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蔡京進讒,帝姬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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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童貫接受不了武鬆攻破靜塞軍司、陣斬察哥的消息,也無法相信。
他們認定武鬆在謊報軍情,武鬆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些。
徽宗緩緩說道:
“武鬆在靜塞軍司活捉晉王妃梁瑤,正在送來。”
“察哥的屍首也在路上,不日將送到京師,此事錯不了。”
“至於是否殲敵七萬,樞密院、禦史台派人去核查便是。”
捷報可以八百裏加急,戰馬跑得快。
至於察哥的屍體、王妃梁瑤,需要馬車運送,快不了。
所以,捷報先到了,人還沒有到。
聽到這裏,蔡京、童貫徹底破防了。
高俅、楊戩兩人也被震撼到了。
武鬆居然這麽猛?
剛到渭州府,就殺了察哥,還攻破了靜塞軍司,太強了!
蔡攸嘿嘿冷笑道:
“老狗,那趙文是你的門生!”
“種師中被圍六盤山,趙文居然坐觀成敗、拒不出兵,定然是你指使的!”
“這等狗賊,早該殺了才是!”
這封捷報是何運貞寫的,特意解釋了武鬆為何殺趙文。
蔡京愣了一下,怒罵道:
“放屁!怎會坐觀成敗,定是武鬆羅織罪名!”
“是也不是,派監察禦史蕭服去便知。”
蔡京當然不敢讓禦史台的人去查,他派趙文過去,就是為了奪種師中的兵權。
種師中被圍困,按照蔡京的尿性,肯定坐觀成敗。
等種師中死了,就可以接管渭州府的兵權。
趙文是蔡京的門生,想法當然一樣。
“老狗,你心裏如何想的,你自家清楚。”
蔡攸心情大喊,說道:
“聖上,武鬆立了大功,趙文那廝該死。”
“他集英殿修撰的貼職不該撤,還當賞他才是。”
“這西夏打了許多年,從未有攻破他們軍司的先例,武鬆是個宰相之材。”
徽宗點頭道:
“不錯,武鬆立了大功,朕...擢武鬆為龍圖閣待製。”
龍圖閣是大宋最重要的文官機構,雖然沒有實際權力,但是想擔任高官,必須在龍圖閣有貼職。
比如包拯,就是龍圖閣學士。
後來包拯雖然做了很多官,但在尊稱的時候,還是要恭恭敬敬稱呼一聲:
包龍圖!
龍圖閣待製為正四品,品級也提升了一級。
聽到擢升武鬆為龍圖閣待製,蔡京急了,連忙道:
“不可、萬萬不可!武鬆去年才得了狀元,如今已是集英殿修撰。”
“若是再擢為龍圖閣待製,恩寵太過,不是養臣之道。”
“帝王之術,須緩緩擢升,他武鬆今年不到20歲,恩寵太多,日後如何冊封?”
這話倒是提醒了徽宗,武鬆太年輕了,如果這時候給太多,以後立功了,封無可封、賞無可賞!
蔡攸跳起來,罵道:
“老狗,有功不賞、有罪不罰,怎麽做皇帝!”
“聖上,莫理他,童貫去年大敗,武鬆破了西夏軍司,是我朝第一人。”
“如此大功不賞,如何激勵士氣?”
徽宗覺得蔡攸所說也有道理...
蔡京說道:
“戰事才剛開始,等武鬆歸來,再賞不遲。”
徽宗點頭道:
“如此...也好。”
蔡攸馬上說道:
“聖上,其餘人需要封賞的。”
“嗯,其餘人論功行賞。”
事情算是定了,徽宗自與高俅回禁中踢球。
蔡京、童貫兩人出了禦書房,心中煩悶不已。
本來想著讓武鬆去送死,結果武鬆打得這麽好。
童貫擔憂道:
“萬一讓武鬆打了勝仗,如何是好?”
蔡京冷笑道:
“若是他隻擊退了察哥,我還擔憂他立功。”
“如今他殺了察哥,還攻破了靜塞軍司、擄走了王妃,我便不擔憂了。”
童貫不理解,蔡京冷笑道:
“察哥是晉王,殺了李乾順的兄弟,那武鬆不死麽?”
“還有那王妃,被送到京師來,這是何等的屈辱。”
“李乾順必定不會罷休,定要舉國出動。”
“他武鬆有幾條臂膀、幾顆腦袋,定要他死在邊關!”
經過蔡京這麽一說,童貫也明白過來,喜道:
“太師好算計,如此才好!”
兩人都歡喜了。
武鬆在渭州府大破西夏的消息很快在京師傳開,特別是陣斬察哥、活捉王妃,此事傳得沸沸揚揚。
一時間,武鬆再次名聲大噪,成為京師所有人議論的焦點。
登仙樓上。
小蝶說著外麵的傳聞,李師師聽得 滿心歡喜。
離開的時候,李師師擔心武鬆安危。
如今知道武鬆大勝,滿心歡喜。
李媽媽歡喜從樓下上來,笑道:
“我的兒,那武鬆打了勝仗,據說捉了西夏王妃。”
“待他回來京師,定是要做大官的,我兒以後有指望了。”
李師師深吸一口氣,語氣傲嬌地說道:
“媽媽知道便好,女兒上次和二郎睡了,你還說女兒白養了。”
“哎呀,是媽媽我眼皮子淺,看得不長遠,好在你與他睡了,喚作往後,不知多少人纏他。”
確定武鬆厲害,李媽媽當即給李師師換了地方。
從此以後,不讓外人見她,隻等武鬆回來贖身。
捷報送達京師的時候,武鬆的情書也送到了趙福金手裏。
坐在房間裏,趙福金小心打開盒子,裏麵是一串項鏈、一封情書。
打開信封,裏麵是武鬆的親筆信。
看到武鬆稱呼她為“心愛的公主殿下”,趙福金笑靨如花。
看完後,趙福金喜道:
“還記得離開我的時日,算他有良心。”
“那察哥辱我,他便殺了察哥,是個有本事的男子。”
“把項鏈給我戴上,從今往後,我日夜都要戴著。”
侍女馬上把項鏈戴在趙福金脖子上。
對著銅鏡看了又看,趙福金很滿意,感覺就像武鬆陪著自己。
門外,一個侍女匆匆進來,說道:
“公主,方才武大人的捷報到了,聖上本要擢升武大人為龍圖閣待製,太師、童樞密一起反對。”
“然後呢?提了麽?”
“未曾,聖上說待武大人歸來再說。”
趙福金大怒,罵道:
“蔡京老狗亂我家事!”
“封誰官職、封甚麽官職,是我趙家說了算!何時輪到他蔡家老狗胡說八道!”
“走,我要見父皇!”
趙福金帶著人,風風火火走飛橋複道進宮。
很快,趙福金在球場見到了徽宗。
一見麵,趙福金眼淚便斷珠似得往下落。
徽宗見了心疼,問道:
“何人惹你傷心?父皇為難做主。”
“父皇,武鬆在西夏立功,為何不賞?”
原來是為了武鬆,徽宗心中了然,安慰道:
“並非不賞,他如今年輕,若是封賞太多,隻怕對他不好。”
“如何不好?無非是老狗嚼舌頭。”
“這...”
見徽宗猶豫,趙福金哭得更厲害了。
徽宗心疼女兒,安慰道:
“我這就下旨,封他為龍圖閣待製,如何?”
“女兒謝父皇。”
趙福金這才歡喜,當即讓人起草聖旨,監督徽宗蓋了玉璽、派人送出,才帶著侍女回公主府。
高俅在旁邊看著,心中暗道:
苦也!帝姬死心塌地跟著武鬆,這如何能對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