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探花學道,武鬆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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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雄非常認真地說道:
    “軍國大事,我豈敢玩笑!”
    “小弟曾在信州上清鎮求學讀書,那時候到過天師府。”
    “那時在龍虎山上求簽問前程,遇到天師府長老,說我日後必中一甲、位居三公!”
    “還說小弟日後要在邊關立功,傳授我道法天書。”
    “想當年在江西時,同窗都喚我小天師。”
    武鬆恍然道:
    “噫!險些忘了你家在江西!”
    何運貞怒道:
    “你這廝既然懂得道法,先前交戰為何不出力?”
    時遷也覺得怪異,歐陽雄這廝既然會道術,怎麽不幫忙?
    歐陽雄嘿嘿笑道:
    “何兄休怪我不出力,那長老有交代,道術乃逆天而行,不得對凡人用。”
    “軍陣之上,都是將士廝殺,我插手不得。”
    “若是西夏請了妖僧,那小弟便可施法了。”
    這樣的解釋倒也合理。
    如果修仙的道法對普通人用,豈非濫殺無辜。
    不過歐陽雄這廝的道法如何,武鬆心裏沒底。
    “你練了甚麽道術?能呼風喚雨、召喚神將麽?”
    歐陽雄昂首提胸,自信道:
    “自然是可以的。”
    “你且給我看看。”
    “遇到妖僧方可施法,天神不可輕易驅使。”
    何運貞、時遷兩人用狐疑的目光看著歐陽雄,感覺這廝在吹牛逼。
    武鬆心中暗道:
    這廝如果真學過天師府的道法,倒是可以問問他如何修來正一雷法。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早日將正一雷法修煉好,才是根本。
    “我信你,既如此,明日進兵!”
    武鬆選擇相信歐陽雄。
    這貨對功名看得重,應該不會亂來。
    如果戰敗了,他的前程也毀了。
    “好,明日我做哥哥副將。”
    何運貞有些嫉妒了,說道:
    “你做副將,三娘做甚麽?”
    “三娘是左副將,我是右副將,我且去準備施法的器物。”
    歐陽雄喜滋滋走了。
    時遷撓了撓耳朵,問道:
    “哥哥,這探花郎可信麽?”
    “應當可信。”
    當下,武鬆傳令全軍,明日進攻西壽保泰軍司。
    翌日,天還沒亮,城內開始做飯。
    人馬飽食,武鬆帶著兵馬全軍出動。
    總共二十萬兵馬,武鬆為主將。
    張吉堅持要去,武鬆讓他統領騎兵,麾下盧俊義、楊誌、燕青、楊可世,總共五萬騎兵。
    武鬆是步軍都總管,麾下魯智深、徐寧、史進、曹正、陳達、楊春。
    朱武和歐陽雄作為軍師、參謀跟隨武鬆。
    扈三娘、李二寶、李吉統領四百破陣營護衛。
    淩振統領霹靂營,帶著拋投車和火炮,用戰馬拉著,緩緩跟在身後。
    戴宗、時遷帶領的斥候早已經出發打探情況。
    大軍在熹微的晨光中出發,趙楷站在城樓上,看著武鬆離去。
    何運貞抓耳撓腮,心裏很不爽。
    歐陽雄跟著武鬆去了,他卻留在西安州陪趙楷。
    “早知如此,我也去學道法。”
    何運貞特別不爽歐陽雄占了風頭。
    趙楷笑道:
    “待回京師,向父皇請一道旨意,讓你去天師符學道。”
    “使得。”
    何運貞沒有玩笑,他真打算去龍虎山學道法。
    種師道望著大軍遠去,咳嗽了幾聲,趙楷請種師道回去休息。
    二十萬大軍滾滾往前,西夏斥候早已探知,慌忙稟報嵬名令。
    得知武鬆率軍來襲,嵬名令慌忙召集全軍。
    圓慧、圓法聽聞武鬆來了,兩人都是大喜:
    “那賊人來了,我二人可為師父報仇了。”
    兩人準備好兵器廝殺。
    番僧天息災在房間裏坐著,聽到戰鼓敲響,緩緩合上佛經,雙手合十,念誦道:
    “我佛慈悲,我當滅度無量眾生,使佛法於東土綻放。”
    起身披上土黃色袈裟,從床頭拿起一個方形小盒子,穿著靴子走出房間。
    外麵太陽已經升高,軍寨所有兵馬上了城樓。
    天息災走上南城門,站在嵬名令身後,隻見二十萬身穿紅色軍服的大宋兵馬緩緩而來。
    任多洗忠大喊道:
    “放箭!”
    上萬支亂箭飛射而出,刺在地上,大宋軍隊緩緩停下,壓住陣腳。
    武鬆身披鎧甲,手裏一杆長槍,扈三娘、李二寶跟在身旁。
    歐陽雄看向城樓上的三個僧人,目光落在瘦臉、琥珀色眼眸的天息災身上,心中暗道:
    此人當是哥哥所說的妖僧!
    他手裏的盒子有古怪!
    神機軍師朱武在後麵看向軍寨城樓,心裏開始盤算如何攻城。
    武鬆騎馬出陣,緩緩到了城樓下,抬頭望見身材精幹、禿頂紮辮子的嵬名令。
    “閣下便是新來的統軍使嵬名令?”
    城樓上,嵬名令也終於見到了武鬆。
    見到武鬆的那一刻,他心裏第一個年頭便是:
    此人是天生的武將!
    “正是,早聽狀元郎的大名,今日見了,卻覺著你更像武將。”
    在西夏,說一個人是武將,這是褒獎。
    不過,這話在大宋的將士聽來,卻是貶低。
    當然,武鬆不在意這些。
    “狀元也好、武將也罷,你可敢下來與我捉對廝殺?”
    武鬆直接挑戰,嵬名令卻笑道:
    “我身為統軍使,豈能與你輕易廝殺!”
    “怎的,我堂堂狀元、宣撫副使、大宋主將,與我廝殺,莫非辱沒了你?”
    身後扈三娘嘲諷道:
    “做了縮頭烏龜,何必嘴硬說自己英雄!”
    嵬名令被罵,身邊的監軍使臉上都不好看,卻又無可奈何。
    在場眾人,隻有重貴可與武鬆一戰。
    可重貴最後也是落敗了,右胳膊尚未好利索。
    嵬名令不敢出去廝殺,圓慧、圓法早已按耐不住,衝到城樓前,指著魯智深罵道:
    “那禿驢,可是你殺了我師父!”
    魯智深見點名罵自己,抬頭罵道:
    “兀那撮鳥,灑家殺了兩個禿驢,你等是哪個的徒弟?”
    圓慧、圓法兩人聽了,確定就是魯智深殺了他們師父慧光和尚,頓時大怒,罵道:
    “我師便是慧光,我等特來為恩師複仇!”
    魯智深罵道:
    “胎毛未脫的小賊,也敢來陣前送死。”
    “灑家不殺老弱,你兩個鳥廝速速回去,灑家禪杖不殺你!”
    見了仇人,這兩個哪裏肯罷休。
    圓慧提著一把樸刀、圓法提著一杆長槍,也不請示嵬名令,徑自從城樓跳下去。
    重貴皺眉喊道:
    “那和尚厲害,你等不可大意,莫要著了道!”
    兩人報仇心切,哪裏肯定聽。
    拿著兵器,到了陣前,指著魯智深叫罵,隻要與他廝殺複仇。
    魯智深聽得焦躁,罵道:
    “灑家本不欲殺你兩個撮鳥,既是你等尋思,灑家便殺了你們!”
    魯智深下了戰馬,提著禪杖出陣。
    身邊史進喊道:
    “哥哥且慢,他們兩人叫陣,小弟與你同往!”
    魯智深嚷嚷道:
    “割雞用牛刀,灑家是牛刀,殺兩隻雞,哪裏需你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