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質疑武鬆,你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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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宗坐在垂拱殿,身穿大紅色圓領袍,頭戴長翅烏紗帽,嘴角完全壓不住。
    文武百官、皇子站在殿內,對著徽宗行禮恭賀。
    禮部尚書張叔夜走出來,對著徽宗拜道:
    “聖上英明神武,委鄆王、武鬆為將,一年不到,平定西夏。”
    “自太祖以來,未有如此大功,聖上之功業當彪炳史冊。”
    徽宗聽了,滿心歡喜道:
    “也是諸位愛卿同心協力。”
    太尉宿元景走出來,說道:
    “鄆王、武鬆立此大功,當有封賞。”
    “太尉所言不錯,著樞密院、審官院、吏部、兵部論功。”
    幾個大臣走出來接旨。
    “今日大喜,諸位愛卿賜宴。”
    “謝聖上恩典。”
    朝中正直的大臣都很開心,而蔡京、高俅、童貫的黨羽就不一樣了。
    這些人心裏很難受。
    蔡京被蔡攸氣得昏死,還躺在太醫院休養,沒有過來。
    尚書左丞張康國看了一眼其他人,走出來,說道:
    “聖上,微臣以為此事還須派人前往關西,看那武鬆是否真的滅了西夏。”
    此話一出,大殿瞬間安靜下來。
    很明顯,張康國在懷疑武鬆作弊。
    禮部尚書張叔夜冷笑道:
    “張左丞這是何意,莫非又要說武鬆誆騙聖上,謊報軍情?”
    張康國是蔡京提拔起來的黨羽,蔡京不在,他充當領頭人,質疑武鬆。
    “張尚書,此事重大,豈能不弄清楚?”
    “滅國之事,誰敢謊報?”
    “武鬆那廝膽大包天,若是他謊報呢?”
    “當真荒謬之言,此事如何做假?”
    “是也不是,派人往關西走一遭便知道了。”
    兩人爭執的時候,蔡京黨羽趁機質疑,朝堂亂哄哄。
    很多大臣也覺得不可思議,武鬆一個愣頭青,怎麽就滅了西夏?
    大家都做不到的事情,武鬆憑什麽做到了?
    監察禦史蕭服走出來,拜道:
    “啟奏聖上,微臣願意前往關西之地,核查武鬆軍功。”
    麵對洶湧的質疑,徽宗也覺得需要核實一下。
    “好,就由蕭禦史前往關西核查。”
    徽宗說完,蔡攸走出來,指著張康國罵道:
    “放你娘的臊屁!武鬆滅西夏,有甚麽可疑!”
    “不過是你們和老狗未能搶武鬆功勞,在這裏狗也似地叫!”
    張康國被罵,怒道:
    “蔡攸,你這無父無君的逆子,你與武鬆狼狽為奸,自然替他遮掩!”
    “老子如何替武鬆遮掩,如此大功,你等還要質疑,去年童貫大敗,你等為何不言語!”
    尚書右丞鄧洵武走出來,說道:
    “蔡攸,你想靠著武鬆的軍功,奪了童樞密的位子,所以才替武鬆遮掩!”
    “可這等大事,豈容你信口胡言。”
    蔡攸指著兩人罵道:
    “若是武鬆滅西夏事真,你二人當怎樣?”
    張康國冷笑道:
    “我二人當辭官歸隱!”
    蔡攸狂喜,對著徽宗說道:
    “聖上聽真切了,這兩人說的話。”
    徽宗微微皺眉道:
    “何必打這個賭,讓禦史前往關西核查便是。”
    尚書右丞鄧洵武高聲道:
    “微臣願意賭!”
    蔡攸激動地擼起袖子,對著朝堂諸公說道:
    “諸位可聽真切了!”
    張康國反問道:
    “若是武鬆做假,又當如何?”
    蔡攸跳起來,指著張康國罵道:
    “若是武鬆做假,我便認你做爹!”
    張康國愕然...
    朝中大臣麵麵相覷...
    這個打賭,怎麽感覺吃虧的都是蔡京啊?
    如果武鬆真的滅了西夏,那麽蔡京的黨羽罷官。
    如果武鬆沒有滅掉西夏,那麽蔡攸認別人做爹。
    反正蔡京裏外不是人!
    蔡攸喜滋滋笑道:
    “我早知道你們跟著老狗對付武鬆,我有後手!”
    “來人,把西夏皇帝李乾順的腦袋帶上來!”
    李乾順的首級和捷報一同送到,但蔡攸先把捷報上奏,首級一直留著。
    蔡攸這人不學無術,但是他很雞賊,就等著蔡京這些人質疑,再拿出來打臉。
    “甚麽?李乾順的首級?”
    “對,武鬆親手殺了李乾順,首級一並送到!”
    府裏的仆人抱著箱子進來,放在中間的位置。
    蔡攸喜滋滋打開蓋子,裏麵赫然一顆凍住的人頭,還有一頂皇冠。
    “兩隻老狗看好了,這便是李乾順的人頭。”
    “武鬆若是未曾滅掉西夏,哪來的人頭!”
    張康國、鄧洵武同時驚呆了...
    宿元景匆匆走過來看,問道:
    “誰見過李乾順?”
    蔡攸叫道:
    “不用見過,底下有西夏的國璽!”
    蔡攸左手提起腦袋,右手翻出一顆玉璽,高高舉起,笑道:
    “西夏國璽在此!”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不再質疑!
    張叔夜伸手來拿國璽,說道:
    “蔡樞密,傳國玉璽須呈給聖上。”
    蔡攸把人頭丟給張叔夜,嚇得張叔夜後退一步,人頭落在地上,自己喜滋滋捧著國璽走上高台。
    “聖上,這是武鬆進獻的西夏國璽。”
    上麵沾了血,蔡攸擼起袖子擦了擦,然後遞給徽宗。
    接了玉璽,徽宗翻看底下的刻字,喜道:
    “諸位愛卿,還有甚麽疑慮?”
    朝堂沒有人說話了...
    蔡攸回頭指著張康國、鄧洵武罵道:
    “你們二人,還不脫了官帽、官袍!”
    張康國、鄧洵武麵麵相覷,都不願意辭官。
    “怎的,當著聖上的麵,你等想不認賬!”
    “治你們的欺君之罪!”
    張叔夜冷笑道:
    “兩位大人,君前無戲言,你等二人真要欺君?”
    張康國支支吾吾道:
    “適才...戲言之耳..”
    蔡攸大怒,衝到張康國麵前,伸手扯了官帽,丟在地上,罵道:
    “老狗要臉麽!”
    轉身又來抓鄧洵武的官帽,鄧洵武慌忙躲避,蔡攸罵道:
    “老狗不要麵皮!”
    這一幕看得眾人遠遠躲開。
    監察禦史蕭服走出來,說道:
    “聖上,君前無戲言,況且在百官麵前。”
    “請將張康國、鄧洵武罷官!”
    徽宗想了想,說道:
    “不過是意氣用氣罷了,罰俸三月吧。”
    蔡攸不同意,叫道:
    “他二人百般刁難,罰俸三月太輕。”
    “那便罰俸一年吧。”
    蔡攸還要說,楊戩勸道:
    “蔡大人已得了樞密使,還要罷了兩位大人的官,太過了。”
    蔡攸心裏不爽,但徽宗定了,他也不好再說。
    “好了,賜宴。”
    徽宗心情好,帶著諸位大臣飲酒作樂。
    李乾順的人頭被掛在宮門口示眾。
    得知李乾順被武鬆斬首,京城的百姓都過來看熱鬧。
    宴席上,蔡攸心裏不爽,喝了幾杯就走了。
    回到府裏,進了後院,戴宗恰好醒來。
    睜開眼睛,發現周圍幾個隻穿著肚兜的美姬環繞,自己被脫光了,嚇得大叫道:
    “這是何處?”
    “這是我的府邸,讓你好生快活一回。”
    戴宗慌忙捂住身子,說道:
    “且讓她們出去,我不好女色。”
    “世間男子豈有不好女色的,莫非你好男色?”
    “蔡大人莫要取笑,小可承受不起。”
    蔡攸揮揮手,美姬全部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