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撲天雕李應,武鬆挖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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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武鬆走了,盧俊義笑道:
“二郎是個風流種子,處處留情。”
林衝說道:
“二郎是大宋狀元,又是猛將,如此年輕便身居高位,哪個女子不愛他。”
盧俊義感慨道:
“是啊,二郎這等人,自古未有。”
二十多歲出頭、狀元出身、武藝高強、身材魁梧、身居高位、權傾朝野,還有滅國之功。
這樣的男人,天底下哪個女子不喜歡。
武鬆現在身邊的女人算少了,若是放開手腳,不說三千佳麗,三百總是要的。
魯智深倒了幾碗酒,笑道:
“那是二郎的風流債,我等不管他,且暢快吃酒肉。”
林衝笑道:
“說的是。”
三人暢快吃酒肉時,武鬆和張青幾人進了大相國寺。
這裏的集市,武鬆已經來過一回。
那時候高衙內調戲扈三娘,被武鬆一頓好打,連同高俅一起暴打,轟動京師。
這次再來,集市依舊熱鬧非凡。
孫二娘幾個女的到金銀首飾的攤子去逛,武鬆和張青兩人跟著看雜技。
男人和女人喜歡的東西大不相同。
孫二娘在中間,扈三娘、趙惜月在兩邊。
到了一處銀飾品鋪子前,扈三娘拿起一隻香囊,問道:
“主人家,這香囊多少錢?”
“須得十貫錢。”
孫二娘立即說道:
“甚麽香囊值十貫錢?莫看三娘年歲小,你便胡亂開價。”
老板嗬嗬笑道:
“不敢胡說,您看這香囊的金線,還有這繡工,十貫錢已是少了。”
孫二娘接過,拿在手裏仔細看時,確實繡工精致,不是普通女子能做出來的。
孫二娘問道:
“少些錢便買了去。”
“娘子莫怪,少不得一文。”
扈三娘拿出十兩銀子,遞給老板。
此時一貫錢等於一兩銀子,老板要價十貫錢,那就是十兩銀子。
收了銀子,老板笑嗬嗬說道:
“娘子好眼力,這香囊我本想帶回去給我老婆的,卻被你相中了。”
扈三娘收了香囊,掛在腰間。
武鬆正在看雜技,三人也走過去。
卻見是一個耍棒賣藥的,那棍棒倒使得不錯。
“賢侄女,你也在此?”
聽得身後有人喊,扈三娘急轉頭時,卻見一個熟人。
武鬆、張青同時轉頭看去,是一個中年漢子。
扈三娘見了,連忙行禮道:
“原來是伯伯,你也跟著宋江投靠了高俅麽?”
這話一說,中年漢子十分尷尬。
其他人不認得,扈三娘說道:
“這是我世伯伯,李家莊的莊主,喚作撲天雕李應的便是。”
這麽一說,武鬆馬上知道了。
這李應是鄆州人氏,是李家莊的莊主,他的莊子也在獨龍崗上,和扈家莊、祝家莊曾經結下同盟,互相防守。
後來,李應為了梁山和祝家莊反目,自己也投入梁山入夥。
李應此人善使渾鐵點鋼槍,背藏五把飛刀,能百步取人,神出鬼沒,世人喚他:撲天雕。
得知名號,張青、孫二娘行了一禮。
李應看向武鬆,問道:
“這位便是江陵侯麽?”
“晚輩武鬆,見過世伯伯。”
這個李應也算是不錯,人品、武藝都還行,又和扈家莊有交情。
看在扈三娘麵子上,武鬆稱呼李應一聲伯伯。
聽了這話,李應有些慌張,說道:
“不敢、不敢。”
扈三娘問道:
“世伯伯怎到了這裏?”
“剛到京師,聽聞大相國寺的集市熱鬧,便來瞧瞧,不曾想遇見賢侄女。”
武鬆對扈三娘說道:
“既然是長輩,且到外頭酒樓吃杯酒。”
宋江和武鬆成了對頭,李應本不願去,奈何扈三娘邀請,武鬆又客氣,李應不好推辭,便跟著到了大相國寺外麵的酒樓坐地。
上了酒菜,扈三娘給李應倒了一杯。
“聽聞你哥扈成年後隨你到了京師,怎的不見?”
扈三娘說道:
“世伯伯有所不知,我哥跟隨二郎平定江陵府的叛亂,如今做了江陵府的兵馬都監。”
李應聽了,頓時驚訝地看向武鬆,問道:
“就做了兵馬都監麽?”
武鬆笑道:
“扈大哥立了功勞,我便保舉他做江陵府的兵馬都監。”
“我如今是樞密使,此事容易。”
李應聽了,心中未免不爽利。
扈成是個小輩,武藝也稀鬆平常 。
出來才不到一年,就做了江陵府的兵馬都監,那可是肥差啊。
“平定江陵府的時候,我需要許多人手,奈何沒有合適的。”
“世伯伯當時若在,我可保舉做個兵馬都監,知軍也是可以的。”
李應聽了,臉色有些驚愕。
兵馬都監、知軍,這都是地方實權,而且掌控的是兵權,武鬆說給就給了。
再看看宋江那邊...幾十個人跟著來,都在驛館住著沒事幹。
“晚輩敬世伯伯一杯。”
武鬆舉杯,李應連忙舉杯。
眾人吃了一回酒,扈三娘看出武鬆有招攬的意思,便說道:
“世伯伯與我家世代交好,如今我兄妹在跟著二郎,世伯伯可願意過來?”
李應聽了,麵露難色,說道:
“我跟隨宋公明下山,才到了京師,便另投門戶,隻怕不義氣。”
“再則...我未有寸功,怎敢勞煩江陵侯。”
武鬆給李應倒了一杯酒,說道:
“世伯伯不必如此客氣,喚我二郎便是。”
李應接了酒,武鬆繼續說道:
“並非晚輩挑撥,那宋江若是個講義氣的,便不該投入高俅、蔡京門下。”
“世人哪個不知蔡京、高俅是奸臣,他為了做官,不辨忠奸,還有甚麽義氣可說?”
“便如我那師兄林衝,被高俅逼死老婆、丈人,他何曾顧及過我師兄的家仇?”
林衝和高俅的仇怨,李應很清楚。
但是,林衝和武鬆居然是師兄弟,著實讓李應驚訝。
武鬆回頭叫了小廝,讓他去大相國寺請林衝過來。
小廝當即去了。
武鬆繼續說道:
“三娘和扈大哥在我這裏,便是自家人。”
“再如我師兄盧俊義、魯智深、楊誌他們,都是兄弟般相待。”
“楊誌去年做了興慶府留守,其他人隻要願意的,都可以做官。”
“再看看宋江,隻為了自己,何曾為了兄弟?”
“便是做了官,也是受蔡京、高俅擺布,到時候死在沙場也未可知。”
“我等都是好漢,不怕那一刀一槍,隻怕為奸臣做嫁衣,死了自家性命,卻讓高俅、蔡京拜將封侯。”
一席話說得李應沉默不語。
武鬆見李應心動了,也不再勸,隻是倒酒。
很快,林衝上了酒樓,見到李應,行禮道:
“李莊主。”
“林教頭。”
林衝坐地,趙惜月給林衝倒酒。
“眾位兄弟入城,早想來廝見,又怕宋江那廝猜忌。”
林衝對宋江的稱呼已經改了,變得不屑一顧。
李應略顯尷尬,說道:
“宋頭領如何,不幹我等兄弟的事情,義氣還是在的。”
“我也是如此想,所以才來廝見。”
林衝喝了一碗酒,說道:
“我等都是耿直的漢子,不懂那拐彎抹角。”
“我勸李莊主,離開宋江那廝,跟著我和二郎,既是為民除害、為國盡忠,也有個好前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