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徽宗逃跑,護衛喪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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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玉怔怔地站在旁邊,看著扈三娘和方金芝一眾將領把金國護衛剁成了臊子,感覺像做夢一樣。
    這可是金國的勇士啊,號稱蒙安的戰士。
    之前和金國打仗,哪個不怕他們?
    如今到了武鬆這裏,怎麽跟搶錢一樣?
    武鬆在亂刀之下救出一個被砍了數刀的護衛,叫道:
    “且留下一個活口,回去告訴那金國人,明日決戰,莫要都殺了。”
    魯智深叫道:
    “何必傳信,明日自去廝殺,傳個甚麽鳥信。”
    大家都覺得沒必要傳信,殺了算了。
    武鬆又叫道:
    “且問問他金國的情況,再殺不遲。”
    武鬆把段景住找來,他精通遼國、金國的語言,是個翻譯大師。
    段景住上前問金國軍隊的情況,這護衛嚇得瑟瑟發抖,不敢隱瞞,知道的都說了。
    段景住把情況轉告,魯智深聽完,又要把這金國護衛剁成臊子。
    武鬆說道:
    “師兄何必焦急,明日到了京師城外廝殺不遲。”
    武鬆對護衛說道:
    “告訴你那什麽鳥太子,明日汴梁城外廝殺,我要斬他鳥頭!”
    護衛見武鬆不殺他,嚇得連滾帶爬,匆匆往西北方逃竄。
    “各自回營去準備,明日汴梁城外廝殺。”
    眾將各自回去,武鬆和林衝一起把曹正的屍首收了。
    林衝有些沮喪地說道:
    “曹正是我徒弟,曾經跟我學過槍棒。”
    “他在我麾下做將領,如今他死了,我如何見他家人。”
    盧俊義勸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既然做了將官,哪有不死的。”
    “我等好生撫恤他家人便是,節哀吧。”
    林衝歎息一回,人死不能複生,隻得如此。
    ...
    京師城內。
    徽宗坐在長生殿,國師郭京洋洋灑灑畫了一張符籙,貼在一大筐豆子上。
    對著豆子念念有詞,然後嗬斥一聲,搞得神乎其神。
    徽宗看著,滿心歡喜。
    這就是郭京所謂的撒豆成兵。
    這些豆子是特意準備的,說可以變成金甲神將,擊退金國賊兵,還可以斬殺完顏宗望。
    徽宗真的信了 。
    做法完畢,郭京對著徽宗說道:
    “聖上,貧道這便出宣化門,撒豆成兵,請那神兵天將,破了金國賊兵。”
    “聖上隻需安居長生殿,等貧道破賊兵的消息。”
    徽宗大喜道:
    “國師速去,我本指望武鬆能回來潑賊,不曾想那武鬆是個不中用的,居然被金國殺了。”
    “如今這大宋的江山社稷,都在國師手裏了。”
    “待破了金國,我與你興建道觀廟宇,就如當初那林靈素一般。”
    郭京嗬嗬笑了笑,說道:
    “貧道奉天神旨,來助聖上破賊,豈是為了貧道個人的富貴。”
    “聖上安居便是,等候貧道好消息。”
    徽宗大喜,稱讚郭京是個有道的神仙。
    郭京帶著人,抬著一大筐豆子出了長生殿。
    與他一同走的,還有徽宗特意點的禁軍。
    這些禁軍是殿前司的,以前受高俅的統領,如今被蔡京操控。
    帶了三千禁軍,郭京到了太師府門口。
    蔡京、蔡德章早已經準備好了,見郭京到了,趁著夜色往宣化門去。
    一路上,大家都說郭京要施法,要撒豆成兵,擊退金國賊兵。
    沿途的官兵、百姓都很好奇,目送郭京往外走。
    到了宣化門口,守城的禁軍推開厚重的大門,放下吊橋。
    因著此時已經天黑了,金國兵馬退回營寨,停止了進攻,城外並無賊兵。
    宣化門打開的時候,郭京把豆子丟進護城河,騎了一匹馬,往南就走。
    這些禁軍也是蔡京安排好的,護送著他和家人,連夜往南逃跑。
    城牆上防守的禁軍一開始沒想明白怎麽回事,待到見蔡京、郭京帶著禁軍跑遠了,而且不回來了,方才回過神來,連忙想關了城門,報告徽宗,說郭京跑了。
    城內的官兵見狀,也發生了恐慌,拚命往外逃跑,城門根本關不上。
    徽宗正在長生殿內等好消息,卻聽說郭京和蔡京、蔡德章一起跑了。
    最震驚的不是徽宗,而是楊戩。
    他和蔡京是一夥的,到了生死關頭,蔡京居然自己跑了,丟下了他。
    楊戩氣得破口大罵:
    “蔡京老狗居然跑了,豈有此理!”
    聽說郭京和蔡京都跑了,徽宗慌了,大叫道:
    “不好,京師守不住,快,點兵馬,護送朕離開此地。”
    楊戩連忙招呼禁軍,匆匆收拾東西,護送徽宗逃跑。
    皇帝一跑,皇宮頓時大亂,後宮嬪妃宮女尖叫,慌忙撿了東西,跟著大軍往城外逃跑。
    皇帝跑了,守城的士兵知道後,紛紛開了城門,四散逃跑。
    堅固的汴梁城,瞬間崩潰了!
    北麵營寨裏。
    高俅跪在中軍大帳,完顏宗翰手裏拿著鞭子,狠狠抽在高俅臉上,罵道:
    “你這鳥廝,說甚麽殺了那兩人便要投降,如今還是不投降!”
    高俅被打得滿臉是血,卻不敢反抗,哀求道:
    “隻需再等兩日,待殺了武鬆,他們必定投降的。”
    “狗屁,待殺了武鬆,又要殺別個!”
    正罵著,一個金國士兵跑進來,對著完顏宗望稟報:
    “二太子,銀術可被武鬆殺敗了。”
    中軍大帳裏的人吃了一驚,以為聽錯了。
    完顏宗翰手裏拿著鞭子,罵道:
    “你說甚麽,銀術可被武鬆殺敗了?”
    “是,剛剛有兵馬回來,說1萬騎兵幾乎全軍覆沒。”
    完顏宗翰呆住了...
    完顏宗望慢慢起身,問道:
    “全軍覆沒?回來多少人馬?”
    “隻有一百多人...”
    “銀術可呢?”
    “還不知曉,沒見他歸來。”
    完顏宗望終於感覺事情不妙了,那個武鬆...或許真的很厲害!
    完顏宗翰也意識到不對頭,嗬斥道:
    “快,派騎兵過去,接應銀術可。”
    完顏宗弼連忙起身,說道:
    “我帶拐子馬去接應。”
    完顏宗弼剛要出去,就看見一個渾身帶血的護衛進來。
    這個護衛是銀術可的親衛,他們都認得。
    “銀術可呢?”
    見到護衛,完顏宗望感覺不對頭,急忙喝問。
    那護衛癱軟在地上,眼神驚恐、麵色恐懼,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銀術可...被砍頭了。”
    中軍大帳突然變得死寂。
    “誰殺的?”
    完顏宗弼冰冷地問道。
    護衛哭著說道:
    “武鬆,是武鬆,那個武鬆...凶狠,他好像豺狼,就是山裏的猛虎,銀術可他...被武鬆殺了。”
    “我們的勇士也被他們殺了,他們...他們不一樣,他們不是羊羔一樣的宋人,他們是...他們狼群,他們很可怕。”
    看著護衛驚恐的模樣,完顏宗望幾人都懵了。
    戰場上甚麽意外都可能發生,完顏銀術可死了沒什麽奇怪,也可以接受。
    可是,那武鬆到底做了甚麽,居然把護衛嚇破了膽。
    啪!
    完顏宗弼一巴掌狠狠扇在護衛臉上,罵道:
    “我大金的猛安隻可以流血,不可流淚!”
    “莫要學那宋人一樣哭泣,要做流血的猛安!”
    護衛趴在地上,咬牙想憋住,但身體還在顫抖。
    高俅看著護衛的樣子,心中大為震驚:
    那武鬆到底做了甚麽,居然把禽獸般的金人嚇得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