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曆久彌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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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2日下午4時,塵和佐助重返桃源。
    後塵噶胡斑和帶土直奔桃源第二層。
    見塵走來。
    輝夜眉宇間顯露悅色,從藤木搖椅上坐起,遣黑絕看茶。
    “小塵,蛤蟆的預言,和月亮有關嗎?”
    桃源和外界有著空間結界的阻礙,卻同處名為見月國的星球上,抬頭看見的亦是同一片日月星辰。
    三個時辰前,塵雷矢射月的一幕,也被輝夜看在眼中。
    “嗯。”塵一口喝下半碗清茶,放下茶杯,“說是那魔人藏在羽村的道場,也就是月亮上。”
    輝夜眉頭簇擁一下,茶杯停在嘴邊,放下,起身,大袖揮舞。
    “哀家現在過去會會他!”
    塵忙說:“輝夜,不急!”
    輝夜並未坐下,“可是,你雖在掩飾,妾身看得出,你在發愁!”
    真的…好生感動。
    塵說:“我愁的是,不知對方是真在月亮上,還是月亮那邊就是等著我踩的坑。”
    輝夜心思何等剔透,柳葉般的雋眉輕輕挑動,便理清頭緒,“你懷疑預言是假的?”
    塵說:“羽衣的靈魂,並沒有回來對不對?”
    輝夜:“嗯。不回來才是他,回來才讓妾身覺得有鬼呢。”
    “這倒真是。”塵搖頭一笑,拿起黑絕剛添的茶水喝了小半碗,放下。
    正色道:“不論我得知的預言是真是假,我射月亮的那一箭,都等於同天外魔人宣戰了。”
    “不論對方是在月亮上看著,還是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看著月亮,總而言之,博弈已經開始了。”
    “我們在明,敵在暗,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今後的一段時間,桃源之門是絕對不能再輕易的開啟了。”
    輝夜眸光閃轉,“那,月亮那邊呢?”
    塵說:“不管是不是坑,都得踩一遭,但不能急著踩,得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嗯,有理。”輝夜頷首,重新坐下,問:“那怎麽樣,才叫完全的準備呢?”
    “首先要處理完我手頭上積攢的待辦事項。”
    “而第一件就是斑叔和帶土的善後。”
    輝夜看向塵的身後,兩人的身軀,都已經破爛不堪,尤其是斑,初始破壞的程度就很嚴重,現在全身都在掉渣。
    “我看幹脆也不必重新穢土轉生了,這個術已經徹底過時了,再加強也就那麽回事。”
    輝夜:“小塵,需要我做什麽,你就說吧。”
    塵目光抬升,轉向神樹的枝幹下,仍垂著的兩條白色藤蔓。
    數日前,輝夜在這裏用專屬她的秘法,打造了十名神樹人。
    其中八名,在迎戰鳴人攻入桃源的忍者聯軍時解禁了。
    餘下兩幅白色樹藤中包裹著的,正是以斑和帶土的穢土轉生查克拉為藍本,所打造的神樹人。
    “輝夜祖母,我想用因陀羅傳授我的魂遷之術,將斑叔和帶土的靈魂,轉移到那兩名神樹人中,我也不確定,這樣能不能行得通,會不會和棘魂衝突。”
    “你叫妾身祖母?”
    想不到輝夜的關注點是這個。
    “嗯…是這樣,我覺得直呼其名,有些不大好了。”
    “怎麽不好,之前你不都叫妾身輝夜的嗎?”
    塵撓撓頭說:“還是覺得不太好,還是和光統一起來,供奉您為祖母吧。”
    黑絕心說:嗯,其實我也覺得不太好,母親何等尊貴,竟然直呼其名,成何體統。
    輝夜認真想了想,內心輕歎一聲,說:“黑絕,從今天開始,不允許你再稱呼哀家為母親!”
    黑絕惶恐:“誒???這,這是為何呀母親!孩兒做錯什麽了嗎??”
    輝夜說:“你沒做錯,但既然小塵和光稱呼哀家為祖母,你再稱呼哀家為母親,那不相當於你是小塵的尊輩了嗎?”
    黑絕:“啊!這……這還真是!那,那孩兒稱呼您為什麽。”
    輝夜說:“一並叫哀家祖母吧!今後,但凡是塵,和塵所庇佑的家人們,都稱呼哀家為祖母!你也不例外!”
    黑絕恭順道:“是……祖母!”
    但是……您在孩兒心中,永遠都是母親!
    輝夜正襟危坐道:“小塵,哀家這一流派的神樹人意識,誕生自棘魂。棘魂就相當於神樹人專屬的靈魂。”
    “人類的靈魂,是無法適配於神樹人身軀的。”
    “這是常理來說,但是……宇智波斑,宇智波帶土,這兩人是特殊的,應該可以實現你說的事情。”
    塵問:“特殊在哪裏?”
    輝夜微微一笑:“他們都曾是哀家十尾的人柱力。由羽衣創造的六道十尾柩印,這是個相當了不起的術,結下印成為人柱力的同時,他們自身的生命構成也會發生變化。”
    “這種變化不僅是肉體層麵,也括及到靈魂的層麵。”
    “所以,以他們自身的靈魂,應可以代替棘魂,和他們用哀家十尾蘊育的,他們自己的神樹人融於一體。”
    聽到這話,塵內心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帶土鬱悶:哈基塵和我吹牛吹早了,害我早早和佐良娜科普了,神樹人根本不是隨隨便便能當,回頭我得告訴佐良娜才行,嗨,遜斃了。
    這帶土倒是真的多慮了,這條路佐良娜自己否了。
    另外,神樹人也不是隻有輝夜這一個流派,還有……十輝呢。
    塵轉身麵向斑和帶土,這兩位真正意義上,將自己送入超六道領域殿堂的戰友。
    “斑叔,帶土,我最初將你們穢土轉生,安排的後路,其實是想有朝一日將你們輪回天生,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半路殺出個強敵,輪回天生要完成實力的變現實在太晚,抱歉,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斑笑道:“說這些幹嘛?事到如今,你輪回天生將我們複活了,又有什麽用?我們過去走過的路,都已經被你走到頭了,你就算再變出一頭十尾來,讓我們各自成為十尾的人柱力,又能改變什麽事情?六道的藩籬是越不過去了。
    “而且楔這條路,帶土不敢說,反正我斑是接受不了,自己體內住著另一個人,我就是我,孤傲的自我。”
    帶土說:“少瞧不起人了,哈基斑。”
    “塵,我從一開始就說過,我是為了贖罪才選擇留在你身邊的,我最終是要洗清罪孽,回到極樂淨土,琳的身邊。”
    “罪人就要戴著枷鎖,跪著前行,你用輪回天生摘掉了枷鎖,讓我們重新站起來,那還能稱得上是贖罪嗎?”
    斑和帶土兩人異口同聲,“來吧,塵!”
    “兩位,感激不盡。”
    術式的儀式落定。
    塵雙掌合印。
    ——彌都波能·超六道·魂遷移之術。
    隨著兩股靈魂衝天而起,灰燼掩埋著兩名白絕的遺體,散落在地。
    “簌!”“簌!”
    藤蔓垂髫。
    兩道身影強勢落地!
    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赫然要比兩人過去十尾六道的全盛時期,還要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