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慘烈廝殺,破翔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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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貴在山上看著,發現重甲騎兵被攔住的時候,馬上下令敲鼓。
    鼓點響起,翔慶軍都指揮使開始帶著騎兵從兩側衝出,從兩側迂回射殺宋軍。
    徐寧手持金槍,仗著雁翎金甲防護,獨自往前衝殺。
    到了戰場上,戰鬥開始後,將令幾乎無法再傳達,隻憑將士的鬥誌。
    徐寧也不再多說,提著金槍往前衝殺。
    鉤鐮槍班擋住重甲騎兵,馬腿被斬斷,騎兵落馬,盾牌死死頂住,後麵的長槍兵拔出割喉。
    戰鬥打得非常慘烈,翔慶軍和禁軍傷亡都很大。
    武鬆提著雙刀往前衝,把重甲騎兵殺透,又返回再殺一遍。
    鉤鐮槍班和重甲騎兵慘烈廝殺的時候,種師道、種師中指揮廂軍隨後掩殺。
    楊可世、楊惟中帶著步軍從兩側掩殺,防止被西夏騎兵包圍。
    兩人都是延安府的驍將,知道西夏騎兵的戰術。
    渭州府副將黃友帶領禁軍增援鉤鐮槍班,不斷地往前衝殺。
    騎兵的路被堵死,晚上雖有月光,卻不如白晝明亮,騎兵許多自己跑著跑著摔下來。
    二十多萬兵馬在六盤山下激烈廝殺,聲音震動曠野。
    重貴在山上看著,心中翻滾:
    武鬆傾巢而動,那西安州肯定放棄了。
    此時獻王應該已經占據西安州...為何不來增援我?
    他應該知曉,武鬆此來必是為了截殺我,他為何不來?
    他要坐觀成敗?
    重貴胡思亂想的時候,武鬆又從鐵甲騎兵陣後殺回到陣前。
    一個騎兵重來,武鬆俯身揮刀,狠狠斬在馬腿上。
    戰馬發出哀鳴,轟然撞倒在地上,馬腿卻沒有斬斷。
    武鬆拿起雁翎刀看了,才發現兩口雁翎刀已經砍得卷刃。
    “難怪斬不斷馬腿。”
    武鬆將兩口刀丟了,撿起一杆長槍,紮穿騎兵的麵門。
    扈三娘從後麵跟上來,喊道:
    “二郎,我的刀口卷了。”
    “我也是,已把刀丟了。”
    扈三娘無奈,隻能把日月雙刀收起,撿了一杆長槍廝殺。
    李二寶的弓弦拉斷,刀口內卷,也換了長槍廝殺。
    盧俊義帶著燕青殺回來,見武鬆用槍,問道:
    “師弟的雙刀呢?”
    “卷刃了,已經棄了。”
    “師弟如此英雄,需要趁手的兵器才行。”
    “待廝殺完畢再說。”
    幾人又帶著步軍轉身殺入,後麵的步兵跟著武鬆往裏衝。
    北麵大戰時,魯智深、楊誌統領的兩萬步軍已經爬上山頂。
    看著山下激烈的廝殺,魯智深大叫道:
    “幹鳥麽!他們廝殺久了,灑家還未曾動手!”
    說罷,魯智深提著禪杖一路飛奔而下。
    楊誌大喊慢些,魯智深哪裏肯聽,氣球也似地往下衝鋒。
    身後步兵見兩位主將如此,哪個不往前!
    兩萬步兵呐喊著從山上殺下來,重貴聽到喊殺聲,慌忙回頭,卻見一個莽和尚到了。
    “不好!”
    重貴大驚,魯智深的武藝雖不如武鬆恐怖,也是個厲害角色。
    他此時右臂骨折未愈,哪裏敢和魯智深交手。
    身邊親衛見了,拿起刀槍便去圍攻。
    魯智深大喊一聲,手中禪杖早已劈死幾個。
    楊誌隨後趕到,手中寶刀鋒利,裂開親衛衣甲,殺得遍地是血。
    兩萬步軍衝下來,好似爆發的山洪,山上不多的翔慶軍哪裏支撐得住,瞬間往山下敗逃。
    身為親衛勸重貴撤退,重貴起初還不想走,但見魯智深瘋子一樣衝下來,再不走隻怕要死在這裏。
    “阿惠誤我!”
    重貴大罵,翻身上了戰馬,趁著亂兵往東逃竄。
    山下、山上步軍很快會合,翔慶軍被殺穿,來不及逃跑的都被殺了、或者俘虜投降。
    到了後半夜,武鬆見到了魯智深。
    “灑家今夜才殺得暢快!噫?二郎的刀呢?”
    “廢了,翔慶軍鎧甲厚,我那刀口卷刃了。”
    “二郎須一口楊誌這般的好刀!”
    楊誌馬上說道:
    “二郎武藝強似我,這刀送給二郎!”
    “哥哥這是甚麽話,此刀是哥哥家傳寶刀,我須兵器,待回去後,問聖上到寶庫尋兩口便是。”
    魯智深哈哈笑道:
    “二郎說的是,豈能拿你祖傳寶刀。”
    盧俊義、徐寧帶著曹正、燕青到了,種師道、種師中也帶著手下將領過來。
    戰鬥基本結束了,打得很慘烈,但總算是贏了。
    武鬆下令打掃戰場,死者就地安葬、傷者救治。
    俘虜全部綁在一起,戰馬歸集到一處。
    等到天亮時分,戰場基本打掃完畢。
    戴宗從北麵回來,說阿惠沒有出兵,隻是派出斥候偵察。
    趙楷和張吉、何運貞、歐陽雄一眾文官過來會合。
    張吉站在六盤山上,笑道:
    “二郎破了翔慶軍,西夏最精銳的馬軍沒了,這是大功一件。”
    種師道看著張吉,心中暗道:
    這張吉每次都說對了,莫非他有測算勝負的本事?
    不管哪次打仗,張吉總說對麵是功勞,絲毫不把敵兵放在眼裏。
    而且,卻是每次都贏了!
    種師道懷疑張吉是不是有本事預測勝負?
    “可惜了,重貴跑了,未能斬殺主將。”
    這是武鬆唯一感到遺憾的地方。
    曹正押著一個人過來,笑道:
    “二郎,你看我捉了誰!”
    眾人看時,卻是翔慶軍副將李義。
    見到武鬆,李義怒罵道:
    “狗賊,你偷襲算甚麽本領!”
    啪!
    扈三娘抬手就是一巴掌,罵道:
    “敗軍之將,還敢囂張!”
    李義怒道:
    “若要贏我,須白日裏與我交戰!”
    “我翔慶軍七萬將士,必將你殺個幹淨!”
    武鬆嗬嗬冷笑道:
    “你也是個將軍,為何說這等蠢話!”
    “戰場之上,贏了便是贏了,輸了便是輸了。”
    “把他綁了,將他送回京師,獻給聖上,讓天下人知曉,翔慶軍沒了!”
    李義還在罵罵咧咧,曹正揮拳把李義的牙齒打碎,把嘴巴堵住,綁起來押下去。
    趙楷問道:
    “二郎,是否奪回西安州?”
    “剛剛打了一仗,將士需要休整,先回懷德軍營寨休整。”
    “西安州呢?”
    武鬆笑道:
    “若我所料不差,得知我圍殺翔慶軍,阿惠必然放棄西安州,全軍撤回西壽保泰軍司。”
    種師道微微頷首道:
    “翔慶軍已破,阿惠必然喪膽,可不戰而敗之!”
    當下,全軍緩緩往北,回懷德軍營寨。
    重貴帶著幾十匹馬,路上又收攏了敗兵,帶著兩百多匹馬匆匆往北逃竄。
    回到西安州時,已經到了中午。
    此時的重貴人困馬乏,城上西夏兵見了,慌忙打開城門,放重貴進城。
    阿惠聽說重貴回來了,慌忙出來廝見。
    “重貴將軍,你為何這等模樣?”
    重貴盯著阿惠,雙目充血,大罵道:
    “你這狗賊,為何坐觀成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