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殘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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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神威成功滅殺了神式。
    神式腦袋被擰下來的瞬間,遠方的「稚產靈」也被按下停止鍵,不再高速自轉著發射十尾尾獸玉的放射束。
    值得一提,因月球被摧毀,又有著結界隔絕外部星空,不具備有效重力源,不論十夜還是神式,屍體都是浮空的。
    塵淤母陀流回溯自身和十夜。
    正準備一鼓作氣,解決「稚產靈」。
    “咻!”突然,宇智波泉無頭的屍身上黑光湧現,在空中聚成一道靈魂體。
    那靈魂體形貌高大魁梧,身著黑色五條袈裟,下著黑色燈籠褲。項上佩戴求道玉的念珠,白色勾玉耳飾,從鼻梁上方至眉骨間發出,與淺白膚色融於一體的角,從兩側蜿蜒環抱著淺藍色的頭發。
    那雙黑與白交織的六勾玉輪回眼,居高臨下注視著塵。
    大筒木神式的靈魂!
    塵、十夜、帶土如臨大敵!
    神式的靈魂說:“放心吧。隻有覺醒「布都禦魂」且壽終正寢的大筒木,靈魂才能如大筒木羽衣那樣留駐世間。”
    “沒有布都禦魂,且暴斃身亡的我,靈魂將會就地散去。”
    “你贏了。宇智波塵。但這不代表此刻的你有多麽強大。隻是我大筒木神式命不逢時。天時,地利,人和,所有不利要素加諸我身,才促成此刻的結果。”
    “嗬,這興許就是命吧,我能看穿他人的因果,卻看不穿我自身的命數。”
    “大筒木羽村的「正法眼藏」,被我安放在這名,叫泉的宇智波女人的肉體之中。算是對你擊敗我的褒獎。”
    “不過,我的十尾和地煞白絕,你就別打算染指了,那是我花費漫長的時間,辛辛苦苦培育而成,不會讓任何人奪走!我靈魂消散的瞬間,十尾即會自爆!”
    “爆炸將持續三十分鍾,能量的衝擊波,會將月球的殘骸,連同這個朧月結界都一並摧毀!”
    “末了,就讓這場盛大的煙火表演,為我自己悲劇的一生,壯行吧。”
    大筒木神式的靈魂,走向虛幻,他抬起右手,五指並攏,仿佛掇住空氣中看不見的酒杯,仰頭飲下。
    “永別了。”
    “唰!”他靈魂散去的瞬間,稚產靈滿身的萬花筒寫輪眼,全部在同一刻閉上!
    肉瘤依附的環形山崩壞,露出十尾的獠牙,以及獠牙上方,那可紅丹丹的六勾玉輪回眼!
    “咕咕咕……!”肉瘤以可怖的速度收縮,湧向那枚眼球!
    “那是……”塵目光深深眯起,剛剛的一瞬間,他分明看見了,從肉瘤褶皺間,一閃而過黑色條帶。
    “錯不了,那是「爪印」,這世上會爪印的,除了我,就隻有她和麾下的神樹人們。”
    “不是我留下的,就隻能是她。”
    這樣……在我們登月之前,你也來過了嗎?十輝。
    “啵啵啵啵……!”晦暗的黑色波動光,在十尾眼球下,獠牙深處的咽喉中膨脹,膨脹,膨脹,膨脹到撕碎十尾整個身軀後,驟然坍縮成一個黑色凝點!
    &n!!!”
    繼而是毀天滅地的大爆炸!
    爆炸瞬間清空所有的月亮殘骸,結界從內部承受壓力開始膨脹。
    在大地上的觀測者眼中,整個夜空被迅速膨脹的月球所充斥。
    體內沉睡的,原始的對巨物的恐懼被喚醒了。
    顫栗,驚恐,無助,尖叫。
    某個臨界點,月球像是被戳破的紅色泡泡,霎時間……萬象煙火在天外的星空中呼嘯!
    火之國,東夷小鎮。
    木葉村,臨時安置點,樓頂。
    火影旗木卡卡西,望著天空沉默不語。
    “六代目,大家的創傷後遺症,又大範圍的發作了……”
    向他匯報這件事的,是如今火影之下木葉最強戰力,猿飛木葉丸。
    “好…我這就去安撫大家。”卡卡西轉身,從木葉丸身邊走過。
    “……”木葉丸手緊壓膝蓋,半晌後,他那猶如剛出生的小鹿一樣,瑟瑟發抖的小腿才漸漸止住顫抖,起身,向卡卡西的背影跟去。
    雷之國,前雲隱村,一片燈火黯淡。
    達魯伊坐在慰靈碑前,一個人喝著酒,對天空的異象置若罔然。
    昨天下午,他從暗隱村以釋放戰俘的身份回歸,向效忠的雷之國大名,匯報出征的雲隱大軍,全軍覆沒的消息。
    大名也沒經曆過這種事,也不知怎麽辦好了,幹脆讓他看著辦吧。
    反正以後不再提供任何經費了。
    達魯伊回到雲隱後,遣散所有百姓,以及沒有出戰的下忍。
    便在慰靈碑前,一坐到現在。
    “這是一場不該發生的戰爭,你們的死亡毫無價值和意義。”
    “聽信漩渦鳴人的一麵之詞,導致這個後果的我,已經無法作為一名忍者,繼續前行了。”
    放下酒葫蘆,配好雲隱的護額。
    他用忍刀割開咽喉。
    “兄弟們,我來了……”
    血染紅慰靈碑前的土地。
    木葉80年8月7日淩晨1時14分,五代雷影達魯伊,在慰靈碑前,自刎謝罪,終年41歲。
    風之國,風隱寺。
    萬象煙火下的佛堂中。
    “您確定嗎?風影閣下,”
    “這裏沒有什麽風影,隻有一個罪孽深重的人。”
    “阿彌陀佛!”主持親手剃度,燙上戒疤。
    披上納衣,我愛羅雙掌合十。
    鳴人,我會在佛前誦經,為那些枉死的人們祈禱,超度他們的亡靈,也消減我們的罪孽。
    這是逃避和墮落嗎?
    或許吧……但這對我而言,是除了自我毀滅外,唯一的出路。
    忍者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你我皆是遺物。
    從今以後,這世上不再有風影我愛羅,隻有僧侶無心羅。
    桃源第三層。
    死掉的地煞們,從神樹下的大地複生。
    失去的那條主幹,也自折斷處冒出新芽。
    “結束了。”
    神式自言自語道:“被我殺死的地煞,仍會複活,但不會成長。”
    “這樣蛤蟆丸的預言,就算是對付過去了。”
    “因果揭示,一年後的秋天,才是我們真正見麵的時刻。”
    “這一年,你的力量會壓倒性的成長。”
    “這一年,對我亦是至關重要。”
    “我魔化神樹的意誌,神樹人——「十惡」,亦會在那時誕生,那可是力量與機製,能與我大筒木神式比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