看雜技,聽到聲音,方才低頭看向錦衣公子,皺眉道:
“我與你不相識,不勞多問!”
武鬆也轉頭看向錦衣公子,心中已是不悅。
“你這娘子好不識抬舉,我家公子是高衙內,問你姓名是想抬舉你。”
“進了我們衙內府上,少不得你榮華富貴、錦衣玉食。”
扈三娘不知道高衙內是誰,正要喝罵,武鬆抬手把扈三娘護在身後,俯視錦衣公子,問道:
“你是高俅之子?”
“沒錯,既然知道我家公子是高太尉之子,還不把你的婆娘送過來!”
武鬆臉上突然露出猙獰的笑容,大聲道:
“堂堂高太尉之子,當眾調戲我家義妹,豈有此理!”
“天子腳下、首善之地,還有王法麽!還有法律麽!”
“這江山到底姓趙,還是姓高!”
武鬆這一聲,在場所有人看過來。
眼前這錦衣公子不是別人,正是高俅之子高衙內。
這個高衙內,也並非高俅的親生兒子,而是從兄弟那裏過繼的。
高衙內喜歡到大相國寺獵豔,就像大城市的步行街美女多,大相國寺的漂亮女子也多。
當年林衝就是帶著老婆到大相國寺,被高衙內調戲逼死。
林衝隻是一個禁軍教頭,不敢招惹高俅。
武鬆可不一樣!
“你這廝,既然知道我名,還敢叫囂!”
高衙內被武鬆唬了一跳,心中憤怒,指著扈三娘罵道:
“你家妹子我看上了,送到我府上,若是不識相,讓你家破人亡!”
手下幫閑還在叫囂,武鬆叉開手掌,狠狠一巴掌扇過去。
啪!
眾人震驚地看著高衙內飛起來,狠狠撞在地上,口吐鮮血。
手下幫閑嚇了一跳,跳起來大叫道:
“你敢打傷高衙內,好大的狗膽!”
武鬆還不解氣,抬腳把幫閑全部踢翻吐血。
“天子腳下,任你是高俅、低球,須知有王法!”
高衙內感覺腦子嗡嗡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被打了?
有人敢打我?
在場眾人見高衙內被打,紛紛為武鬆叫好。
武鬆一腳踩在高衙內臉上,罵道:
“有比生沒鳥養的東西,不看在王法麵上,老子今日結果了你!”
高衙內嚇得瑟瑟發抖,縮在地上不敢說話。
“走!”
武鬆帶著扈三娘揚長而去。
“衙內,衙內...”
幾個幫閑掙紮著爬起來,左右軍巡過來,見高衙內被打得淒慘,都嚇了一跳,慌忙送回府衙。
扈三娘跟著武鬆出了大相國寺,問道:
“二郎,方才那人是誰啊?”
“高俅的兒子,高衙內。”
“高俅是誰?”
“殿帥府太尉。”
扈三娘愣住了,擔憂道:
“你打了他的兒子,豈不是闖了天大的禍?”
武鬆停下來,牽著扈三娘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你記住,我不允許任何人調戲你!”
“管他是天王老子,敢覬覦你,死路一條!”
一股熱流湧上心頭,扈三娘猛地抱住武鬆,感動地說道:
“二郎,我今生今世跟著你。”
武鬆微微一笑:
拿下!
“好了,我們回去吧。”
武鬆牽著扈三娘的手,一路慢悠悠回到了宅子。
施恩和孫二娘、張青幾個人也出去逛街了,家裏隻有戴宗。
“院長怎不出去看看?”
“我已來過多次了,無甚好看的。”
看著扈三娘甜甜地站在武鬆身後,戴宗笑道:
“三娘與二郎好生般配。”
扈三娘臉頰微紅,說道:
“院長亂點鴛鴦譜。”
正說著,卻聽見門外人馬轟鳴,武鬆眉頭一皺,說道:
“高俅那廝來了。”
戴宗心中凜然,高俅是徽宗的心腹,出了名的奸臣,突然上門,肯定沒有好事。
扈三娘的心更是咯噔一下,跟著武鬆走到門口。
卻見高俅帶著一百多披甲的禁軍到了門口,見到武鬆,高俅破口大罵:
“你個殺頭的賊武鬆,竟敢毆打我兒!”
“來人,給我拿下這畜生!”
手下禁軍大步衝上來,武鬆叉開拳腳,沒有和禁軍廝殺,卻是縱身躍起,將騎在馬上的高俅拖下來,提在手裏。
禁軍和街上的百姓都看傻了!
“好你個高俅,原來那廝是你的兒子!”
“我義妹在大相國寺被你兒子當眾調戲,你教子無方,還敢擅自調動禁軍,好大的狗膽!”
“你以為我武鬆是何人,我是教頭林衝麽!”
“你兒子逼死林衝老婆,你引誘林衝入白虎節堂,你買通都虞候謀殺,你以為老子不知道!”
啪啪!
武鬆當著所有人的麵,呼呼就是兩巴掌,打得高俅頭昏腦漲!
多少年了,隻有高俅打別人,哪有別人打他?
也隻有年輕的時候,被王教頭教訓過一次。
後來高俅得勢,把王教頭逼得夜走延安府。
今日,大庭廣眾之下,居然又被打了!
戴宗和扈三娘看得目瞪口呆...
戴宗也是衙門中人,知道高俅的權勢有多大。
武鬆敢當街扇他,簡直就是英雄中的英雄啊!
扈三娘此時戀愛腦,覺得武鬆是為了她,心都要融化了。
禁軍也被震驚了...
“武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毆打太尉!”
武鬆指著禁軍頭領罵道:
“你是官家的禁軍,卻跟著高俅胡鬧!”
“你們好大的狗膽,莫非高俅造反時,你們也要跟著!”
一句話,罵得禁軍麵麵相覷,不敢還嘴。
“武修撰,放了太尉吧,大庭廣眾,不成個體統。”
“你也知道要體統!”
武鬆一把扯下高俅的官帽,又把高俅的官袍當眾撕開,怒道:
“我今日便扯著高俅去見聖上!”
說罷,武鬆揪著高俅的頭發,大步往皇宮走去。
一則高俅在武鬆手裏,二則武鬆也是狀元、集英殿修撰,也是有聖恩的。
所以,禁軍不敢對武鬆動手。
高俅剛才兩巴掌被打得最疼,隻能哎呦哎呦叫喚。
武鬆拖著高俅,大搖大擺走過街道鬧市,周圍百姓都來看熱鬧。
孫二娘幾個正在逛街,剛好撞見武鬆拖著高俅經過。
“怎麽了?二郎幹甚去?”
路人激動地大喊:
“狀元公打了高俅,要將高俅拖到皇宮見官家!”
平日裏高衙內為非作歹,多少良家女子被他糟蹋,卻又敢怒不敢言。
林衝好歹是八十萬禁軍總教頭,也被弄得個家破人亡,投了梁山泊。
普通百姓誰敢反抗?
因此,武鬆動手拖了高俅進宮,城內百姓聽到消息,都來圍觀。
武鬆也故意不走直路,彎彎繞繞走了幾圈,等人數過萬,才到了宮門口,對著裏麵大喊:
“微臣武鬆,求見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