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告而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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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閃開,你應該知道這場戰鬥意味著什麽吧?”
    甚爾皺眉注視著禪院甚介的身影,大聲說道。
    “所以呢?”
    禪院甚介轉過身,雙目平靜的看著他。
    為了所謂的尊嚴?還是為讓那些人後悔?
    他當然知道甚爾心中所想,但...就算打敗了五條悟又如何。
    如果隻是為了讓那些人後悔,他當年做的事情已經足夠禪院家後悔一輩子。
    注視著神色平靜的禪院甚介,甚爾愣住了,手中飛速旋轉的天逆鉾緩緩停止。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甚爾剛燃起的戰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他升起通過戰勝五條悟來回應否定他們兄弟的禪院家和咒術界的心理時,他便已經輸了。
    不知何時,他竟想要撿起那曾經早就拋棄的尊嚴。
    “切,多管閑事。”
    收起咒具,甚爾直接離開,雖然明白甚介為什麽阻止他,但他心裏就是不爽,明明隻是大他一歲,偏偏什麽時候都用一副長輩的樣子對待他。
    見狀,禪院甚介鬆了一口氣,否定咒術界這件事,可不是打敗一個五條悟就能證明的。
    “喂喂喂,你們就這樣走了?有些過分了吧?”
    漂浮在天空上的五條悟擋在二人麵前。
    雖然他現在更想感受這種“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感覺,但二人當著他的麵就這麽離開,是否有點太不把他當回事了?
    “......”
    看著身上沾著血跡,表情有些發癲的五條悟,禪院甚介臉色一頓,差點忘記這家夥。
    “五條...悟,對吧?”
    “天內理子沒有死,你和我們無冤無仇,不走難道你要請我們吃飯嗎?”
    禪院甚介反問,二者之間的矛盾來源是天內理子,而現在天內理子活得好好的,所以他才認為二人根本沒有戰鬥的必要。
    又不是咒術師遇見咒靈,非得分出個你死我活才行。
    “嗯...”
    五條悟思考片刻,反應過來,“小理子沒死嗎?但是...他剛剛可是差點把我殺死,這難道不算仇?”
    難道說,他不能為自己報仇?
    聞言,禪院甚介突然笑起來,“所以你死了嗎?不僅沒死,還因此覺醒了反轉術式,而且...你的收獲不止如此吧?”
    “好好記住這個人情啊,未來可是要還的。”
    禪院甚介說著便揮手離去,留下懵逼的五條悟在原地發愣。
    “什麽意思?”
    五條悟看著遠去的二人,抬起手做出起手式,但卻沒有下一步動作,直至二人消失在他視野中。
    “搞什麽啊,這麽說來反倒是我該感謝你們咯?”
    五條悟終於從那種奇妙的狀態中恢複正常,緩慢落到地上,摸著下巴,陷入懷疑。
    “話說...這兩個家夥到底是誰啊?”
    搞半天,五條悟也沒想明白這兩兄弟到底是什麽人,總感覺在哪見過。
    他不知道,小時候他還真和禪院甚介兩兄弟有過一麵之緣,不過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沒過多久,夏油傑與天內理子找到五條悟。
    “五條,你這邊沒出事吧?”
    看著五條悟身上的血跡,夏油傑滿臉擔心。
    天內理子見五條悟眼神平靜,突然感覺他有點陌生,“你這邊發生了什麽嗎?”
    “沒什麽,隻是遇到個有趣的人。”
    五條悟看著天內理子,恢複到令人熟悉的表情,“小理子出現在這裏,看來是選擇了離開,唉...小屁孩果然麻煩。”
    聞言,天內理子頓時變得氣鼓鼓的,明明是他們給了她選擇的機會,現在還要來調侃她。
    表麵生氣,內心卻暖洋洋的,至少從今天開始,她有大把的時間來享受美好的青春。
    “五條,接下來可有得麻煩了。”
    因為天內理子的事情,天元大人或者整個咒術界估計都要討伐他們兩個。
    “傑,你不會害怕了吧?”
    “開什麽玩笑,我們可是最強的。”
    三人在餘暉下向前走著,影子印在地上,兩長一短,顯得極為和藹。
    ......
    “呐,所以你這幾年都在吃軟飯?”
    禪院甚介一臉嚴肅的看著甚爾,“堂堂男子漢,有手有腳,怎麽能吃軟飯呢?甚爾,你墮落得太嚴重了。”
    “都說是以前的事情,現在我已經入贅伏黑家了。”
    甚爾有些無語,幹嘛老是強調他吃軟飯的事情,他又不是不賺錢。
    “入贅嘛,這樣也好,聽老頭子說你還有個兒子,哪天帶我去看看。”
    禪院甚介想起歐豆豆現在是有家事的人,暫時原諒了這幾年對方吃軟飯的事情。
    “惠嗎?已經好幾年沒見他了。”
    顯然,甚爾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心中對惠有著愧疚,但卻不知道該怎麽補償,索性賣給了禪院家。
    “不過,現在應該是你向我解釋吧?當年為什麽不告而別。”
    甚爾注視著甚介,他心中的怨氣差不多已經消散,但不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他總感覺不舒服。
    對於當年發生的事情,甚爾不是很清楚,他隻知道他們兄弟二人在禪院家很不受待見,受盡了白眼與嘲諷。
    而他的哥哥甚介每次都表現得無所謂,像是完全不在乎一般。
    但卻在某一天,他仿佛變了一個人般,在禪院家大開殺戒。
    甚爾不知道具體經過,但他知道,那一次過後,禪院家少了三分之一的族人。
    也是自那以後,他的哥哥從咒術界消失,而禪院家的人再次看見他時,眼神中除了嘲諷,還多了一絲恐懼。
    聞言,禪院甚介沉默片刻,“老頭沒告訴你嗎?”
    他緩緩開口將當年的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
    簡單概括就是,哪怕整個禪院家的人都看不起他,嘲諷他,他都無所叼謂,反正身上不會少塊肉。
    況且他知道天與咒縛的強大,每天忙著開發天與咒縛,哪有時間理會那群咒力猴子的嘲諷。
    但禪院家有些人因為他們兄弟二人沒有咒力的原因,傷害到了他的母親,也是整個禪院家唯一讓他感受到溫暖的人。
    母親受到傷害,讓他徹底無法忍耐,一怒之下殺了許多人。
    如果不是他母親哭著出麵勸阻,以及禪院直毘人的阻止,恐怕禪院家現在人更少。
    隻不過,當年年少輕狂的他見母親竟然為禪院家求情,他很不理解,與其大吵一架之後離開了禪院家,開始了他在國外的墮落生活。
    期間他想過很多,很多事情都已經看開了,不過他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母親。
    直到直毘人托關係找到他,告訴了他母親的死訊。
    之後他進入一段消沉時期,也是那段時間認識的九十九由基。
    時間漸漸衝刷掉心中的不解,他活得越來越放鬆,直到因為甚爾的事情再次回到這裏。
    唯一的遺憾便是沒有見到這個世界母親的最後一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