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蛇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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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蛇丸的巢穴,位於火之國人跡罕至的深山中。
    隨著時代的發展,由雷門公司開發的雷車,早已作為忍者們執行跨國遠途任務主要的交通工具。
    忍者的日常生活,居家陳設,也處處充滿現代化的氣息。
    大蛇丸是個與時俱進的人,在他斥巨資引進最新科研設備的同時,也將基地內部的一間小屋,打造成了富有現代生活氣息的待客室。
    專門用於接待,像此刻坐在這裏的,鳴人佐助這樣的貴賓。
    大蛇丸和兩人,正麵對麵坐在溫馨舒適的紅色布藝沙發上,麵前的圓形玻璃茶幾上,三個小蛇環繞造型的杯子,都冒著騰騰的熱氣。
    大蛇丸沙啞的聲音中,透著人文關懷。
    “佐助君,難得回家一次吧?我為你調配了一杯秘製的配方茶~,可以試試效果如何。”
    “鳴人,你經常熬夜辦公,你麵前這杯茶也有著提神醒腦的功效呢。”
    說完,大蛇丸捧起麵前的熱可可,優雅的呷了一口。
    鳴人和佐助,誰都沒有要喝茶的意思。
    佐助開門見山道:“大蛇丸,有關宇智波塵這個人,你了解嗎?”
    大蛇丸的豎眸中,詫異之色一閃而過。
    密切注視著他微表情的佐助,當即點破:“看來,你了解啊。”
    大蛇丸緩緩放下可可杯,微笑說:“怪不得回去後不久,就折返回來,看來你們是遇到比信更棘手的麻煩了呀。”
    鳴人沉聲說道:“那家夥襲擊了木葉禁地,帶走了斑的遺體,甚至破解了佐助蓋棺禁咒!”
    大蛇丸說:“所以,擔心斑有被重新穢土轉生的風險,兩位木葉的影,才特地趕來確認這件事是否和我有關,畢竟當世能使用穢土轉生之術的,就隻有我和兜,兜已經隱退,至今還在為真理而從事研究的,就隻有我了。”
    佐助對大蛇丸的情感,是稍顯複雜的。
    他一度覬覦著自己的身體,卻也是自己成長路上的引路人。
    鷹在翱翔天空前,被光影拉長的,是白蛇的影子。
    大蛇丸是他來時的路,也是這世上除了鼬和鳴人外,最了解他的人。
    其實,佐助打心底認為,大蛇丸不會再做什麽危害忍界的事情了。
    但身為木葉的‘支撐之影’,他不能將個人武斷置於公信力之上。
    他自己也是承受著眾多來自內部的目光,身不由己的那個。
    他隻能公事公辦。
    “就是這麽回事吧,大蛇丸。過去你曾犯下和我一樣滔天的罪行,因為在戰時做出一定貢獻,才抵了罪過,允許你戰後,處於監視之下,以不殘害無辜生命為前提,從事實驗研究!”
    “鑒於這些年你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木葉才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這次的事件非同小可,你還是盡早自證清白為好。”
    大蛇丸重新端起可可,小口小口的品嚐著。
    “佐助君,你應該了解我,我並沒有‘炒冷飯’的習慣,我所驗證得‘真理’,永遠是向前走的,就像曾經我引以為傲的‘咒印’,已經被我棄如敝履,穢土轉生這個術,我也早已失去探究的欲望。”
    “那種沒有溫度和心跳的身軀,並非是我追求的‘不老不死’。”
    他抬起豎眸,眼神清澈道:“不知我這樣作答,能夠自證清白嗎?”
    佐助稍作沉吟道:“這件事和你無關就好,把你知道的,有關塵的事情,全部告訴我。”
    大蛇丸眼眸低垂,“我和宇智波塵,其實也沒有正麵打過交道,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還是從我的一位好友禦屋城炎口中。”
    (禦屋城炎,佐助真傳來光篇中出現的,和大蛇丸同坐的角鬥場幕後老板)。
    “禦屋城炎,他是血之池一族的幸存者。”
    佐助說:“血之池,傳說中,有著‘血龍眼’的族群對吧?一種具備極強幻術能力的眼睛,一旦陷入那種幻術,全身的血液就會被術者支配,淪為待宰割的羔羊!”
    “因為血龍眼的瞳力太過危險,被視作不祥,族人們被流放至地獄穀,負責看守他們的,就是宇智波一族,雖然地獄穀已經成為過去,但血之池一族,卻極端仇視著宇智波一族!”
    鳴人說:“對……塵就是看守血之池一族的宇智波後人,他的父母似乎也是死於血之池一族的報複。你剛剛提到的城炎,與這事有關嗎?”
    大蛇丸說:“鳴人你隻知曉到這種地步,那我說起來就方便了。禦屋城炎就是殺死塵雙親的人!”
    “城炎對我說的原話是,“大蛇丸,你見過,十歲的小鬼,就能夠開啟傳說中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小鬼嗎?”
    “十歲!!”鳴人和佐助,雙雙麵呈驚色!
    大蛇丸豎眸閃爍著奇異光亮:“沒錯,十歲……城炎告訴我,倘若有一天他死了,一定是被那個孩子殺死的!”
    “那孩子的名字,就叫作——[宇智波塵]!”
    “後來,大概過了三年吧,城炎真的死了,不僅他死了,他的妻子,以及血之池在這世上幸存的全部族人,都被趕盡殺絕了!”
    鳴人插話講:“那個禦屋城炎,很強嗎?”
    大蛇丸笑說:“血龍眼有史以來最強的開眼者,稍弱於鼬,大概和當年的我不相上下吧!”
    聞言,鳴人低頭喝了一口茶,心中淡然的說:我竟然小看了宇智波塵,他有著萬花筒寫輪眼,而且實力大概能和鼬相提並論……
    “嗯~這茶還真不錯呢~。”鳴人放下茶杯,讚美一聲。
    大蛇丸繼續說道:“作為故人,我替城炎收了屍。”
    “想到城炎的話,我開始對‘塵’這個名字感到好奇,但也僅僅停留在好奇,因為當時的我,目光被另一位宇智波的天才吸引了!佐助,你知道的,那個人就是你呀!”
    “當我再次聽到‘塵’的名字,是在五年前,他已經成為了黑暗世界的幕後金主之一。”
    “恰逢當時,我開發了一項技術成果,名為‘萃取’,隻要是死於忍者之手留下的屍體,不論多麽微量,我都能提取到行凶者的查克拉結晶。”
    “出於一定程度對於‘塵’的好奇,我用城炎的屍體,驗證了這項技術,成功得到了一枚查克拉的結晶。”
    大蛇丸起身,打開身後的陳列櫃,循著記憶中的編號,很快在一個小匣子裏,取出一枚銀灰色的查克拉結晶石。
    說是晶石,其實隻有小拇指肚大小的顆粒。
    大蛇丸佩戴著白色橡膠手套,將這枚查克拉晶石,交到了佐助的手中。
    “如果城炎是死於塵之手,那麽,這枚結晶石,就是宇智波塵殘留的查克拉得到,這應該能成為,你們追溯到‘塵’的線索吧?”
    “順便告訴你們,這晶石離查克拉目標越近,感應得越是清晰。”
    塵再多的故事,對此刻的鳴佐二人而言,也沒有實實在在的追跡線索,來得重要。
    鳴人一揚白色火影披風,起身說:“事不宜遲,我們快點動身吧,佐助!”
    “啊,保險起見,動身前我還要確認一件事。”佐助露出藏在劉海下的寫輪眼,聚焦大蛇丸的頭部!
    腦部查克拉經絡中,有查克拉反應都正常到不能再正常……
    佐助可以百分百確信,大蛇丸沒有中任何形式的幻術。
    他在心底鬆了一口氣。
    他真的不想對大蛇丸動粗,任何情況下。
    “大蛇丸,我們就先走了。”
    收下查克拉結晶顆粒,佐助一揚黑色披風起身,和鳴人一同向巢穴外走去。
    “此處勉勉強強能感應到,一股和結晶相應的查克拉,在[雷之國]。”
    “去吧,一口氣解決掉。鞋裏的沙子雖然不礙事,到底是隔腳呢,要是是真讓他把斑弄出來,事情就麻煩了。”
    顯然,聽了大蛇丸的講述後,他們也沒太將塵放在心上……十歲開萬花筒?確實是稀罕事吧,但宇智波信的克隆人們,也差不多的年紀,卻人手一雙萬花筒呢。
    曾經滄海難為水,就是這麽一回事吧。
    鳴佐此刻還不知道,此行他們將經曆什麽,那場發生在黎明之前的,二對一的戰鬥,將徹底顛覆他們的認知!
    另外……他們更不知道,目送著他們的背影,大蛇丸眼中顯現出異樣的光芒,而後用沙啞的聲線,喃喃自說。
    ——“這正是你期望看到的局麵對嗎?……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