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生辰八字,徽宗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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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雄追出來,武鬆已經捉住了鄭皇後。
    一條胳膊被斬斷,鄭皇後麵色狼狽。
    “你身為皇後,如何懂妖法?”
    歐陽雄頗為震驚。
    堂堂一國之母,鄭頤居然會傀儡術,這不合理。
    傀儡咒殺術陰狠歹毒,修習這等妖術,必遭天譴。
    作為皇後,鄭頤有權柄,完全不需要自己動手。
    “武鬆,你壞本宮大事!”
    啪啪!
    武鬆連扇兩巴掌,打得鄭皇後嘴角裂開,不能再罵。
    禁軍追出來,見武鬆捉了鄭皇後,這才鬆了口氣。
    “樞密使,這義莊如何處置?”
    禁軍畏懼地看向滿是屍體的義莊。
    武鬆說道:
    “點一把火,燒了!”
    “我抓這賤人回去審訊,你們看著,莫要燒到民宅。”
    禁軍領命,當即點火,將義莊裏的屍體全部燒了。
    武鬆提著鄭皇後,翻身上馬,轉頭對歐陽雄說道:
    “將你手伸來。”
    歐陽雄伸手,武鬆快速寫了幾個字。
    歐陽雄愣了一下,武鬆說道:
    “速去!”
    歐陽雄點頭,策馬回秦王府。
    武鬆提著鄭皇後,緩緩往皇宮走去。
    路上巡邏的兵馬很多,見到武鬆,紛紛避讓。
    走到宮門口時,歐陽雄回來了。
    一張紙條塞進武鬆手裏,武鬆藏進袖中。
    兩人進宮,裏麵的禁軍、太監、宮女見到斷了一條胳膊的鄭皇後,全都嚇呆了。
    武鬆讓太監通稟,徽宗在楊戩、林虛穀和智清禪師的簇擁下,走出了道房,站在台階上。
    “啟奏聖上,妖後鄭頤已捉了。”
    “這賤人非但用巫蠱咒殺貴妃、秦王,她自己也精通妖術,在城南義莊操控屍體,微臣險些被害!”
    剛才皇後宮裏的事情,楊戩已經如實稟報。
    徽宗被嚇得屁滾尿流,急匆匆請大相國寺的方丈智清禪師入宮,又讓司天監監正林虛穀護衛,還派人去請神霄派掌門林靈素進宮。
    見到鄭皇後,徽宗怒不可遏,罵道:
    “賤人居然偷學妖法,著實可恨!”
    “將這賤人押入大相國寺鎮壓,淩遲處死,挫骨揚灰!”
    智清禪師皺眉,他不想在寺內殺人。
    不過,徽宗在氣頭上,誰都不敢違逆。
    侍衛馬軍司都指揮使許洞走出來,就要把鄭皇後拖走。
    武鬆拜道:
    “聖上,鄭頤從何處學的妖法,還須細細審問。”
    “請將鄭頤押入大理寺,四衙同審。”
    徽宗點頭道:
    “武愛卿所言甚是,押入大理寺,好好地拷打、細細地審問!”
    楊戩聽了,心中暗道:
    武鬆這廝好生狡詐,還是將此事推給了大理寺。
    禁軍把鄭頤押往大理寺,武鬆卻沒有離開。
    楊戩指著武鬆說道:
    “武鬆,你怎不去大理寺審問?”
    武鬆看向徽宗,說道:
    “微臣有機密事啟奏。”
    “你說便是。”
    “微臣要單獨密奏。”
    徽宗想了想,說道:
    “你來。”
    徽宗轉身進了道房,其餘人守在門外。
    到了裏麵,關了門,徽宗問道:
    “你有何機密之事?”
    武鬆從袖子裏拿出一張黃紙,上麵寫著生辰八字。
    “這是微臣從鄭頤身上搜到的,似乎是...聖上的生辰。”
    徽宗悚然一驚,接過武鬆手裏的黃紙。
    隻看了一眼,徽宗便驚呼道:
    “那賤人意圖咒殺我!快些與我解開咒術!”
    “快,快...監正、禪師!”
    徽宗大喊大叫,嚇得不輕。
    楊戩帶著林虛穀、智清禪師闖進來:
    “武鬆,你做了甚麽!”
    “聖上稍安勿躁,老奴在此。”
    徽宗拉著司天監監正林虛穀、智清禪師,氣喘籲籲說道:
    “快,快與朕解開巫蠱。”
    林虛穀驚問道:
    “聖上何時中了巫蠱?”
    武鬆說道:
    “我從鄭頤那裏得到了聖上的生辰八字,聖上寬心,那人皮傀儡已毀掉。”
    徽宗抓著武鬆問道:
    “果真毀了麽?”
    “毀了,在義莊時,隨行禁軍都親眼所見。”
    “那便好...那便好..武愛卿,你又立了大功。”
    “微臣職責所在,不敢邀功。”
    徽宗感覺兩條腿軟了,趕忙在龍椅上坐地。
    眾人也鬆了口氣。
    如果徽宗中了巫蠱之術,事情會很麻煩。
    “武愛卿,你去,將此事從頭到尾徹查清楚。”
    “還有鄭家,都捉了,三族都捉了,不可走漏!”
    武鬆行了一禮,接了聖旨,轉身出了道房。
    歐陽雄等在外頭,見武鬆出來,快步上前。
    兩人出了皇宮,往大理寺走去。
    “哥哥,鄭皇後用巫蠱的事情已然坐實了,為何還要...”
    剛才,武鬆在歐陽雄手心寫字,讓他去找趙楷。
    問趙楷要徽宗的生辰八字。
    對此,歐陽雄覺得疑惑。
    鄭皇後確實用了巫蠱之術,意圖加害趙楷,還暗中修煉了妖術。
    鄭皇後已經是死罪,絕無存活的道理。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用徽宗的生辰八字?
    武鬆冷笑道:
    “趙佶是個昏君,楊戩是個奸臣。”
    “此事雖然指向秦王,鄭皇後要置秦王於死地。”
    “可難保趙佶這廝發昏,又赦免了鄭氏一族的罪過。”
    “到那時候,我便要麵對鄭家。”
    “我拿出趙佶的生辰八字,那廝害怕再次下咒,定要鄭家全族滅門。”
    歐陽雄聽著武鬆一口一個“趙佶”“那廝”,心中著實驚訝。
    武鬆似乎對聖上沒有任何敬畏?
    莫非武鬆要...謀反?
    不對,武鬆應該想支持秦王繼位。
    當今聖上著實昏聵,朝中奸臣當道,是該清君側了。
    不對啊,清君側,怎麽把皇帝也清了?
    “怎的,覺著我欺君罔上?”
    “不,哥哥不管做甚麽,總是有道理的。”
    歐陽雄堅信武鬆道行高深,隻是故意藏著。
    不管武鬆做甚麽,都是對的。
    兩人到了大理寺,羅道姑和鄭氏一族都抓了,全部關押在死牢。
    大理寺卿李伯宗、刑部尚書範致虛、監察禦史蕭服都在。
    司天監監正林虛穀去了宮裏,所以就剩下三個衙門的主官。
    事情鬧了兩天了,大家都很疲憊,但是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這個案子必定震動天下,堪比西漢的巫蠱之禍。
    見了武鬆,所有人起身行禮:
    “樞密使。”
    “坐吧。”
    武鬆也很疲憊了,在正首的位子坐下,歐陽雄坐在旁邊。
    李伯宗、範致虛和蕭服在兩側坐地,侍衛馬軍司都指揮使許洞帶著兵馬看守。
    鄭皇後和羅道姑跪在中間,兩人身上都貼著黃符。
    武鬆喝了一口茶,看向羅道姑,開口道:
    “你這妖道,竟想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