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木葉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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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日,0時08分!
木葉村,火影辦公室,那位從禁地中醒來的守衛隊長,匯報了斑遺體失落的緊急事態!
“你說什麽!”鳴人纏著繃帶的右手,用力拍向桌麵,桌上堆成小山的文件,散落了一地!
“你確定嗎?闖入禁地,帶走斑屍體的,是那個宇智波塵?”
“是的七代目,多年前我執行任務回村,曾和塵有過一麵之緣!那麽有辨識度的臉,我是不會認錯的!他放倒了我的全部部下!我也一時大意,中了他的寫輪眼幻術,昏厥了過去!”
鳴人緊繃著臉,“傷亡的人數如何?”
小隊長說:“所幸沒有人員傷亡!所有人都隻是被擊暈了過去!我想那個塵應該也不敢把事情做絕吧!”
“這樣啊……”鳴人鬆了一口氣,屁股坐回椅子上,雙手撐在下巴上,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決斷。
他到底是怎樣瞞過守護結界和山中一族的感知班,做到來去無蹤的……
鳴人心中困惑著,麵對既成事實,卻也隻能選擇接受。
這時,站在一旁的火影顧問,鹿丸突然問:“宇智波塵,沒留下什麽話?”
“啊?”小隊長愣了一下,“話!對了,好像還真有話!他讓我帶給七代目!”
“什麽話?”
小隊長在中幻術的瞬間,腦中確實隱約響起了一句話。
“好像說是……‘告訴火影,招呼我已經打過很多次了,你們決心不作為,那我就隻能用我的方式來了’。”
“啊?打過招呼?”鳴人皺著眉頭,看向鹿丸:“塵說過……要來帶走斑的遺體?”
鹿丸捏著下巴沉思片刻後,確信的搖頭說:“沒有,他在過去十多年中,他確實以書信的形式單方麵聯絡過我們多次,但他確實從沒有提到過,說要打斑遺體的主意。”
因為不是五大國官方的往來,塵的私人書信是不會直接上呈到鳴人每日要處理的公務要件中的,而由作為顧問的鹿丸,代為預覽後再決定是否上呈。
(預防針:關於鹿丸的人設爭議,提前透露一下,他中了某種‘術’,是此刻雙方陣營都未知的存在所為,本打算隨著劇情揭曉,但爭議有點多就提前給大家打個預防針吧)
但鹿丸覺得他的書信內容,要麽不切實際,要麽危言聳聽,於是都截留了。
直到三年前,塵第一次在書信中提到自己宇智波族人的身份,鹿丸才告知了鳴人。
鳴人想……宇智波的後裔,雖說是近百年前雷之國看守血之池一族禁地的分支,身份早就化成平民,但也算得上是佐助的遠親了吧?
於是就想著要抽出空來親自接見一下塵……卻不料,臨了火之國大名要接見鳴人,而且是十分要緊的事,不得已,鳴人連影分身都來不及留下就趕去了。
就這樣放了塵的鴿子。
鳴人追憶道:“記得那天,讓他在接待處待了很久吧?”
小隊長:“對對對!我就是那次回來述職,在接待處看到他的,他坐在那裏,不停的低頭看表!”
鳴人說:“那次放鴿子之後,他就徹底沒有音信了,想不到今天,他竟做出這種破天荒的事情來……”
提及那次放鴿子,鹿丸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表的神色。
“鳴人,事到如今,關於塵的一些事情,我是該告訴你了……”
鳴人微凜,向小隊長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離開房間,並反鎖房門,在走廊上守候著。
鳴人雙手撐起下巴:“你說吧,鹿丸。”
鹿丸點燃了一支煙。
“這件事我本不該隱瞞你的,因為塵在書信中的言論相當可疑,所以我很早就在私下調查過他的底細。”
“首先是關於塵宇智波一族後裔的身份是確有其事的。當年雲隱金角銀角製造的動亂,也波及了留守血之池禁地的宇智波族人,大部分族人都死了,極少部分幸存後,沒有回歸木葉,隱姓埋名在雷之國定居了下來。”
“塵的父母就是留在雷之國的那批人,但是他們的身份不小心暴露了,招致宇智波曾經的仇敵‘血之池’幸存者的報複,雙雙身亡了。”
“留下‘塵’和‘燼’這對兄弟相依為命。”
“身世還挺曲折的呢,然後呢?”如果不是出了斑這檔子事,鳴人聽到這裏,恐怕就會與塵共情了。
“後來,據悉幸存的血之池族人,陸續被幹掉了,哪怕是婦女和孩子都不例外,這一族所有的幸存者,都徹底被趕盡殺絕了,沒有確切的情報說是這對兄弟為複仇幹的,但我想應該脫不了幹係。”
“複仇嗎……和當年佐助一樣的道路,就像宇智波的宿命一樣。”
鹿丸繼續說道:“塵和燼不屬於任何忍者村的編製,也沒有加入忍者聯軍,參加後來的第四次忍界大戰。”
“如果是身份是平民的話,回避忍者世界的戰爭,倒也無可厚非,但戰後他的行為,目的性太過明顯了。”
“要知你作為忍戰最傑出的英雄,有著全忍界最強大的號召力,名副其實的五影之首,他和木葉宇智波有著淵源,想要攀上你,尋找個安身立命之處倒也罷了,卻偏偏要用那種嘩眾取寵的方式。”
鳴人問:“怎麽個嘩眾取寵法?”
鹿丸彈了彈煙灰說:“此人竟在書信中,對火影親政製度提出質疑!說‘影’作為一村最高戰力,不該將大量精力用在處理繁瑣的公務,而應該另外設立類似秘書處的機構,代替影的職能。影應該全身心專注於戰力修行!這是輪得到他該操心的事情嗎!”
鳴人沒有就此發表意見。
“後來,聽說他弟弟死了。”
鳴人一怔,“怎麽死的?”
鹿丸說:“這件事情怎麽都查不到,但從他弟弟死後,塵的行動就開始偏離正常軌道了,換金所和地下黑市的拍賣行,這些藏在忍界影子裏見不得光的角落,卻找到他參與的身影!”
“據說他用短短數年,掌握到了能養活木葉這樣的大型忍者村數年的資金,他一個不隸屬任何忍者村的閑散忍者,斂財是要做什麽呢?很難讓人不聯想到當年以斂財為階段性目標的曉!”
“如果隻是以上這種程度,此人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最多隻是個沒有了家人牽掛後,肆意斂財的地下掮客罷了!”
“真正讓我把他列為‘危險分子’的,是他在書信中說,大筒木輝夜的族人,還活躍在這片土地上!”
“什麽!?”‘大筒木’三個字,讓鳴人驚坐而起。
在他剛上任火影之時,佐助曾召集過五影,就輝夜培育白絕士兵這件事,做出類似的猜想——還有大筒木蟄伏在這片忍界大地上。
並為驗證這一猜想,佐助這些年來一直在外進行秘密調查!
而鹿丸接下來的話,更是驚人:“但是,就連佐助都尚未驗證的情報,那個宇智波塵,竟直接在信中言之鑿鑿的說出那個大筒木的名字!”
“什麽名字!?”
“我記得是,大筒木,一式!”
“大筒木,一式?”
鹿丸見鳴人似乎有點當真了,說道:“我的推測是這樣的,當年那次討論過後,五影中有人不小心走漏了風聲,而宇智波塵聽到這個風聲後,就開始大做文章。”
“可……他這樣做,圖什麽呢?”
“三年前,你放他鴿子的當天,我曾到接待室中,親口問他是如何知道有關大筒木的情報。你猜,那宇智波塵怎麽說?”
鳴人緩緩坐回椅子上,“怎麽說的?”
“他竟然說是做夢預見到的。嗬,那可是妙木山大蛤蟆仙人才有的本領,他何德何能?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
“但我沒有當場拆穿他,或許他在情報來源上有什麽難言之隱,不方便直說罷了,慎重起見,我決定試探下他是不是真的有誠意。”
“你又是怎麽試探的?”鳴人深深皺起眉頭。
鹿丸說:“我直截了當的告訴他,你的言行實在是太可疑了,站在木葉火影顧問的立場上,我完全無法相信你說的話。”
“倘若你想自證的話,就配合我們木葉的章程,先封印掉查克拉,再到木葉的禁閉室中稍作停留,然後由我們木葉的山中一族,驗證你說的是真是假!”
鳴人撐起下巴,蹙眉問:“然後呢?塵作何反應。”
“吧嗒!”鹿丸沉著臉色,埋頭又點燃了一支香煙。
伴著升起的煙霧,鹿久捏皺了煙嘴,“那個宇智波塵,他竟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