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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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道!
“呃,啊……”川木眼球上翻魚肚白,臉上是難以名狀的痛苦。
一瞬間,川木那晚不辭而別後,經曆的一係列事情,以影像的形式被佐助讀取在腦海中!
混賬。
佐助眼神驟冷,手掌上拉,川木的靈魂即刻從天靈蓋上冒了出來!
“嗖!”鳴人閃身,手掌緊攥佐助手腕,喝止到:“佐助!快停下!你要殺了他嗎!”
手腕上那透骨的力度,佐助知道,鳴人是動了真格的了。
無奈放手。
靈魂歸竅,川木跪癱在地,大口喘息,眼淚和黏涎止不住的外流。
鳴人鬆了口氣,撤去力道。
“佐助,到底是怎麽了,從和六道爺爺見麵後,我就感覺你有點奇怪。”
佐助說:“你還是先問問,你這個幹兒子漩渦川木,昨天幹了什麽好事吧。”
“他去暗隱忍者村殺博人,險些得手後,又想對向日葵下毒手。”
鳴人睜大眼睛,後退兩步:“向日葵……!?”
佐助說:“啊,她還活著,不知什麽緣故得救的,逃到了疑似暗隱的門前,最終被宇智波塵救下。”
還活著,向日葵還活著!
一刹那,失而複得的喜悅,鳴人泛紅了眼眶。
他定了定神,轉目望向已經回過勁來的川木,“川,川木,事情是你佐助叔叔說的那樣子嗎?”
川木深歎一口氣,單手按在泥濘的土地,起身說:“是,我做的事情,我認。”
鳴人皺眉問:“你為什麽要殺博人?”
川木說:“因為漩渦博人,他是七代火影的汙點,身為木葉的忍者,承歡您膝下的愛子,他卻投靠您和木葉的敵人宇智波塵,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我想為您洗清這唯一的汙點!”
鳴人沉吟後,又問:“那對向日葵動手,又是為了什麽?”
回憶當時的情景,川木神色變得糾結而痛苦,用力攥緊沾滿泥巴的手,“我,我從向日葵口中得知了木葉發生的事情,以及您的死訊。”
“但是,向日葵和木葉的其他人一樣,都因為慈弦的事情怨恨著我。”
“向日葵看著我的眼神,讓我,我,我很痛苦,我痛苦的快要爆炸了,當時我也不知怎的,就跟鬼迷心竅了一樣。”
“萌生了想要斬卻羈絆,從痛苦中抽離的想法,一念之差,我做出了追悔莫及的事情。”
“我……我,被宇智波塵送回來之後,自知無顏麵對您,所以,一直不敢上前相認,我,我……”
看著無地自容,懊悔到語無倫次的川木。
鳴人緊攥著手掌,內心動容的對身邊佐助,小聲說:“佐助,川木真得和當年的你很像呢,無論是內心的矛盾掙紮,還是做事的動機。”
佐助:“所以呢?”
鳴人:“他也沒有真正的鑄成大錯,博人和向日葵,最終都平安無事對吧?”(博人傳原作川木也殺過博人一次,鳴人沒計較
佐助:“嗯。雖說博人的情況有些特殊,但最終的結果,他們都被宇智波塵救了。”
“那就好。”鳴人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吶,我想再給川木一次機會。”
佐助無言,以鳴人的性格,這已經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鳴人走到川木的身前。
“七代火影……”川木神情忐忑,不敢注視他的目光。
“川木,每個人都會犯錯誤,但說真的,你這次做的有些過火了。”
川木咬著唇,目光顫動著……心底已經做好,被敬愛的七代火影厭棄的覺悟。
就在這時,鳴人捏起了川木的手,用自己白色的火影披風為他擦去了手上的泥巴,然後……親手為他拍去衣服上的灰塵。
在後者驚顫的目光中,他臉上生起和煦的笑容:“所以,從今以後,我要你正式作為一名木葉的忍者,以及我的兒子,彌補你犯下的過錯,你願意嗎?”
川木淚眼婆娑哽咽道:“七,七代火影,我還有這個資格嗎?”
“還叫我七代火影。”鳴人目光柔和的下垂,輕撫著他的腦袋,“真是個笨蛋兒子。”
“啊……”川木潸然淚下,深情呼喚:“父親!”
“好孩子,受苦了。”鳴人也流下了眼淚,他俯身,將川木摟入懷中。
川木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撕心裂肺:“父親,不行啊這樣……我會害了您的!慈弦知道我在這裏的話,一定不會死心!他還會襲擊村子的啊!”
川木,你從本質上果然是個好孩子,這種時候還想著我和村子的安危,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鳴人寬慰的說:“放心吧,你不在的時候,我和你佐助叔叔都得到了一些機遇,我們的力量都已經今非昔比,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強。”
“慈弦如果敢來,絕對叫他有來無回!”
“真,真的嗎?那可是慈弦啊!大筒木一式啊!”
“大筒木,我和你佐助叔叔,又不是沒和大筒木交手過,放心吧。”
“我和你佐助叔叔比你大不了幾歲的時候,就和比一式更強的大筒木交手過了,而且成功封印了對方。”
“你就安安心心的留在這裏吧,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奪走你的容身之處,我漩渦鳴人,以父之名,向你保證!”
感天動地!
川木曾經覺得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人,但如今,他覺得一切的不幸遭遇都是值得的。
鳴人看著川木的斷手,心思微動,有著陽之力印記的左手握了上去。
“唰!”頃刻一條嶄新的左手,生長了出來!
“這,這是……!?”川木驚得合不攏嘴。
鳴人淡然道:“基本操作而已,不用大驚小怪,但這是一條你自己血肉之軀的手臂,不像之前是塞滿科學忍具的。”
川木:“科學忍具什麽的,惡心的要死!自己的手才是我想要的。”
鳴人看著頑固出現在川木再生左掌上的楔,眉頭蹙起。
看來楔的存在,是超脫了血肉之軀的依存關係,到底是大筒木用於轉生的手段啊。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的好孩子,父親遲早會解決這點事情的。
鳴人執著川木的手起身。
“川木,回家吧,先休養幾天,等忙完這陣子,我會親自傳授你忍術,讓你成為一名真正的忍者。”
啊!尊敬的七代火影父親大人!我漩渦川木何德何能,能得到您的原諒和垂青……無以為報!為了您!我願意將妨礙您,妨礙村子的所有人,全部都殺個一幹二淨!不管對方是誰!
看著從身邊走過的摯友,佐助:“鳴人,你……”
鳴人停下腳步,打斷了他的話:“佐助,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一碼歸一碼。宇智波塵是救了博人和向日葵不假,但這並不是他能解封輝夜的理由,更何況他還有濫用穢土轉生的前科。”
“你也早點休息,養精蓄銳吧。明天一早,就是和六道爺爺約定的時間,輝夜的問題,必須妥善解決了。至於宇智波塵,我的想法還是和從前一樣的。”
“如果他願意懸崖勒馬,棄暗投明,我不介意再給他一次機會。”
鳴人雙目萬花筒寫輪眼,閃著矍鑠的光芒。
“這已經是我代表著木葉的火之意誌,從原則上,能做的最大讓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