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蔡京的圖謀,我要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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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州。
此處位於北宋、遼國交界之地,是河北四大榷場之一。
所謂榷場,就是兩國的貿易口岸。
北宋的絲綢、茶葉、瓷器、糧食等從這裏流向遼國,換回北方的羊、馬、皮貨、銀錢等。
這裏是兩國經濟往來和情報搜集的中心。
蔡京、高俅兩人就在這裏屯兵,進攻遼國。
宋江和手下頭領,也在這裏聽從調遣。
酒館裏,李逵大碗、大碗喝著酒,嘴裏不停地罵罵咧咧。
花榮在一旁勸李逵少喝點,李逵罵道:
“我等已經殺得那契丹狗丟盔棄甲,正要廝殺,高俅那廝卻跑了。”
“不是他怕死,怎的會大敗回來。”
“他自己怕死跑了,歸來後,還要問我哥哥的罪過。”
“我看那武鬆說得不錯,高俅就是個該死的!”
周圍有很多軍士,都聽到了李逵的話。
花榮擔心李逵又鬧出事端來,趕忙叫了病尉遲孫立過來,把李逵拖出酒館。
到了外頭,正好一匹馬匆匆衝了過去,險些把李逵撞翻。
李逵指著那信使罵道:
“你敢撞老爺,殺了高俅!”
花榮、孫立用力把李逵拽回去。
信使回頭看了一眼李逵,更不理會,繼續騎馬進了雄州帥府。
見到蔡京,信使把密信呈上。
看過後,蔡京臉色反複變化,高俅在一旁看著,問道:
“朝中出了甚麽事情?莫不是秦檜沒有中狀元麽?”
蔡京把信遞給高俅,喜道:
“定王好膽略,居然殺了秦王!”
高俅看過後,先驚後喜,大笑道:
“武鬆那廝外強中幹,定王毒殺秦王,他居然主動解散了內閣,將權柄交出。”
“本以為武鬆要大鬧一番,居然做了烏龜,吃了這個虧。”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秦檜中了狀元,秦王死了,內閣解散,武鬆的權柄沒有了。”
“講議司重啟,從今往後,朝堂又是我等的了。”
高俅開懷大笑,蔡京也是喜不自勝,說道:
“我等畢竟是老了,不敢下那毒手。”
“你看定王,殺了便是殺了,就算聖上徹查,最後誰敢說是定王做的?”
“此事我看就是如此,最後的凶手便是西夏人。”
“哎呀,講議司重啟,我那太師的位子,也須讓聖上給我才是。”
高俅笑道:“這有個甚麽難處,如今朝堂都是我等的。”
“那太師的位子,隻需一些時日,便又是太師的了。”
蔡京高興地盤算著,說道:
“武鬆那廝如今在兩浙路平亂,給他些時日,等他平定了方臘,再奪了他的兵權。”
高俅提醒道:
“太師莫忘了,武鬆那廝要做駙馬的。”
“哼,秦王能死,帝姬不能死麽?”
蔡京臉上露出獰笑。
趙桓這次出手毒死趙楷,卻並未被追責,給蔡京打開了一扇大門。
他看到了一個便捷的手段。
既然毒殺趙楷沒事,那毒殺趙福金也不是大事。
高俅想了想,說道:
“隻需定王做了太子,日後要對付武鬆,自有手段,無須再下毒。”
毒殺趙楷已經轟動朝野,再殺皇族隻怕會出事。
而且,不同於秦王,趙福金是徽宗的心頭肉。
如果殺趙福金,隻怕徽宗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還不如等等,隻要趙桓做了皇帝,到時候對付武鬆輕而易舉。
蔡京點頭道:
“不錯,是我狂妄了,哈哈..”
“秦檜中了狀元,那便讓他出使金國。”
“隻要我等與金國結盟,滅掉遼國輕而易舉。”
“到那時候,我等收複燕雲十六州,這功勞足以封王。”
高俅聽了,也覺著快意,笑道:
“當年太宗皇帝想要收複,可惜兵敗高粱河。”
“我等若是做成了這件大事,便是彪炳史冊的功臣了。”
兩人都覺著暢快。
蔡京當即修書一封,讓信使馬不停蹄,送回京師。
...
江陵侯府。
武鬆在家裏睡了足足五天,才換衣服出門。
這幾天,李馨、玉蘭和舌姬陪著,三個人都快撐不住了。
何運貞在書房坐著,臉瘦了一大圈,樣子十分憔悴。
見了武鬆,何運貞問道:
“秦王的死,便是如此麽?”
武鬆倒了兩杯茶,一杯推給何運貞,自己喝了一杯,說道:
“我要自己做皇帝!”
何運貞身體猛然一震,兩隻眼睛瞪得圓溜溜,先前的消沉沒有了,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他想看武鬆是不是說笑,或者一時氣話。
但是沒有,武鬆非常平靜。
“怎的,不敢麽?”
武鬆伸手,把何運貞那杯茶也喝了。
“秦王被甚麽害死,人盡皆知,那趙佶還要大理寺查。”
“這都許多天了,也說是西夏人殺的。”
“這等昏君,你要指望他殺了趙桓麽?”
“便是殺了趙桓又如何?蔡京、高俅做出那等惡事,仍舊高居朝堂。”
“我說與你聽,蔡京、高俅,還有那童貫,必定要與金國結盟。”
“那金國此時如狼似虎,遼國不敵,是要滅國的。”
“可是那蔡京、高俅有甚麽能耐,敢說要滅遼國?”
“遼國殺不過金國,他蔡京、高俅也殺不過遼國。”
“到了遼國滅亡時,金國便要往南攻破汴梁,趙佶也是階下囚罷了。”
武鬆抬眼看著何運貞,非常平靜地說道:
“到那時候,我便要開始做皇帝了。”
何運貞呆呆地看著武鬆...不知如何回答。
“還是不敢麽?”
武鬆給何運貞添了一杯茶。
何運貞想了許久,說道:
“我與二郎是兄弟,二郎做甚麽...我便做甚麽!”
“好,共飲此杯。”
武鬆拿起茶杯,何運貞兩手拿起,兩人對飲一杯。
放下茶杯,武鬆說道:
“你也去應天府,張青大哥、二娘嫂嫂都在,董祭酒那裏,我已說過了。”
“李忠也在應天府統兵,你到那裏去,加強防禦,依我看,最多便是兩年,金國就要滅掉遼國。”
“到了那時候,便是亡國之時,也是我龍興之時。”
何運貞聽著武鬆平靜的話,心中卻依舊巨浪滔天。
“若是秦王還在,哥哥也造反麽?”
“不,他若在,我不反,我與他是兄弟,我反他做甚?”
何運貞深吸一口氣,點頭道:
“我曉得了,二郎何時回南邊?”
“今日便走。”
“好,我明日去應天府,與我父親同去。”
“好。”
武鬆沒有再說什麽。
何運貞起身離開,回家裏準備往應天府去。
武鬆起身出了侯府,進了長生殿,正好趙桓在裏麵。
見到武鬆,趙桓先是嚇了一跳,隨後挺直腰杆,冷冷看著武鬆。
“微臣武鬆,拜見定王。”
武鬆恭恭敬敬行禮,趙桓見了,心中冷笑,說道:
“武鬆,父皇命你在南麵平亂,你卻私自回京,這是死罪,你可知道!”
“秦王暴斃,我回來吊喪。”
“哼,你這廝竟敢狡辯,那秦王剛死,你便到了,豈不是有預謀?”
“秦王托夢,我用神行術回來,並無預謀。”
聽說趙楷托夢,趙桓被嚇了一跳。
“胡說八道,哪有甚麽托夢!”
武鬆笑了笑,說道:
“定王忘了巫蠱之事麽?怎的沒有托夢?”
這句話聽得趙桓有點發毛。
當初武鬆掀起巫蠱之禍,殺了鄭皇後一族,許多大臣被牽連。
就連他趙桓也差點被處死。
如今故事重提,趙桓心中又驚又怒:
“武鬆,不看你平亂的份上,定要將你革職查辦!”
“我武鬆有甚麽罪過,自有聖上裁斷,無須定王費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