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波邇夜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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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日下午6時06分。
木葉山中密林,塵和斑從時空旋渦中降臨。
視線盡頭有一座大型閣樓佇立著,斑一眼就認出,那正是昨晚塵展示的幻術中,鳴人和信交手的地點。
塵已經事先踩過點,標記過這附近的空間坐標,但離交戰地還有一段距離。
斑問:“怎麽不直接過去?”
塵說:“作為見證者,得先上點措施。”
說著,左眼轉向斑,閃動朱丹色光華。
——波邇夜須!
“咻!”斑全身被一層灰蒙蒙的氣息籠罩。
“這是,像二代土影小鬼無塵迷塞那樣的遁身能力嗎?”
“不完全相同吧,無塵迷塞可以逃避五官感知和查克拉感知,但還可以被物理手段感知到。波邇夜須這個術,可以免疫物理感知,查克拉感知,仙術感知,等一切感知手段!因為這個術消除的,是‘存在感’本身!”
說完,塵為自己也上了波邇夜須。
值得一提,右眼的淤母陀流,左眼的波邇夜須,是塵萬花筒寫輪眼的原生瞳術。
就是憑借這兩個能力,早年塵才能瞞天過海,遊走在那些能決定忍界未來的關鍵戰場上,做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先手布置,而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到。
斑說:“這麽便利的術?一定有弱點吧!”
塵說:“是的,這是作為‘見證者’才能無往不利的術,弱點就是術者必須克製自身,不能對外界流露出殺意,否則遁身效果會立即解除。”
斑沉下眼眸,“這樣啊,不能流露殺意的話,那在戰鬥中應用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塵微微一笑,“其實殺意控製好的話,靜步刀人還是可以的,不過對於像您這樣的強者而言,就算對方悄無聲息的入侵到身後,也能瞬間反製吧?”
斑不由想起那個令人醃臢的黑色身影。
死後生,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不過,他倒是沒有真生塵的氣,首先塵壓根一個字都沒提黑絕的事。
其次真要氣的話,斑也是氣曾經的自己。
“塵,醜話我先說在前頭,一會要是撲空了,後果你知道吧?我斑眼裏可揉不得沙子。”
塵對上斑的視線,不卑不亢的說:“放心,除非萬不得已,我一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目前為止,還沒有這個‘萬不得已’。”
嗬……言外之意是,和我翻臉,也有底氣嗎?
斑聽了這話非但不怒,甚至還打心底更加欣賞起眼前的後輩。
因為他的一言一行,完全是站在強者的思維出發!
“咻!”漩渦轉動,塵和斑落在大樹的頂端。
前方閣樓的林間空地上。
鳴人正陪伴著一名少女坐在石頭上,佐助則倚靠在閣樓的門前。
“……”看見鳴人的背影,塵亦塵下目光,對斑說:“我們來得正是時候呢。”
斑注視著這和幻術中完全重合的一幕,目光難掩震動:“竟真是如此……”
塵目光從鳴人身上移開,定格在那位少女身影,對斑說:“那是佐良娜,佐助的女兒,她出現在這裏的原因,為了節約時間,我在幻術中略去了,簡而言之,因為佐助常年在外活動,疏於陪伴家人。”
“一次偶然,她看到了佐助和作為鷹時期的女部下合影,懷疑自己的親生母親另有其人,為探明真相跑了出來,剛剛她和佐助在閣樓中相認過了,應該是一是接受不了,父親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自己,鳴人正在安慰她呢……”
斑聽完後說:“我對這些家長裏短的不怎麽感興趣,鳴人和佐助的實力,是不是真像幻術中那樣衰退到沒法看的地步,這才是我最關心的……”
“來了!”塵瞥了眼閣樓屋簷上突現的黑色漩渦,低頭看了眼表。
下午6時32分。
斑目光轉去,見身穿火雲袍的光頭男子,和一個洋蔥頭的少年,從漩渦中現身!
光頭男子露著的腦子上,植滿了寫輪眼,而且全部是清一色的萬花筒,花紋是深黑色的倒三角。
正是宇智波信,和他克隆人孩子!
有關信的成分和這場戰鬥的經過,斑都通過幻術提前預覽過。
斑到此隻有一個目的,親眼確認鳴人和佐助現在的成分!
他在心中暗暗期許。
此刻,我已確信塵有著預知未來的能力,但是,鳴人,佐助。作為曾經讓我斑都陷入苦戰的存在,我希望你們能狠狠打他的臉!!!
至少……不要讓那個幻術中,你們所出的洋相,在我眼前如實發生啊喂!!!
給我把那個滿身萬花筒的垃圾小醜,按在地上用力的摩擦,快!!!
“唰!”宇智波信現身後,目光鎖定地麵兩人,甩動火雲衣袖,射出大片帶孔環的手裏劍!
“滋!”他的瞳術隨之發動!
能力是‘操縱所標記之物’!那些帶著孔環的手裏劍,都事先被他用瞳力標記過,此時在他精準的操縱下,破空射向鳴人和佐良娜所在之處!
鳴人當即察覺,冷漠回眸!
“鐺鐺鐺!!”火影披風下的右臂張揚,掀起一陣狂風,將後方手裏劍的飛行軌跡全部打散!
“嗬~很能幹嘛!”隨著宇智波信的瞳力再度發動……被打亂軌跡的手裏劍,在高速旋轉中折返回去,以更加詭異莫測的彈道,射向二人!
“轟!”鳴人為保護佐良娜周全,釋放出了九喇嘛的查克拉!
金燦燦的狐首轟然佇立,再次擋下了全部的手裏劍!
這時,黑色鬥篷獵獵作響,佐助閃身至半空,迎向宇智波信!
“嗬,這樣如何!”狹路相逢,信嘴角輕佻,信手揮出大片手裏劍,在瞳術操縱下分散軌跡,然後向佐助匯聚而去!
“鐺鐺鐺!”佐助以出神入化的劍術,配合寫輪眼入微的洞察力,一瞬將手裏劍全部擊落!
須臾,信撲至眼前,短兵相接,他徒手握住佐助突刺的刀刃,他的克隆體孩子緊隨其後,手中大型手裏劍,突刺而來!
劉海間,輪回眼閃現……一發天手力置換方位,回首就是一記豪火球!
“!?”信用後腦勺的寫輪眼看見這一幕,果斷用瞳力將自己的克隆體孩子拉至身後,作為盾牌擋住了炸裂的火焰!
但那火焰威力強勁,推著他的孩子,重重撞在了信的脊梁上……“啊!!”信一聲慘叫,手裏抓著佐助用天手力互換位置後,留在手中的草薙劍,向地麵撞去!!
為何要特意強調草薙劍在信手中呢?因為有貓膩!
落地前,信手中的草薙劍看似握不住的脫手飛出,同時發現了貓膩的斑,眼中流轉過銳利的光芒。
信略顯狼狽的爬了起來,像模像樣的感慨著:“是這樣啊,這就是你的瞳力嗎?宇智波佐助……”
斑目光略顯焦躁。
截至目前,戰鬥的經過,都和塵在幻術中展示的一模一樣……
不該是這樣啊,你們到底在拖遝什麽?
還有,你們當真沒發現嗎?那家夥對‘劍’做的手腳?
時間已經不多了!快點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們是在戲耍對手對不對!
塵及時提醒說:“控製著點‘殺意’,不然波邇夜須就解開了。”
“嚓!!”突然……九喇嘛查克拉的保護下,鳴人睜大了他毫無防備的十字眼!
在他腹部……就明晃晃的插著佐助的草薙劍!
剛才那個瞬間發生的事情,斑和塵都看得一清二楚。
信用被撞落地麵的狼狽姿態,成功讓鳴人和佐助放鬆警惕,而後用瞳術操縱事先標記過的‘草薙劍’,直截了當的貫穿了鳴人!
伴隨著刀刃從鳴人後背刺出飛濺而起的血花,以及佐助和佐良娜,一同定格的驚愕神情——
“嗬。”是斑那心灰意冷的笑。
而後……地麵上響起宇智波信那不可一世的挑釁話語!
——“怎麽樣,我的瞳力不比你差吧,宇智波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