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帝姬禮物,三娘吃醋
字數:5621 加入書籤
公主府裏。
趙福金穿著居家的衣裳,坐在暖閣裏,中間擺著一張桌子,上麵放著一壺酒、幾盤果子、幾碟小菜。
武鬆也穿著居家的便服,坐在趙福金身邊,侍女在旁邊伺候著。
“夕月,你去我房間裏,將那身金絲軟甲拿來。”
侍女夕月領命,出了暖閣。
房間裏隻剩下武鬆,趙福金起身,撲進武鬆懷裏,兩隻手勾住武鬆脖子,直勾勾盯著武鬆:
“父皇已經賜你駙馬,你何時娶我?”
武鬆抱著溫軟的公主,說道:
“貴妃娘娘已經吩咐過了,讓禮部操辦這事。”
“我知曉,隻是依著禮部,少說也要三年兩載,讓我好等。”
經過前陣子的巫蠱之禍,趙福金已經愛死武鬆了。
恨不得天天跟著武鬆,才覺得有安全感。
她現在日思夜想,就想早些過門。
奈何身為大宋公主,禮儀絲毫馬虎不得。
武鬆用力吻住趙福金溫潤的嘴唇,許久才鬆開:
“你我日後要長相廝守,何必著急。”
“過陣子,我便要去江陵府,待我回來時,便可以過門了。”
趙福金靠在武鬆懷裏,說道:
“我還不如那小門戶的女子,可以和情郎幽會。”
若非公主這個身份,趙福金都想和武鬆先睡了再說。
武鬆勾了勾衣領,壞壞地笑道:
“公主若有驅使,武鬆當效勞。”
趙福金拍了一下武鬆的手腕,嬌嗔道:
“亂臣賊子,慫恿我做那不軌之事。”
侍女夕月進來,身後兩個宮女抬著一口箱子。
趙福金指了指桌子,宮女放好。
“你看看,這是 我替你打造的一副金絲軟甲。”
武鬆打開箱子,裏麵是一副用金絲編織,鑲嵌魚鱗精鐵的鎧甲。
拿起來,入手沉重,做工精致。
“我知曉你喜歡衝鋒在前,就怕你傷了身子。”
“所以找工匠,為你打造了一副精甲穿了。”
武鬆放下金絲軟甲,將外套脫了,隻穿著襯衣,再將金絲軟甲披上試了試。
活動了一下手腳,武鬆笑道:
“十分合身了,多謝帝姬相贈。”
“哼,說了許多話,你都未曾笑得這般好,見了鎧甲你便謝我,我倒是不如這副甲胄了。”
武鬆將鎧甲脫下,說道:
“你為我做的,我日後離開京師,穿在身上,便如你在我身邊一般,日夜不離。”
趙福金聽了這情話,方才高興道:
“我也是這般想的,我人不在你身側,便讓這副鎧甲陪著你。”
武鬆抱著趙福金,親吻了好一會兒。
侍女夕月看著,見怪不怪了。
說了會兒話,武鬆抱著箱子出了公主府。
回到府邸時,正見李二寶和扈成說話。
“三娘回來了。”
武鬆欣喜上前招呼:
“大哥來了。”
扈成的年紀比武鬆大了快十歲,又是扈三娘的親哥,所以武鬆稱呼一句“大哥”。
“二郎。”
見了武鬆,扈成慌忙行禮。
現在的武鬆不僅是狀元,還是樞密使、龍圖閣學士,權傾朝野。
麵對武鬆,他心裏有股無形的壓力。
“大哥不必多禮,都是自家人,且到裏麵坐下說話。”
武鬆牽著扈成的手,到了裏麵坐地。
婢女煮了茶,武鬆坐下來說話。
問了莊子裏的情況,又說了蔡京、梁山泊對峙,正要大戰。
還說了李逵和官軍到莊子借糧,被扈三娘趕走了。
武鬆聽後,冷笑道:
“那蔡京、高俅的兵馬還想跟莊子借糧,他若是拿走一粒米,我便抄了他們的家。”
扈成聽了,心中悚然。
過年的時候,扈成感覺自己妹妹做事霸道囂張,如今覺得武鬆更狠毒。
“三娘呢?”
武鬆問李二寶,李二寶擠眉弄眼,指了指裏頭的房間:
“三娘聽聞主人去找帝姬了,便說身子不舒服,回房歇了。”
“依我看,該是心裏不舒服,所以回房歇了。”
李二寶陰陽怪氣,扈成作為大哥,表情很是尷尬。
武鬆也感覺有些尷尬,幹笑道:
“大哥且在家裏住下,晚上我請諸位兄弟一起吃酒,為大哥接風。”
“二寶,你去知會師兄、史大郎他們,讓他們過來吃酒。”
李二寶笑嘻嘻去請人,武鬆進了後院。
推門進了扈三娘房間,隻見扈三娘對著裏頭躺著。
武鬆在床沿坐下,抬手拍了拍臀部,說道:
“怎的,路上染了風寒麽?”
扈三娘抽了抽鼻子,說道:
“我染了風寒才好,待我死了,你好做駙馬。”
“這是甚麽話,我做駙馬如何要你去死?”
扈三娘掀起被子,把頭蒙住,不和武鬆說話。
武鬆把門關了,拉開被子,扈三娘又將被子拉起,蓋住頭,不和武鬆說話。
武鬆扯了扯裙子,笑道:
“你這等蓋著頭,我便要使壞了。”
扈三娘連忙捂住臀部,眼淚汪汪說道:
“你便會欺負我。”
武鬆在扈三娘身邊躺下,說道:
“我不欺負你,我欺負何人去?”
扈三娘擦了擦眼淚,說道:
“我自是鄉野的女子,比不得帝姬,待她進了門,我便走了。”
“你聽好,她進了門,你也不需要走。”
“怎的不需走?我早聽聞,駙馬隻可有帝姬一個,不得有其他女子。”
俗話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
可是在古代,做駙馬娶公主並非好事。
做駙馬娶公主,並非女子嫁入夫家,而是“下嫁”到臣子家中。
從一開始,這個婚姻就是不平等的。
公主是“君”,駙馬及其家族是“臣”。
兩人不是夫妻關係,而是君臣關係。
娶回家後,駙馬、公主分開居住,駙馬住外宅,公主住內宅,相見需要經過公主身邊“管家婆”(內監、宮人)通報和安排。
想和公主同房,必須上奏、通報,請求公主同意。
公主心情好,有需求,就答應;心情不好、不想要,那就不允許。
大宋律法沒有說駙馬不可以納妾,但是,如果納妾了,公主肯定不高興,最後的下場就是駙馬和小妾倒黴。
比如,宋英宗時期,大臣王詵娶了蜀國公主。
蜀國公主溫柔賢淑,沒有欺負王家。
但王詵卻行為放蕩,在公主生病時,當著她的麵與小妾尋歡作樂。
公主的哥哥宋神宗得知後,勃然大怒,將王詵的所有小妾杖責後發配,並將王詵貶官流放。
正因如此,扈三娘才說,等趙福金嫁給武鬆,她就隻能離開,不能靠近了。
武鬆笑道:
“你放心,你從了我,便是我的女人,我定讓你進門。”
扈三娘轉身,非常認真地看著武鬆,問道:
“果真,不許誆我!”
“果真!我武鬆的女人,不會離開。”
扈三娘這才開心,抱住武鬆撒嬌。
武鬆解開衣裙,扈三娘嬌聲道:
“我哥在。”
“大哥回了屋子,你小聲些便是。”
離別數月,扈三娘早想武鬆了,把武鬆卷到床上,蓋上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