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最後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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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拔出竹取杖,羽衣沉重的摔在地上。
輝夜從袖間甩出一枚求道玉,飄到鳴人胸口,為其修複胸前的貫穿傷。
這是她最後的仁慈。
拖著九大尾獸頃刻吸入。
“咕咕咕!”皮膚的傷痕和斷角,以及殘缺的衣袍快速修複完成。
她搖身一變,身高從一米五,長到一米六,事業線也有所增長,由蘿莉夜變成了少女夜。
“滋!”額頭六勾玉輪回眼上第三圈波紋,三枚勾玉赫然呈現!
輪回寫輪眼。
“這樣,雖說數值有所欠缺……但機製總算是完整了!”
塵埃落定。
輝夜衣袂飄揚,空間在羽衣麵前。
羽衣看著鳴人胸前愈合的傷口,自嘲一笑:嗬,專程留我一命,看我的笑話嗎?真的惡趣味的母親啊。
他苦笑道:“哈,母親,你贏了,你贏了……但你以為自己真的贏了嗎?
輝夜麵無表情的注視著他:“什麽意思?”
“六道爺爺,讓我來說吧。”羽衣張口欲說時,心神中突然傳來鳴人低沉的話音。
“鳴人……你恢複清醒了嗎?”
全神貫注的戰鬥中,羽衣並未留意到鳴人是何時恢複意識的。
鳴人說:“大概就是從六道爺爺,被輝夜的神樹人,從天上踢下來的時候吧。”
羽衣:“……你不怪我,臨時取代你的身體嗎?”
“不怪。多虧六道爺爺接管了我的身體,也讓我想明白,到底該如何從這份罪惡感中解脫。”鳴人的話語,平靜到有些反常,像是看淡了生死,但死前還要做一件大事。
“鳴人,你……”
“六道爺爺,能換我嗎?我有話要對輝夜說。”
行吧。羽衣如逢大赦一般:說實話,我一點都不想躺在地上,作為一個失敗者,去仰視母親這張讓人胃疼的臉。
你願意說,你就說吧……反正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依仗,再也奈何不得母親了,現世的事情我不管了,想管也管不了了,這個世界最終如何,也與我沒有什麽關係了。
——六道布都魂柩·解!
“哢!”束縛著鳴人靈魂的枷鎖消失。
鳴人的意識,重新回到了身體中。
輝夜用白眼將兩人的交換,看得一清二楚,她安靜等待鳴人開口。
鳴人沉吟說:“輝夜,哦不,您是六道爺爺的母親,我直呼其名不太合適,但又不知道怎麽稱呼好,就讓我叫您輝夜姬吧。”
輝夜:“你有話就快點說,哀家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鳴人:“剛才您用竹取杖和六道爺爺的天沼矛碰撞時,我通過心流也看到了來自您內心的閃影……我知道,您已經放下過往恩怨,和人類達成和解,真的,我真的非常欣慰,為你高興,真的,真的……但是。”
“……”輝夜等的就是這個但是。
鳴人語調驟然升高八度:“但是,我要很遺憾的告訴您一個事實,您被宇智波塵給蒙騙利用了!我不知道宇智波塵是懷著什麽目的和手段將您說服的!說真的,我很佩服他!我自認為這是我都做不到這件事!”
“不過也正因如此才見此人城府之深,用心之險!”
輝夜:“……”
鳴人:“天外魔人……嗬,我對大蛤蟆仙人口中的[魔]字先入為主了,憑著刻板印象,想當然的以為他就故事裏那種邪惡的大反派,殊不知,這個魔代表著詭異莫測,正邪難分,甚至是亦正亦邪啊!”
“正因如此我才敢肯定,天外魔人宇智波塵,定有遠超我們想象的野心,以及不可告人的圖謀!”
輝夜:“……”
鳴人自顧自的說著:“輝夜姬,我知道此時我說這番話會引起您的反感,顯得我像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醜,是啊,我漩渦鳴人,真是生生將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啊。”
“我錯就錯在,曲解了蛤蟆仙人爺爺的預言!錯把自己當成了預言之子,其實真正的預言之子,另有其人呢!”
“沒錯,率領眾人攻入魔人巢穴的,這個人並不是我!”
“是我的另一個孩子……川木啊!”
輝夜:“……”
羽衣:“……”
帶土:“……”
斑:“……”
十夜:“噗!”
鳴人回想著和川木邂逅的景象,以及之後經曆的種種曲折坎坷,眼中閃爍著希翼的光芒。
“沒錯,川木!除了他沒有別人了!輝夜姬,我知道讓您認可這番說辭很難!我也已經做好在這裏舍掉生命的準備,我隻是想給您打個預防針而已。”
“請您務必不要上了宇智波塵的當!他是占據了忍者宇智波塵身體的,您某個神秘的族人!沒錯!一定是這樣沒錯的!”
“哪有親生父親和丈夫,會容許,將大筒木的楔留在自己女兒和妻子身上的,就算表達信任也不帶這樣的,他明顯是想收買你的心!”
輝夜:“你說完了嗎?”
鳴人:“沒說完!川木,他是一式的器!我知道一式和您不共戴天!但您既然已經決定棄惡從善!想必也放下這些陳年舊怨了吧!沒錯,我想表達的意思是,一式是一式,川木是川木!請您不要將對一式的仇怨,遷怒到川木的身上!”
“如果您真想與人類和平共處,洗刷掉您過去做所的罪孽,獲得眾人的認可,就請找到川木,教他駕馭大筒木的力量!”
“我深信川木就是預言之子!他一定會找到阻止一式複活的方法!並成為那份力量的主人!最終如預言中說得那樣,率領眾人再度攻入這個桃源魔巢,粉碎天外魔人宇智波塵的驚天陰謀!”
說到此,鳴人意難平的笑了。
“前任的預言之子,漩渦鳴人在此誤入歧途,前任的世界之敵大筒木輝夜在此重拾自我,嗬……這是何等的宿命感!”
“我曆經磋磨發現了預言的真諦,這一刻,我將接力棒,傳遞到了您的手中,一切都是宿命。”
“以上,我想要對您說的。”
鳴人內心獨白:沒錯……我知道你現在是不會相信的,輝夜姬,但是,我要做的,在你的心底,埋下一顆種子。
等到種子發芽的那天。
川木……你一定會成為世界的,救世主!
“啪滋!”輝夜的白眼,重新鼓起青筋。
“你本來可以不用死的,漩渦鳴人,你這番愚蠢之言,真真正正激怒了哀家!”
漩渦鳴人,視死如歸般,坦然的閉上了眼睛。
沒錯,輝夜,激怒你正是我另一個目的,我死在你的手裏,將來真相大白,哪怕是出於對我的愧疚感,也多了一個你去往川木身邊,輔佐他的理由。
太多人因我而死,也隻有以這種方式贖罪,才讓我的內心好受一些。
自來也老師,沒想到最後,我走上了您的道路啊。
“那你就上路吧!”輝夜抬起手掌,一枚共殺灰骨從掌心刺了出來。
“慢著!”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呐喊。
眾人循聲望去,露出各異的神情。
“!”聽到那聲音的瞬間,鳴人瞳孔驟然收縮,眼底震驚、錯愕、悲傷、愧疚種種思緒交閃,最終被潮水般的驚喜覆蓋。
“佐,佐助……!!!”他顫聲呼喚!
然……宇智波佐助,卻沒有將目光在他的身上稍作停留。
徑直走過,隻有與他隨行的,那名白發男人,轉動銀質麵具下昏暗的眼瞳,瞥了他一眼。
對了,他麵具下,衣下的皮膚上,具有著穢土轉生者特有的裂痕。
“是你……”輝夜白眼凝視著佐助,見他雙眼是六勾玉輪回眼,額頭有著輪回印,雙手掌心,不僅有著過去的陰之力印,竟還有著從未涉獵過的,陽之力印!
她眉頭蹙起,目光投向跟隨著兩人一同走來的小南,見後者點頭致意。
輝夜方緩緩放下手掌。
佐助在輝夜前方,停下腳步,一抖身後的黑色披風。
“我來此揭示,大蛤蟆仙人預言中,真正的預言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