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鄆王抵達,兵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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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鬆離開邠州府後,趙楷在邠州府驛館住了一夜,喝了湯藥。
    到了第二天,趙楷帶了邠州府的三千廂軍,匆匆趕往渭州府。
    到了渭州府,趙楷又下令征兵。
    此時,六盤山大捷,武鬆打破任多洗忠的消息到了渭州府。
    聽說武鬆已經破敵,趙楷欣喜萬分,寫了一封捷報,先派人送回京師報喜。
    在渭州府征調了三千兵馬後,趙楷連夜出發,趕到了懷德軍。
    趙楷坐在主位,武鬆坐在左側第一個位置,張吉、何正複、何運貞坐下,盧俊義和魯智深一眾武將依次落座。
    種師中和陳罡、曹光遠等武將在對麵坐定。
    趙楷看向武鬆,喜道:
    “不愧是狀元公,首戰告捷,殺敵一萬、俘虜一萬,我已經寫了捷報回京。”
    “謝王爺。”
    武鬆非常鄭重地行禮。
    趙楷又看向盧俊義等人,說道:
    “諸位將軍也有功勞,本王會一一奏報朝廷。”
    “謝王爺。”
    眾將起身謝過。
    這時,武鬆突然說道:
    “王爺,昨日我抵達鎮戎軍時,知軍趙文畏敵不出、坐觀成敗,被我斬了。”
    這個事情,趙楷還不知道。
    張吉、何正複等人也吃了一驚。
    歐陽雄兩隻眼睛火熱地盯著武鬆,心中滿是崇拜:
    不愧是我家哥哥,好膽魄,居然殺了趙文!
    這等手段,這天下怕是找不出第二個!
    我要和哥哥結拜!
    議事廳陷入沉寂,所有人都不說話。
    熙州兵馬都監曹光遠震驚地看向旁邊的陳罡,陳罡臉色無奈,隻是動了動眼皮子。
    “咳咳...”
    趙楷幹咳兩聲,說道:
    “臨陣不出,該死!”
    “你是宣撫副使、步軍都總管,有權殺他。”
    趙楷這樣說,就是替武鬆擔下了殺趙文的責任。
    說到底,趙楷是主將,武鬆是副將。
    隻是這話在曹光遠一眾將領聽來,感覺脖子有點涼。
    堂堂知軍,還有蔡京當靠山,武鬆說殺了就殺了。
    看來,以後要老老實實聽武鬆的話。
    “昨日破了任多洗忠,狀元公有何打算?”
    趙楷一口一個狀元公,聽得武鬆有些不自在。
    “經略相公是老將,王爺問問他。”
    趙楷看向種師中,種師中回道:
    “老臣和武大人商議過,先守著。”
    “按照武大人所說,察哥必定攜大軍來攻,我等先守住懷德軍,再做收複西安州的打算。”
    趙楷微微頷首,也覺得應該先守一波。
    外麵突然響起戰鼓聲,士兵匆匆進來稟報:
    “經略相公,發現西夏大軍!”
    種師中立即起身,問道:
    “多少?”
    “六七萬兵馬,察哥親自來了。”
    種師中看向武鬆,武鬆起身,笑道:
    “果然來了,且看我出城迎敵!”
    見武鬆不懼,趙楷心中大定。
    “走!且到城牆上看著!”
    趙楷帶路,張吉、種師中文武官員跟著出了議事廳,登上城樓。
    武鬆則親自披掛上馬,帶著盧俊義、魯智深、徐寧、楊誌、扈三娘、燕青、李二寶、施恩、曹正出城對敵。
    兵馬都監陳罡、曹光遠也帶著兵馬出城,跟在武鬆後麵。
    孫二娘、張青和淩振、戴宗、時遷在城上看著。
    他們這五人的強項不在戰場廝殺,所以武鬆沒讓他們跟著出城。
    眾人一字擺開,武鬆居中。
    察哥帶著任多洗忠、布雅一眾將領到了陣前,七萬兵馬列陣備戰。
    任多洗忠抬頭看向懷德軍,說道:
    “晉王,熙州的援兵到了。”
    察哥掃了一眼營寨,說道:
    “最多三萬兵馬,有何懼哉!”
    目光看向城下,卻見武鬆披掛鎧甲,腰間掛著兩口刀,居於中間。
    想起在汴京被打,察哥怒從心頭起,策馬到了陣前,指著武鬆罵道:
    “狗賊好膽,居然敢來!”
    武鬆笑道:
    “晉王別來無恙?身體可好?肚子痛麽?”
    提起舊事,察哥愈發憤怒,罵道:
    “賊殺才,必報當日之仇!”
    “莫要再罵,你若不是烏龜,且出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怕你的不是好漢!”
    武鬆策馬往前。
    城上,張吉看著武鬆出陣,說道:
    “二郎身為宣撫副使,不該親自出陣對敵。”
    “萬一有個閃失,於我軍不利。”
    何正複點頭讚同,覺得武鬆太冒險了。
    種師中卻說道:
    “張總管不知武鬆厲害,昨日他便是親自打頭陣,殺破西夏重圍,攻入中軍大帳。”
    “老夫從未見過如此勇猛的戰將,且有智謀。”
    何運貞笑道:
    “經略相公不知他是狀元麽?”
    “老夫自然知曉,可他是文狀元,又非武狀元,這等勇猛的文狀元,卻是平生僅見。”
    趙楷沒說話,他正專注地看向城外的戰場。
    武鬆剛剛打了一場勝仗,可惜他沒有參與,不知道武鬆到底有多勇猛。
    還有武鬆保舉的這些將領,到底成色如何,隻有親眼看過才知道。
    武鬆在陣前挑戰,察哥卻不敢應戰。
    在汴京垂拱殿被暴揍,昨日又折損了馬化龍、白嚴虎兩員大將,武鬆的戰力太驚人了。
    “我是晉王,若要單挑時,讓趙楷下來與我廝殺!”
    察哥抬手指向城頭觀戰的趙楷。
    眾人看向趙楷,趙楷很尷尬...
    魯智深早已按捺不住,撓了撓禿頭,策馬往前罵道:
    “你懼怕二郎,不敢出戰,那便罷了!”
    “你軍中須有戰將,且出來與灑家大戰三百回合!”
    察哥沒見過魯智深,心想這禿和尚不可能和武鬆一樣厲害,於是回頭喝問道:
    “誰敢與他廝殺?”
    正好,察哥軍中也有個僧人,喚作鳩摩羅。
    聽了察哥的話,策馬從陣中出來,手中一杆錫杖。
    他這錫杖並非普通樣式,兩頭鋒利如槍,不是普度眾生的法杖,卻是殺人見血的利器。
    到了陣前,鳩摩羅唱了一聲佛號,罵道:
    “佛爺乃興慶府承天寺的僧人,喚作鳩摩羅!”
    “兀那撮鳥,你是哪裏的和尚!”
    魯智深橫眉瞪眼,罵道:
    “灑家喚作魯智深,沒有山門!”
    魯智深在五台山出家,後來被趕出寺廟,到了大相國寺,再後來又待不下去,流落江湖、落草為寇。
    這段曆史對於他來說不甚光彩,所以魯智深說自己沒有山門。
    鳩摩羅聽了,大笑道:
    “原來是個野和尚,你若下馬受降,佛爺度你到承天寺。”
    魯智深怒從心頭起,睜起雙眼罵道:
    “直娘禿驢,灑家天作屋頂地當床,自有逍遙快活,何必你來度我!”
    鳩摩羅罵道:
    “好個不知死活的野禿驢,待佛爺殺了你!”
    言罷,鳩摩羅提著錫杖,策馬來殺魯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