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驚世駭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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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聰明,也很懂得審時度勢,知道用戰鬥之外的方式解決問題。
    “轟!”塵落下後,一座大閘天帶著時間解凍的寒霧落在身後,重量讓空中花園都發生了傾斜。
    十輝不慌不忙,輕輕抬手,數條粗大的樹根從牆壁中湧現,支撐加固在花園的底座上,將之恢複兩天秤。
    塵坐上大閘天,單手撐腮,微微歪斜著身子,麵對微笑望著彼方寶座上的十輝。
    佐助落於大閘天旁,仗刀侍立。
    顏心花怒放:不愧是大人,氣場這一塊拿捏的死死的。
    十輝微微蹙眉。見狀,紅與未央母子騰空躍上空中花園,侍立於十輝左右,和顏一同睥睨著彼方。
    這是要進行交涉談判嗎?鳴人希翼呐喊:“佐助!宇智波塵!如果隻能救一個的,先救川木,不要管我!”
    聞聲,十輝俏臉冰寒,從籠子柵欄上突然生長出荊棘,緊密絞纏在鳴人皮膚上,霎時,鳴人就被刕得渾身見了血。
    他的嘴裏更是被塞進一根木頭銷子,隻能幹瞪眼說不出話來了。
    川木見狀,心裏別提多難受了:父親大人,都是為了我才遭受非人的虐待,有朝一日,我一定加倍奉還這些人!
    十輝說道:“我話說在前頭,籠子裏的兩個人,是沒得商量的,你們可以正大光明的打倒我搶走,但別想讓我主動放走他們。”
    塵笑道:“我如果真的想搶人,就不會坐在這裏看你擺造型了。”
    十輝似乎吃了一顆定心丸,撐腮的手掌放下,微調了一下坐姿,雙手抱在將黑色燕尾服的衣領,撐得飽滿的胸前。
    “說吧。”
    塵不再繞彎子:“我今天來有兩個目的,第一是和鳴人打聽點事情,第二,是和你商量點事情。”
    十輝冷豔道:“你不正在這裏和我商量嗎?”
    塵微笑:“所以,第一件事,就沒得商量啊,我是一定要打聽的。第二件事,才是你能根據自己的意願決定的。”
    十輝蹙起眉頭。
    顏大步上前:“喂!對十輝大人說話,你未免太狂妄了些!真以為我們怕你不成!宇智波塵”
    小機靈鬼,給自己加戲嗎?
    也好。
    “滋!”塵右眼一瞥。
    ——豐禦氣炊尊·拘骨木!
    “喀嚓!”從地麵爆發出的黑色巨木,貫穿顏的腹腔,將她整個人都挑到了空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顏五官扭曲,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紅震怖道:“這是一式的拘骨木!落在宇智波手裏了!這麽說!一式真的已經被宇智波塵給!”
    塵沉聲道:“十輝,你對手下管教不力啊。”
    十輝目光陰晴不定了半晌,最終說道:“第一件事,就由你,你想問他什麽,就問吧,不過禁止使用人間道,這是我的底線。”
    “可以。”
    十輝抬起手掌,一股彎曲的引力場,作用在顏身上,將她從拘骨木上抽了出來。
    “十輝…大人。”
    “沒事。”數條神樹的枝幹從寶座後湧現,尖端蜿蜒著一股腦攥緊顏的腹部。
    眨眼的功夫,那個大窟窿就修複完畢。
    神樹枝幹縮回後,十輝勾了勾手指,鳴人嘴裏的木頭銷子拔出,但縛身的荊棘,仍然牢牢束纏縛著他。
    塵從大閘天落下,瞥了眼拘骨木,將之收回豐禦氣炊尊。
    經過身旁時,顏惡狠狠的瞪著他,還要上前,被十輝用眼神製止。
    塵就這樣,徑直的從十輝寶座前經過,來到鳴人的囚籠前。
    鳴人抬起憔悴的麵龐,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宇智波…塵。原來你不是來救我的嗎?”
    塵麵無表情的說:“救你?你敢來我的桃源撒野,我不將你處死,就是對你的仁義了,你還想怎樣?”
    “想也是哈,想也是哈。”鳴人問:“我愛羅呢,達魯伊呢?他們怎麽樣?你,你將他們殺了嗎?”
    為了讓鳴人安心回答問題,塵說道:“水影和土影為他們求情了,看在她們的臉麵上,我準備放他們一馬。”
    垂下眼眸。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這樣我的罪孽,還能減輕一些,隻是,我虧欠他們的東西,大概是永遠,永遠都還不清了,哈。”
    再次抬起目光,“那麽,想要問我什麽?”
    塵說:“大蛤蟆仙人預言的具體內容,你是唯一的知情人了。”
    川木:預言??
    鳴人:“啊?你還不知道預言嗎?六道離開了我的身體後,他沒去找你們?”
    塵不動聲色的說:“如果他找了我的話,那我就不必專程再來為你了。”
    鳴人搖頭苦笑:“原來如此嗎,六道他就這麽一走了之了啊。”
    塵:“說吧,這是你唯一,真正能夠贖罪的機會,將你所知道的預言,一字不差的告訴我。”
    “好,我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畢竟,你才是真正的預言之子啊。”
    鳴人凜起正色,眼中失意的混濁,都被一股清明滌蕩。
    “聽好了,預言之子宇智波塵,大蛤蟆仙人的預言有三段,但大蛤蟆仙人特地跟我強調過,是這三段預言,構成了一個預言,而不是三個預言,這一點你首先要明確。”
    “第一段。天外魔人降臨忍界大地,附身於宇智波的亡靈身上,在暗中謀劃布局,試圖顛覆忍界大地。”
    “大蛤蟆仙人強調說,天外魔人在多年前,就來到這片土地上了。”
    “第二段。那個天外魔人鳩占鵲巢,霸占了日向一族的先祖,大筒木羽村的道場,並在羽村的道場中建立巢穴,他試圖奪取羽村當年的正法眼藏。”
    “我特地問過什麽是正法眼藏,當時是六道現身和我說的。”
    “六道的原話是‘正法眼藏,我的弟弟羽村,臨死之前,將白眼向轉生眼蛻變的秘密,封藏在眼中,然後將眼睛藏了起來,隻要找到那雙眼睛,並與之對視,就可以得到直接得到最正統的轉生眼的力量。’”
    “我還就此拿曾與我交手過的舍人提出疑問。”
    “六道的原話是‘舍人隻是月球大筒木的分家,這秘密在月球大筒木宗家繼承人的手中。
    但是……宗家在得到正法眼藏之前,就被分家借用大型轉生眼給消滅了,這個秘密也就永遠的埋藏了,隻有我這個兄長知道……(後省略若幹字)”
    “緊接著,大蛤蟆仙人說出了第三段預言。”
    “預言之子將率領眾人,攻入魔人的巢穴!那場戰鬥的勝負,亦決定著忍界大地今後的繁榮與毀滅!”
    鳴人有條不紊說道。
    “之後,我和六道向大蛤蟆仙人詢問了有關那個天外魔人的特征,就不必多說了,你應該通過果心居士看過其真容了。”
    “當時我鬼迷了心竅,因為對你的誤解和偏見,認定你是天外魔人。”
    “當六道提出你占據的是六道忍宗桃源,而不是羽衣道場月球來反駁我的觀點時,
    我甚至說出你占據了桃源和月球這兩處巢穴這種話。”
    “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做出了愚蠢的舉動,率領大軍攻入了桃源……再然後,嗬,我就像小醜一樣,自食其果,淪落到了這個地方。”
    “嗬,沒錯,都是自食其果啊,不必多說了,你想知道的預言的內容,我都一字不差的告訴你了,就這樣吧。”
    這句話說完,仿若了卻心事般,鳴人的眼神又恢複了昏沉與頹廢。塵和佐助,交換了目光。
    十輝:“問完了吧?”
    塵點了點頭。
    轉身,捏著下巴,陷入沉思。
    鳴人的陳述,和六道從石碑上展示的……完全一致。
    可他總覺得,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到底……是什麽地方呢?
    “吶,宇智波塵……”這時,身後突然傳來鳴人的呼喚。
    塵停下腳步:轉目道:“怎麽?”
    鳴人蒼白著臉色,用無比卑微的口吻說道:“我能厚著臉皮,求你一件事嗎?”
    塵問:“什麽事啊?”
    鳴人苦哀道:“你是預言之子,今後要擊敗天外魔人,拯救這個世界的人,我希望你大人有大量,放川木一馬好不好?”
    “是,川木以前是跟隨著慈弦,還有殼組織的那幫人,學了一些壞的習氣,也做了一些讓人無法為之辯解的錯事。”
    “可他終究還是個孩子啊,小小年紀就成為了一式的器,每天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這樣的他,難免會做出一些偏激的舉動來。”
    “我希望,不論任何時候,你都不要傷害他,好嗎?”
    說完,鳴人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塵臉上的表情。
    塵麵帶微笑:“說呀,繼續說下去,我聽著呢。”
    鳴人說:“當然,我也知道,我說這些有些強人所難,會讓你困擾的,畢竟川木被一式重新打上了楔,但是……就像博人也被桃式打上了楔,成為桃式的器那樣。”
    “都是楔,都是器,其實沒有什麽本質的不同。”
    “塵,你收了博人為弟子,教導他掌握楔的力量,這些我都看在了眼裏,也由衷敬佩和感謝你對博人的悉心教導與嗬護。”
    川木:父親大人,你,你這是要……
    “所以,博人具備的可能性,川木同樣也具備著,甚至於……一式的力量要比桃式強大的多的多,所以,川木作為器,甚至蘊藏著比博人更加出色的可能性呢!”
    “隻是……川木這孩子生來命苦,缺乏能引導他正確使用力量,走上正確道路的引路人。”
    “我本想成為這個引路人的,隻是……如今的我你也看見了,就算我有心引導川木,也沒有那份力量了。”
    “所以,塵……能夠決定世界命運走向的預言之子呀!如果說誰有資格,有力量引導川木的話,那個人非你莫屬呀!”
    “比起殺死一個犯過錯,但本質不壞的孩子,引導他沿著正確的道路成長,發揮他的潛力和力量,讓他和博人一樣,成為你的左膀右臂,為忍界將來有一天能實現真正的和平,大蛤蟆仙人用生命換來的偉大預言實現!”
    “請你,請你考慮下我的建議好嗎!求求你了!”
    鳴人掏心掏肺的話音落下,川木震哮道:“父親大人!!我哪裏也不去!!我不要到宇智波塵的身邊!!我不管什麽預言,什麽魔人的!!我不要離開你!!永遠也不會離開你!!任何人都別想斬斷我和父親大人的父子情!!!”
    塵笑容可掬道:“你看鳴人……不是我不願意,是人家看不上我呀。”
    這時,寶座上的十輝,冷不丁的發話了,“宇智波塵……你不是說,接下來有事要和我商量嗎?”
    “是啊。”
    “談談吧,不過,我想和你單獨談。”
    塵向佐助使個眼色,後者緊攥的手掌鬆開,閃身離開。
    “十輝大人……”
    “你們也都退下吧。”
    紅,未央,顏相繼閃身離開。
    十輝打個響指,束縛著川木的牢籠,突然疾速下墜,消失在空中花園下方的黑暗中。
    隻剩下,鳴人的牢籠,被孤零零的吊在上空。
    這時,十輝抬手結印。
    “咕嘩。”突然,黑色的帷帳結界,從半空中垂下,將鳴人的牢籠,這個空中花園,包裹的猶如一個精致的鳥籠一般。
    塵站在被神樹人·佐被削成人棍立在那裏遺體前,不動聲色等待著十輝下一步的動作。
    他已經覺察到十輝聽完鳴人剛才那番喋喋不休的話後,情緒發生了某種變化,但他不知道十輝到底想要幹什麽。
    “咕咚。”籠子裏,鳴人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沫,緊張道:“雛田,你,你要幹什麽……”
    卻見這時,那黑色花朵簇擁的寶座上,十輝站了起來,她將自己披散在肩頭的發絲咬在口中。
    裹住身軀的黑色燕尾服大氅,絲滑的從肌膚上脫落……
    然後,她就這樣當著鳴人的麵,將自己的身軀,一覽無餘的展示在塵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