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帝姬怒斥,爭權奪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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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檜被扇了一個巴掌,卻並不生氣,反而轉頭對耶律察布說道:
    “這個便是茂德帝姬。”
    耶律察布見了,驚喜道:
    “果然長得美貌,隻是這頭發不好看。”
    “須得將前額頭發剃掉,紮成辮子,方才好看。”
    趙福金聽了這話,覺著可惡,回頭嗬斥道:
    “護衛何在,將這廝拖出去打死!”
    外麵的護衛不敢動。
    秦檜笑嗬嗬說道:
    “這位是金國皇帝派來的特使,帝姬掌摑微臣便罷了。”
    “若是打了這位使臣,金國鐵騎攻破京師的時候,便是流血百萬。”
    趙福金指著秦檜罵道:
    “你休要猖狂,二郎已經平定了方臘,正在回京路上。”
    “待二郎歸來,先殺了你祭旗,再殺這金狗!”
    聽說武鬆已經平定方臘,正在趕回來的路上,所有人都是一愣。
    徽宗驚喜道:
    “二郎到了何處?”
    趙福金在徽宗身邊坐下,說道:
    “二郎已經平定方臘,正在趕來,估摸著已經過了揚州城。”
    “揚州...揚州距離京師不遠,不出10日便能回到京師了。”
    “父皇放心,二郎帶著15萬兵歸來,那些個都是殺過方臘的精銳。”
    “甚好、甚好...果然武愛卿才是我大宋的柱石。”
    蔡京、童貫兩人心中憂懼。
    武鬆此人文武雙全,麾下猛將多,自己是個厲害會打仗的。
    若是帶著15萬精銳大軍回到京師,他們兩個都難辦。
    特別是徽宗賜封武鬆為兵馬大元帥,有意讓武鬆掌管兵馬大權。
    待武鬆回到京師,他們兩個都死定了。
    童貫看向蔡京,蔡京也同時看向童貫,兩人心裏都默默有數。
    定王趙桓聽了,心中十分複雜。
    上次派人去找武鬆,意圖招攬,武鬆是答應了的。
    可是,武鬆隻是口頭表示願意,還提出了條件,要把蔡京、童貫踢開,免得暗害武鬆。
    當時趙桓不好答應,如今看來,蔡京、高俅不堪用。
    若是將兵馬都給了武鬆,能守住京師,擊退金國,也是可行的。
    都太尉宿元景大喜,說道:
    “武鬆能征善戰,他帶回來的都是打過仗的精銳。”
    “老臣請聖上下旨,讓那武鬆火速回援京師。”
    “還有那平定方臘的將士,都要重賞。”
    徽宗覺著有道理,說道:
    “便由宿太尉去辦,給南征的將士賜官。”
    徽宗指著蔡京、童貫說道:
    “當初你們與武鬆分兵兩路,你們征伐遼國、武鬆征伐方臘。”
    “如今武鬆得勝歸來,你等卻一敗塗地。”
    “我當初便該聽從武鬆的話,不該將兵馬與你們。”
    蔡京、童貫兩人被罵得不敢回嘴。
    以前兩人還要嘴硬,現在都不敢說話了。
    三人原本同去大名府,後來童貫又分兵,獨自往雁門關,集結了關西所有兵馬,最後兩邊同時大敗,損失兵馬近乎20萬。
    如今的局麵,完全是他們造成的。
    尚書左丞張邦昌開口道:
    “聖上,金國與方臘不同,金國鐵騎何等凶猛,豈是方臘能比的?”
    “若是換了一邊,讓武鬆去與金國打仗,隻怕也是一敗塗地。”
    金國特使耶律察布馬上說道:
    “不錯,方臘不過是區區山匪賊寇罷了。”
    “我大金的鐵騎,可不是那賊寇能比的。”
    “你們那個甚麽宋江,還有甚麽鳥梁山泊,那些個好漢,不都死在我大金鐵騎之下。”
    “莫以為那個甚麽武鬆來了,便可以守住京師。”
    “你等速速給金銀錢糧,再將這個美貌的帝姬送到我皇帝那裏陪睡,便可以饒了你們。”
    趙福金氣得臉色漲紅,指著耶律察布罵道:
    “你等金狗,待二郎歸來,我定要親手斬了你的狗頭!”
    秦檜說道:“帝姬不可無禮,特使也是為了京師百姓。”
    “若是不和談,金國鐵騎不日將南下。”
    “莫說武鬆那廝不是金國的敵手,便是要來,隻怕城池已經破了。”
    “所謂遠水難救近火,指望武鬆歸來,不如早早和談。”
    趙福金指著秦檜啐道:
    “你這廝也該死!”
    徽宗覺著有武鬆兜底,有了底氣,說道:
    “休要再說,我大宋尚且有數十萬將軍,豈會怕了你。”
    耶律察布冷笑道:
    “你等便等著我大金鐵騎破了汴梁城。”
    說罷,耶律察布大踏步出了延和殿,秦檜跟著一起出去了。
    人走後,徽宗吩咐道:
    “你等都去加強城防,等著武鬆歸來。”
    趙桓拜道:
    “兒臣領旨。”
    趙桓退出,蔡京、童貫和其餘人一並退出。
    人走後,趙福金說道:
    “父皇,方才二郎送信來,擔憂京師未必守得住,勸女兒先往應天府躲避。”
    “父皇也準備一番,若是二郎救援不及,也好避開。”
    這話倒是提醒了徽宗,須得為自己準備後路。
    楊戩聽了,趁機說道:
    “武鬆既然有此擔憂,為何隻對帝姬說,不對聖上說?”
    意思是,武鬆明知有危險,卻不告訴徽宗,這是大逆不道。
    趙福金怒斥道:
    “二郎如何對父皇說?你等遮蔽了父皇耳目,若非我來說話,二郎半句話也進不來!”
    楊戩被罵得無言以對。
    徽宗點頭道:
    “不錯,須得準備著。”
    “楊戩,你去準備,若是金國南下,武鬆尚未回來,我等便往應天府去。”
    楊戩答應了,回頭看了一眼小太監,小太監趕忙給蔡京、童貫送信去。
    “我知道你與武鬆情深,你也派人去催促,讓武鬆早些歸來。”
    趙福金答應了。
    回到公主府,趙福金派人去找時遷。
    過了許久,侍女回複說時遷不見了,找不到。
    趙福金以為時遷已經走了,隻得自己派人去催促武鬆早些回京師。
    太師府內。
    蔡京坐下來,童貫說道:
    “絕不可讓武鬆那廝回來,若是他回來時,我等兵權必定被他奪了去。”
    “定王如今動了招攬武鬆的心思,要將我等兔死狗烹。”
    趙桓和武鬆聯絡的事情,蔡京、童貫都知道了。
    定王府有他們安插的眼線,趙桓做了甚麽,他們都是知曉的。
    蔡京目光微垂,看著地上...徐徐說道:
    “若是金國真個破了京師,又該如何?”
    尚書左丞張邦昌說道:
    “當年遼國也是兵馬到了汴梁城外,最後也破不得京師。”
    “以往給遼國歲幣進貢,往後也給金國歲幣進貢便是。”
    “武鬆才是心腹大患,若是他歸來,奪了權柄,我等再無容身之地了。”
    當年遼聖宗與蕭太後親率20萬大軍南下,逼近黃河岸邊的澶州,威脅北宋都城汴梁。
    宋真宗禦駕親征至澶州,射殺遼軍主帥蕭撻凜,宋軍士氣大振,遼國被迫和談。
    雙方簽訂檀淵之盟,北宋每年向遼提供絹20萬匹、銀10萬兩。
    有了這個前車之鑒,張邦昌覺著金國破不了汴梁城。
    最後的結果,應該和當年一樣。
    所以,最大的威脅是武鬆,而非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