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隱藏之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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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那麵具人鬼魅閃至行走中塵的麵前,麵具貼近到塵臉上毛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距離,黑白輪回眼,依然直勾勾,直勾勾的凝視著,凝視著塵的雙眼。
    他足底離開海麵,身體以和塵前行步伐相同的速度向後漂移著。
    無論是斑,帶土,還是塵都沒察覺到他的存在。
    “淤母陀流,神照,豐禦氣炊尊,彌都波能,波邇夜須,雙生花,連我族已經絕跡的斷滅闡提都有,甚至尚未覺醒輪回眼的左眼,所蘊藏的竟是……”
    “要不是親眼所見,實難想象有人類能到達這一步。”
    “就讓我探查一下你的[因果]吧!”
    他左半邊白臉麵具下,黑色輪回眼中的白色勾玉,微妙轉動了一下。
    “原來如此……”
    “想不到你與我之間,竟有如此奇妙的‘因果’。”
    “你能有著如今的瞳力,竟是我一手促成的嗎?”
    “看來今天在這裏相遇,皆是命運使然。”
    他從塵麵前重新閃回塵身後的海麵,目送著塵離開的背影。
    “宇智波塵,十二年後的秋天,我將在那條河邊,終結掉那個人的生命,種下一切的‘因’。”
    “二十年後的秋天,由我為你種下的‘因’,將結成此刻無法預料的‘果’。”
    “期間我還會做很多很多的事情,讓那‘果’朝著我有利的方向發展。感到榮幸吧,你已經成為[神]心目中最佳的容器人選!”
    “嘩!”塵猛地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身後空空如也的大海!
    “怎麽了嗎?”斑和帶土轉頭不解的問。
    望了半晌,身後的海麵上,除了波瀾起伏的浪花外,什麽都沒有。
    塵收回目光:“沒什麽,走吧。”
    剛才那陣心底發毛的感覺……是錯覺嗎?
    ……
    雷之國,神落川。
    僧袍老者在烈日下的岩石上結跏趺坐。
    在他前方,身穿黑色禦神袍的少年,已經保持土下座禮的姿勢,三天三夜。
    期間少年不吃不喝,汗水已經浸透了他的衣袍,但座上老者依然雙掌合十,閉眼不為所動。
    這可將和他同行的白色禦神袍少年,心疼壞了,上前說道。
    “哥哥!算了吧!這個老禿驢油鹽不進,你又何必上趕著拜他為師!”
    土下座少年用虔誠的聲音說:“燼,不許對大師不敬!他可是我親眼認定的智者!”
    這少年正是十三歲的塵。
    兩個月前他手刃血之池城彥及其族人,為雙親報了仇,人生一下子失去了目標,迫切需要從過去走出來,找到前進的方向。
    幾經輾轉來到此地。石上的老者,也就是後來傳授塵禪定本領和聖地桃源的恩師,被塵稱作‘禪師’的忍宗傳人。
    塵,斑,帶土,以波邇夜須隱去存在感後,站在山崖上看著下方的情景。
    見塵握著手掌,眼圈泛紅,目不轉睛的凝望著燼。
    果然,能讓他專程過來看一眼的,就隻有親生弟弟了……
    斑比誰都能理解此時塵的心情,如果時間能回到當年那場戰鬥中,斑寧可不要永遠的光明,也要從扉間的刀前救走泉奈。
    塵,你現在一定迫切的,想要帶走眼前的燼吧,將他帶回屬於我們的時代,接到桃源中保護起來。
    不過說起來,燼的長相和你一樣,真是讓人一眼就忘不掉。
    臉像扉間,神態和發型卻像泉奈。
    燼心說:真的是,哥哥就是想太多了啦。
    報完仇了,當不當忍者的又有什麽關係,找個膚白貌美胸大屁股大的年上大姐姐結婚,每天摟著睡~,咂著吃~,再生倆娃~,就沒有那麽多煩心事了啦~!
    唉……不過哥哥這些年承受的也太多了。
    我都沒能像樣的幫上什麽忙。
    血之池一族,不管男女老少,有辜沒辜,全都被他一個個手刃掉了。
    我如今有著和哥哥同樣的眼睛,更能體會,那瞳力越是深入,內心就越會浸染黑暗的情緒。
    我成為不了哥哥的解藥,那至少讓我為哥哥端上一杯水吧。
    “大師,請您恕我剛才無禮,請您收下哥哥為弟子吧。”
    燼雙手合十,誠懇的對石上的老者說,然後也跟著一起跪了下去。
    就在燼跪下的那一刻,在入定的禪師,突然睜開眼睛,口中發出‘吽’的一聲梵音。
    燼:我去,老變態嚇我一跳!我是觸發劇情的npC嗎?就等著我跟著跪這一下子了!
    禪師睜開古井無波的雙眼,注視著塵:“你想從我這裏獲得什麽?”
    塵迫切說道:“平靜,內心的平靜。”
    “就隻是這樣而已嗎?”
    “是的,隻是這樣而已!我內心藏著一頭暴虐的猛獸,害我失去了很多重要的東西!我想要找到馴服內心猛獸,獲得平靜的法子。”
    “我一生從不收弟子,不過念你誠心實意,我就教你一些簡單的技巧……嗯?”突然,禪師的目光,在眼前塵燼兄弟詫異中,轉向了空中。
    帶土:“喂!他在看著我們對吧!很明確的在看著我們!”
    斑:“還真是,竟然能看得見波邇夜須中的我們,明明大筒木都看不見的!”
    塵:“若專修禪定至三摩地高深境界,且從不進行忍術修持,就有可能從禪定中獲得一些特殊的能力……”
    “師父,看穿我們的存在,這就是您所掌握的能力嗎?”
    斑想到了桃源之行時,塵為他和帶土講述自己當年拜師情景時,提到的細節。
    原來禪師看到的,竟是從未來回來的塵嗎?這還真是讓人唏噓。
    這時,禪師注視著山崖上的塵,搖了搖頭。
    話語直接在塵的心神中響起。
    “不要在這個時代做任何改變發展進程的事情,那會直接導致你自身消失!”
    師父,看出我想要在這裏帶走燼?
    他在心中回應禪師:斷滅闡提,也不行嗎?
    禪師回應:斷滅闡提,你輪回眼所蘊育的因果瞳術的名字嗎?我很遺憾的告訴你,你還遠沒有強大到能切斷跨時空因果的地步。此刻帶走你的弟弟,因果牽連下,你會直接消失當場……回去,吧!
    “咳咳咳咳!”石上的禪師,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
    “大師!”塵和燼焦急起身!
    帶土:“他怎麽了?”
    塵:“禪師覺醒特殊能力的代價,恐怕就是不能幹涉別人的因果。就是從這幾聲咳嗽開始,禪師的身體就每況愈下,在三年後就到達了大限……原來,一切都是我因為介入了我的因果之中!”
    師父他老人家的苦心,我不能白費。
    既然不能這裏幹涉燼的人生!
    那至少,就讓我……
    塵從山崖上落下。
    從身後,將隻有自己胸膛高的燼,輕輕擁入懷中。
    “吧嗒!”
    “阿咧?”燼怔怔看著滴落在肩膀上的晶瑩,有些回不過神來。
    晴朗的天空突然轉陰,繼而雨絲如斷線般和地麵連成一片。
    燼鬆了口氣般微笑說:“什麽,下雨了啊。”
    雨中,看著跪在眼前的‘塵’。
    禪師雙掌合十,“一切,都是宿命。”
    “塵,老僧今日正式收你為弟子,傳授你六道忍宗秘傳,禪定的本領。”
    ……
    作別禪師,塵站在大雨中,看著手中的棃。
    他真想立刻前往燼罹難的木葉七十三年一探究竟,搞清楚殺死燼的幕後黑手,究竟是何人。
    內心天人交戰,最終理智戰勝了感性。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眼前還有大敵一式,以及殼組織的強敵尚未解決。”
    “金式,桃式,浦式接連折在我手裏,很難想像這些能瞞過殼的耳目,他們的行動應該也會跟著發生變化,我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分心其他的事情。”
    “燼,再等等,等哥哥將一式和他的殼連根拔起,就去看看,害死你的人,究竟是誰,不管他是誰,哥哥一定把他給的骨灰給揚了!”
    “咻!”棃龜殼發出的光芒,再次變成穿梭的光梯,將塵,斑,帶土送回他們的自己時代,木葉80年。
    穿梭中,塵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斑叔,帶土,其實浦式身上還有個疑點,讓我有些在意。”
    “什麽疑點?”
    塵捏著下巴沉吟說:“他的紅光釣竿和魚簍去哪了?以他的戰力,這兩樣東西對他保命至關重要,竟然不隨身攜帶,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通啊。”
    ……
    深夜,一場滂沱的暴雨洗禮了木葉。
    在白天兩位神秘人的交手中,被削去一半的火影岩壁上,七張沒有眼睛的殘像,在雨中顯得格外悲愴。
    一層無形而壓抑的氣氛籠罩著村子。
    五影出戰未歸,來參加中忍考試的五大國忍者,都在焦慮和擔憂中等待著。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的心漸漸沉入穀底。
    在這樣的氛圍中,木葉日向一族,不起眼的院落中。
    日向太郎,正在後院刨著香樟樹下的泥土。
    “在輝夜空間見過宇智波塵這麽一號人後,將‘楔’提前留在這個日向一族的青年身上,果然是明智之舉啊。”
    “因為日向的身體,有著白眼的緣故,我也能快速適應,並解凍一部分楔的力量,雖說不多,至少使用這兩樣東西是沒問題了。”
    “找到了~。”
    泥土中顯露了一副紅光釣竿和紅光魚簍。
    “我那麽卑微的求饒,就是讓你們以為我徹底絕望,走投無路了,將要死透了。”
    “也就不會懷疑,我其實早就留下了金蟬脫殼的後手~。”
    “要從宇智波塵這樣的存在手中瞞天過海,不用點非常手段,可是行不通的呢……”
    將紅光釣竿挑在肩上,紅光魚簍掛在腰間。
    他垂著的左手掌心,赫然是一枚藍色的棱形印記——楔!
    “轟隆隆!”一道利爪般的閃電撕裂昏暗的天幕,也將日向太郎嘴角那抹笑容,乃至是額頭上籠中鳥的印記,都映襯的格外陰森。(籠中鳥印記為忍界大戰前被宗家刻上,日向太郎是日向正式廢除籠中鳥前,最後的分家族人)
    “接下來,一麵以這個木葉村為獵場,狩獵查克拉,一麵找尋真正適合我大筒木浦式大人的‘容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