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九紋龍戰花龍,魯智深殺淫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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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鬆回頭看時,這將領正是陳諒麾下十八將之一,喚作餘堅。
    此人也是湖裏的漁夫,跟隨陳諒多年。
    因著皮膚白皙,又刺了一身龍紋花繡,便被喚作花龍餘堅。
    這餘堅見史進也有刺繡,自己也有,便認作對頭。
    先鋒大腳張定賢說道:
    “我是先鋒將,何須你出手?”
    餘堅說道:
    “哥哥無須爭搶,這廝喚作九紋龍,我喚作花龍,正是我的對頭。”
    “且等我殺了這廝,再請哥哥做先鋒出戰。”
    兩人都是相熟的,張定賢也不與餘堅爭奪。
    城門打開,餘堅帶著十幾個賊兵嘩啦啦出了東城門。
    手裏提著魚叉,指著史進罵道:
    “你這鳥人,喚作什麽九紋龍,可曾知曉老爺我的名號?”
    史進當然不認得,問道:
    “你是甚麽鳥賊,爺爺不認得你!”
    那餘堅將衣裳脫了,露出一身花龍來。
    “老爺我因刺了一身龍紋,喚作花龍餘堅的便是!”
    史進見了,哈哈笑道:
    “原來恁地,你這廝莫不是見我喚作九紋龍,便要與我做對頭?”
    “正是,你是九紋龍,老爺我是花龍,今日定要在陣前分個高低。”
    史進大怒,罵道:
    “野雞無名、草鞋無號,區區水賊,也敢與我分高低!”
    花龍餘堅大怒,挺著魚叉就來廝殺。
    史進大怒,策馬往前衝鋒,手裏長槍吞吐,挑飛了魚叉,回身一記回馬槍,恰好戳穿花龍餘堅的後腰。
    那花龍餘堅慘叫一聲,跌落下馬,史進回馬,一槍捅死。
    出城的賊兵唬了一跳,慌忙湧進城門。
    陳諒在城樓上見了,吃了一驚,說道:
    “這廝居然這等勇猛,誰敢再去?”
    身邊諸將不言語,武鬆開口道:
    “張將軍是先鋒將,理當由張將軍出戰。”
    大腳張定賢咬牙,回頭點了雷公高廣、酒和尚熊四郎、雙劍道人何錦,說道:
    “你等與我出戰!”
    三人多點了兵馬,一起出了東城門。
    到了城門外,五萬兵馬列陣,張定賢居中,雷公高廣、酒和尚熊四郎、雙劍道人何錦在兩側列開。
    史進見了張定賢、高廣,立即認出二人來,笑罵道:
    “敗軍之將,還敢再來!”
    “那日若非你等兩個鳥人跑得快,此時已做了刀下鬼。”
    提起往事,張定賢、高廣二人惱怒罵道:
    “那日你等人多,殺不過你。”
    “今日到了江陵府,定要殺你報仇。”
    酒和尚熊四郎一身酒氣,提著禪杖出陣,指著史進罵道:
    “甚麽鳥人,也敢猖狂,待佛爺殺了你,與那花龍報仇。”
    史進正待廝殺,卻見魯智深策馬出來,攔住史進,說道:
    “這鳥廝分明做過和尚,灑家也做過和尚,合該灑家殺他。”
    史進仔細看時,那熊四郎頭發不長,像是還俗不久的僧人,笑道:
    “那這鳥和尚的頭顱,便讓與師兄。”
    酒和尚熊四郎聽了,怒道:
    “佛爺的頭顱,豈是你等讓來讓去的!”
    “看佛爺殺了你二人,取了鳥頭來!”
    酒和尚熊四郎揮舞著禪杖,就要來殺魯智深、史進。
    魯智深大怒,罵道:
    “什麽鳥禿驢,也敢要灑家的頭顱!”
    兩人徑直衝殺,魯智深兩柄禪杖相鬥,那酒和尚熊四郎喜好酒色,身子骨被掏空,手裏禪杖不過十來斤重,哪裏經得住魯智深那巨力。
    隻一回合,便被魯智深打下馬去,又被魯智深一禪杖割了頭顱。
    魯智深將熊四郎頭顱挑起,罵道:
    “還有甚麽鳥人來與灑家廝殺!”
    接連被斬了兩員大將,陳諒心中大驚。
    城樓上諸將也被驚到了。
    早知武鬆厲害,未曾料到武鬆這等狠辣。
    軍師程邦興皺眉道:
    “此人喚作花和尚魯智深,原是渭州府的提轄,因打死了鎮關西,流落江湖。”
    “後來投奔武鬆,做了步軍都鈐轄,這鳥禿驢力大無窮,卻是不好勝他。”
    魯智深的名氣比九紋龍史進大,所以軍師程邦興知曉底細。
    聽了程邦興所言,陳諒心中大驚,問道:
    “他武鬆麾下這等多的猛將,這如何能廝殺?”
    程邦興突然回頭看向武鬆,說道:
    “我軍中第一猛將,非伍頌將軍莫屬。”
    “如今陣前鬥將不利,還請伍將軍陣前走一遭。”
    武鬆為難道:
    “軍師,並非我怕了他們。”
    “隻是張大腳做先鋒,我去廝殺,隻怕不成體統。”
    “再則,如今鬥將不利,我須保護聖上。”
    “若是城破了,我須護著聖上撤離。”
    這話說到了陳諒心坎裏。
    若是急了,陳諒打算腳底抹油、先跑為上。
    衝出去的時候,也需要一個猛將開路。
    而武鬆就是那個猛將!
    “不錯,伍頌須跟隨我左右。”
    程邦興無奈道:
    “如今陣前鬥將輸了,軍心不穩。”
    “伍將軍出去鬥一回,隻需贏了便回城來。”
    陳諒想了想,感覺也有道理,說道:
    “如此,你便出城廝殺,隻需贏了便回。”
    武鬆心中暗道:
    陳諒這廝並不十分信任我,若是推辭,隻恐他疑心。
    我且出城鬥一回,然後便回城來。
    “聖上旨意,敢不領命。”
    說罷,城樓上一通鑼鼓響動。
    武鬆全身披掛,提著雙刀衝出城門,到了陣前,立在大腳張定賢身邊。
    見了武鬆,張定賢怒道:
    “你出來做甚?”
    “聖上說你武藝低微,讓我出來與他們廝殺。”
    張定賢聽了,怒道:
    “你這廝有甚麽本事,也敢搶我風頭!”
    “張大腳,你若是好漢,自去鬥將,莫說許多話!”
    張定賢被激將,身後諸位將士都看著,麵上掛不住,罵道:
    “去便去,老爺怕過甚麽人!”
    提著一杆大戟,張定賢出馬,指著魯智深、史進罵道:
    “兩個鳥人,誰來與我廝殺!”
    魯智深焦躁罵道:
    “灑家來殺你這鳥人!”
    提著禪杖,魯智深快馬衝向張定賢。
    眼看著魯智深殺來,張定賢抖擻精神,提著大戟迎戰。
    這張定賢有些本事,與魯智深殺了十幾個回合,不落下風。
    盧俊義看著,心中暗道:
    這廝不愧是陳諒麾下猛將,能與花和尚殺得有來有回。
    城頭山,陳諒見張定賢和魯智深旗鼓相當,大喜道:
    “這張大腳不愧是我第一猛將,著實厲害!”
    程邦興心中卻暗道不好,因為張定賢是最強將領,而魯智深似乎在武鬆麾下隻算一般猛將。
    目光看向盧俊義,程邦興說道:
    “不知那武鬆有多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