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堅決造反,楊誌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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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進愣住了...歎息道:
    “正大光明地殺定王...除非反了!”
    “就是要反了!”
    武鬆語氣依舊平靜。
    史進、扈成、扈三娘和朱武一眾人同時看向武鬆。
    特別是阮小二,眼冒精光。
    見眾人這反應,武鬆笑著反問道:
    “怎的,我是朝廷的狀元,讀了聖賢書,便不能造反麽?”
    “那趙佶整日裏昏庸無道,要甚麽花石綱,造甚麽艮嶽,勞民傷財,逼得百姓造反。”
    “如今秦王被毒死,他尚且還在修道,這等人,做甚麽鳥皇帝,不如我來做。”
    扈成、扈三娘和武鬆十分親近,武鬆反不反,他們都跟著。
    朱武、史進本就做過強盜,造反不算甚麽了不得的事情。
    至於阮氏三雄和李俊、童威、童猛,他們可是梁山泊的堅定反賊。
    他們就是因為宋江歸順詔安,才一起離開梁山泊,到巢湖打劫。
    大家驚訝的是,武鬆這個狀元郎、江陵侯、未來的駙馬,居然也要造反?
    武鬆和趙福金的婚事已經賜下,皇帝的女婿,居然要反了?
    阮小二有些激動地問道:
    “二郎真的要做皇帝麽?”
    武鬆微微頷首,語氣堅決而平靜地說道:
    “不錯,我要反了這朝廷,自己做皇帝!”
    “到那時候,定王、蔡京、高俅、童貫、楊戩,都得死!”
    阮小五問道:
    “若是到了那時候,朝廷招安呢?”
    所有人安靜下來。
    當初晁蓋上山,說的是造反。
    後來宋江來了,馬上改口,張嘴閉嘴就是招安,為大家兄弟謀個前程出身。
    他們想知道武鬆到底是不是堅定的造反派。
    武鬆反問道:
    “招安?他要怎的招安我?”
    “也如那宋江一般,給我幾個官做?”
    武鬆和宋江不一樣。
    宋江那廝隻是區區一個鄆城縣的押司,給他一個知縣都是天大的恩惠。
    武鬆是誰?
    狀元出身,江陵侯、樞密使、龍圖閣學士。
    給個芝麻大的小官,可招安不了武鬆。
    “若要給我招安,把那皇帝老子的皇位讓出來!”
    武鬆平靜開口,語氣卻堅定帶著嘲諷。
    阮小二聽了,跳上交椅,半蹲著笑道:
    “二郎這等說,我兄弟三個跟著,便是上刀山下油鍋,我三人也去得!”
    李俊也很高興,說道:
    “哥哥要造反,小弟跟著,絕不後退半步!”
    童威、童猛兩個也是反骨仔,聽武鬆這樣說,喜得眉開眼笑:
    “二郎造反,我們兄弟一定跟著。”
    “這一次,須不能像宋江那廝招安了。”
    “若要招安,須把皇帝的龍椅讓出來。”
    房間裏突然一片歡騰,趙楷死去的陰霾瞬間消散了。
    正說著,時遷從外麵進來,手裏拿著一封信。
    見眾人這等開心,問道:
    “說了甚麽事情,各位兄弟這等歡喜?”
    阮小二高興道:
    “秦王死了,二郎心灰意冷,要造反當皇帝。”
    “我等兄弟聽了,甚是歡喜,我去湖裏捉幾尾白魚來下酒,要慶祝一番。”
    時遷驚訝地看著武鬆,問道:
    “二郎真要反了麽?”
    “是,老子就是要反了,自己做皇帝。”
    時遷驚喜道:
    “兄弟一定跟著二郎,造那趙佶的反。”
    戴宗問道:
    “你手裏的信是哪來的?”
    時遷太高興,險些忘了正事。
    戴宗說起,趕忙將手裏的信送到武鬆手中,說道:
    “這是楊大哥從興慶府送來的。”
    武鬆趕緊接了拆開,眾人圍過來看。
    信中,楊誌說,朝廷正在抽調他的兵馬,也就是禁軍,往雁門方向集結,想要滅掉遼國。
    雖說這和朝廷的大戰略有關,但是雁門的守將是蔡京的人。
    此舉分明是奪走楊誌的兵馬,但楊誌又不能違背。
    畢竟,對付遼國是朝廷的意思,駐泊禁軍也不受楊誌的控製。
    朱武看過後,皺眉道:
    “太祖當初就是領兵的,仗著手中的兵權,在陳橋驛兵變。”
    “開國後,太祖防備武人,將兵馬全部歸屬於朝廷,武將對兵馬並無統帥的權柄。”
    “如今楊誌雖然做了興慶府留守,但手裏的禁軍依舊聽從朝廷的調令。”
    “此番蔡京、高俅要把兵馬抽走,楊誌也沒有法子。”
    “二郎要造反,須得有兵馬。”
    “如今能用的,隻有現今統屬的而已。”
    “且這些兵馬,都是禁軍,二郎真個要起事的時候,未必能聽從二郎的軍令。”
    這是所有大宋造反武將的問題。
    朝廷的禁軍隻聽從朝廷的軍令,武將失去朝廷的軍令,根本指揮不動。
    如今朝廷要奪走楊誌的兵馬,武鬆根本沒有辦法阻止。
    武鬆看完後,說道:
    “我早有防備,我當初招降布雅,便是為了今日。”
    “拿紙筆來,我給楊誌回信。”
    扈三娘連忙拿來紙筆,武鬆開始寫信。
    寫完後,武鬆把信交給戴宗,說道:
    “勞煩哥哥走一趟興慶府,把信交給楊誌大哥。”
    戴宗貼身收了,說道:
    “我曉得,這便去。”
    “不急,你且休息一日,明日再走不遲。”
    戴宗剛和武鬆回來,路上已經走得很累了。
    這個事情不急於一時,沒必要立即趕路。
    戴宗答應了,當即去休息。
    武鬆問了現在的情況,方臘正在征兵,民怨還是積聚,造反殺官的不少。
    那些殺了方臘官吏的,不少都來投靠武鬆。
    得知後,武鬆讓朱武將這些人全部收編,作為民兵。
    這些人投靠的是武鬆,以後可以用。
    武鬆又對時遷說道:
    “你去尋那個鳥聖女,我要見她。”
    “哥哥找她做甚?”
    “莫問,你去尋她便是。”
    時遷撓頭道:
    “那鳥聖女走後,該是去了蘇州,可如今有些時日了,不曉得去了甚麽地方。”
    “且那摩尼教本就隱秘,急切之間隻怕不好尋找。”
    武鬆說道:
    “我曉得不好找,所以才要你去。”
    “我不限你時日,你隻將她尋來便是。”
    時遷嘿嘿笑道:
    “既如此,我便先去蘇州尋她。”
    時遷看向阮小二,嘻嘻笑道:
    “小二,你隨我過太湖,到蘇州去耍。”
    阮小二看向武鬆,武鬆點頭道:
    “莫要惹禍,誤了正事。”
    “我曉得。”
    阮小二便與時遷出門,搖了一艘船,往蘇州去。
    ...
    睦州皇宮。
    右丞相祖士遠進了禦書房,方臘站在窗戶邊上,看著外麵的大雨。
    “微臣拜見陛下。”
    方臘收回目光,看向祖士遠,說道:
    “朕聽聞廣德的山匪反了,殺了富戶方德勝,投武鬆去了?”
    祖士遠無奈道:
    “是,那武鬆出了軍令,殺官、殺鄉紳的,都可以做官,霸占家產。”
    “那些個賊匪得了武鬆的軍令,都去殺人劫財。”
    “甚至有些軍士,冒充賊匪,殺人劫掠莊子,如今百姓苦不堪言。”
    方臘揉了揉眉心,焦躁道:
    “長此下去,那武鬆不曾殺到這裏,便要先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