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凶手是誰,好難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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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職校青年回過頭,發現那個奇怪的男人,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眼底帶著某種期盼。
    “沒……沒有,你聽錯了。”他連忙矢口否認。
    就在他緊張的時候。
    “大安水庫,到了,請乘客從後門下車,前門上車,上車請注意,下車請走好……”
    機械廣播聲響起。
    公交車緩緩停靠在站台邊。
    職校學生站起來,想下車,卻被林白一把按了下去。
    前門走上來一個穿雨衣的釣魚佬,提著一大箱漁具,背著一個包,還有一個很大的桶,裏麵傳來魚在水裏翻動的聲音,看來收獲不錯。
    他看了一眼車門口,摟在一起,很曖昧的林白兩人,露出一個老司機微笑,沒打擾他們,走去後麵找位置坐了。
    職校學生本來想開口求救。
    可當他看向釣魚佬的桶,眼睛頓時有些發直,那裏麵全是死魚!
    而且對方明明穿著雨衣,可雨衣下麵的衣服,依舊全都濕透了,鞋子裏好像還有泥沙和水草。
    這人這麽晚了獨自釣魚。
    該不會不小心滑進水裏,把自己淹死了吧?
    等釣魚佬去了後麵。
    車輛重新啟動之後。
    林白俯下身,小聲開口:“別害怕,我其實也覺得車上少了一個人,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隻不過這輛車太奇怪了,我也不敢當眾說出來而已。”
    職校學生眼睛瞪得很大。
    那女的不是跟著你去了後座,然後就消失了嗎,凶手是誰還不明顯?
    這你還能裝得下去?
    “你仔細跟我說一下,車上少了一個什麽人,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林白用一隻手擋著嘴巴,像是在和職校學生密謀什麽。
    害怕自己也被這個男人殺害。
    職校學生不得不虛與委蛇:“是……是一個打扮得很風騷的女人,她……她可能是那種職業,剛剛車輛通過隧道以後,她就不見了,應該……是在隧道裏出了什麽事。”
    “這隧道,貌似有過很多恐怖傳聞……”
    他完全是睜眼說瞎話。
    明明凶手就在麵前,卻還要替對方找理由開脫。
    隻為了自己不被盯上。
    “嗯……嗯……我明白,對……繼續說……”林白一邊聽,一邊頻頻點頭。
    職校學生聲音很小,隻有他們兩個能聽見。
    而他聽完後,突然站起身,握拳邦邦綁敲了好幾下鐵質車廂,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
    “大家注意!這位兄弟說,咱們車上出了人命,剛才有一個特殊職業女性,在隧道裏失蹤了,這不是小事,所有人都過來一下,凶手有可能就藏在你們當中!”
    司機、抱孩子的女人、薑小魚、還有才上車的釣魚佬,聞言都愣了一下。
    前四個人,瞪著眼,驚訝於林白的無恥。
    釣魚佬則似乎沒想到,自己這麽倒黴,剛一上車,就遇到了命案。
    “師傅,剛才在隧道裏,你雙手沒離開過方向盤吧?”
    “廢話,我要是離開了,誰開車帶你們出來的?”司機雖然覺得這個男人很古怪,此刻被如此逼問,依舊忍不住有些發火了。
    “別急著狡辯,你雖然不是直接凶手,但車上隻有你能關閉全車燈光,凶手需要你的配合!”林白冷笑一聲,雙手環抱在前,一臉正氣。
    像極了事故現場,富有正義感的臨時領導者。
    釣魚佬下意識點了點頭,十分讚同他的看法。
    “這車上沒我認識的人,再說了,出了事故,我還得擔責,你還是換一個懷疑對象吧!”司機有些憋屈的開口。
    凶手是誰很明顯。
    可他們都不太敢挑明,生怕引火燒身。
    “後座那小女孩,你手一直揣在包裏,是不是拿著什麽凶器?”林白又把矛頭指向了另一個人。
    “叔叔,我……我沒有!”薑小魚嚇得語無倫次。
    “那你手裏是什麽?!”林白大步走過去,抓住女孩的手,一把拉起來,恰好看到對方握著的一枚棺材釘。
    他眼前一亮,一把奪過。
    “這是什麽!?”
    薑小魚都快嚇哭了,這車上就她最弱,怎麽還被懷疑成了殺人……哦不,殺鬼凶手了?
    “這……這……”她靈機一動,撇著嘴,可憐兮兮的開口:“這是我媽媽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職校青年嘴角一扯。
    好家夥,誰會把棺材釘當遺物留給後人?
    沒想到,林白還真的信了,不再為難小女孩,順手把棺材釘放進自己兜裏,隨後看向了釣魚佬。
    “兄弟,我上一站才上車,根本不知道你們車上失蹤了誰,這事兒肯定跟我沒關係!”釣魚佬連連擺手。
    林白也沒有太過無理取鬧,點點頭,看向了職校青年。
    職校青年連忙舉起一隻手,那上麵被一根很長的釘子貫穿:“我早就受傷了,根本沒有作案能力,而且我一直坐在最前排,根本沒動過!”
    林白走過去,取下棺材釘,揣進自己兜裏。
    不置可否的看了對方一眼,這才看向了車上最後一個人。
    中年婦女陰沉的盯著他:“我孩子就快不行了,滾遠點,別在這裏浪費我時間!”
    她作為車上最初的一批乘客,怨念沉重,脾氣很不好。
    “哼!”林白冷笑了一下,看向其餘人開口:“告訴大家一個冷知識,嬰兒三個月大,才會長出指紋。”
    “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三個月以下的嬰兒如果作案,別人很難找到證據,凶手是誰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這位大媽……懷裏抱著的小孩!”
    所有人都聽呆了。
    你這推理……絕了!
    “你說什麽?”大媽更是怒容滿麵,噌的一下站起身,指著林白。
    “嗬嗬,一路上你和司機一直貼在一起交頭接耳,你們應該早就認識吧,隻有司機有機會關掉全車燈光,然後你兒子就可以趁機作案!”林白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兒子才多大?”
    “這不就更能洗脫嫌疑了?在很多懸案中,往往最不可能的對象,就是最後的凶手!”
    “嗬嗬嗬,哈哈哈……”中年女人被氣笑了:“你真的覺得是我孩子殺的人?那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它能殺人嗎?”
    女人掀開抱孩子的棉被,露出一具肢體僵硬,皮膚又青又白的嬰兒屍體。
    “這是個死嬰?”林白似乎也沒想到這一點。
    中年女人正要冷笑。
    就聽他繼續開口:“這就對了,嬰兒作案讓人意想不到,死嬰作案,那就更難猜了!”
    一旁的釣魚佬看不下去了:“什麽叫難猜,根本就不可能好吧?”
    林白轉頭看向他:“你看,你也覺得不可能是吧,罪犯的目的這不就達到了?”
    其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