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先生，您讓我查得‘苗新軍’，有眉目了。”電話那頭傳來林毅的聲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之前一直忙著處理其他事，沒來得及匯報。聽說過兩天沈小姐要來泉城報道，我想著這事得跟您匯報一聲。”
    “說重點。”
    “‘苗新軍’背後是個神秘宗教，他們似乎對年輕女子格外感興趣，也會吸納一些男子為其效力。”林毅緩緩說道，“隻是目前我們還沒查到，那些被他們盯上的女子，有什麽共同點。”
    “知道了。”楊辰應了一聲，又道，“回頭皇甫隆來找我的時候，你一起過來吧。”
    “謝謝楊先生！”林毅大喜過望，連忙保證，“您放心，沈小姐那邊，我已經安排了人手，24小時貼身保護。”
    “嗯。”楊辰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推開門，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楊先生，您可算回來了！”柳振強見到楊辰，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快步迎了上去。
    楊辰眉頭緊鎖，不悅道：“你怎麽來了？”
    “嘿嘿，這不是給您送獎金來了嘛！”柳振強絲毫不在意他的冷淡，將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茶幾上，厚著臉皮坐了下來，“之前您幫市局破了大案，這獎金早就批下來了，我特意給您送上門來。”
    “獎金放下了，你可以走了。”楊辰挑眉，無語地看著他這副無賴的嘴臉。
    “哎，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張彩霞從廚房走出來，狠狠瞪了楊辰一眼，隨即轉頭對著柳振強露出笑臉，“柳局長別見怪，這孩子就這脾氣。”
    “沒事沒事，楊先生性格直爽，挺好的。”柳振強連忙擺手，苦著臉賠笑道，“我也知道楊先生剛回來，不該來打擾。”
    “知道我剛回來，還來添亂？”楊辰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最近市局接到個案子，棘手得很，我思來想去，也就隻有楊先生能幫上忙。”
    “你給我好好說話！”張彩霞踢了楊辰一腳，厲聲道，轉頭對著柳振強笑道，“柳局長您坐，我去給您洗點水果。”
    “別麻煩了！”柳振強連忙起身攔住她，心裏暗自腹誹：要是讓你知道，市委書記見了她兒子都得客客氣氣，就不會這麽客氣了，“我就是想請楊先生跟我去市局一趟，幫忙分析分析案情，真不用這麽麻煩。”
    “那行，你們聊，我回屋忙活去了。”張彩霞見狀，也不再堅持，轉身進了臥室。
    “去市局就算了，你們那點破事，我沒興趣。”楊辰往沙發上一靠，慵懶道，“不過看在我媽的麵子上，幫你分析幾句，倒也可以。”
    “從上周起，聖城接連發生四起女子失蹤案，至今毫無頭緒。”柳振強見楊辰點頭，瞬間斂去笑意，凝重道，“監控我們翻來覆去看了無數遍，失蹤者就跟人間蒸發似的，我們甚至找了頂尖魔術師來分析，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頓了頓，柳振強抬眼看向楊辰，訕訕道：“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我這才厚著臉皮來求你。”
    “女子失蹤？”楊辰眉頭微蹙，進門時林毅在電話裏提的隻言片語突然閃過腦海，他隨即挑眉，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打量著柳振強，“你們就沒找個道士來瞧瞧？”
    “這……倒不是沒想過。”柳振強搓了搓手，語氣有些為難，“一來是國家政策不允許搞這些；二來，除了你，我們也不認識真正有本事的道門中人啊。”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不會去。”楊辰見柳振強目光灼灼，當即擺了擺手，“不過，我可以給你推薦個人。”
    “誰？”
    “林毅，省特勤處的。”
    “特勤處？之前在渭城跟劉局長接觸過。”柳振強愣了愣，“他們能行？”
    “嗯，專門處理你們解決不了的‘怪事’。”楊辰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平，語氣漫不經心，“你把這事上報，下來調查的十有八九是他們。而且，林毅本身就是道門出身，對付這類事比你們專業。”
    “那這事就拜托你多上心了！你可是咱聖城的人，總不能看著家鄉出亂子吧！”柳振強一邊起身告辭，一邊絮絮叨叨地叮囑。
    等柳振強徹底走遠，楊辰才慢悠悠摸出手機，撥通了林毅的號碼。
    ……
    省府行政中心內，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打破了大廳的寧靜。一群身著黑色製服的內衛簇擁著國安人員，麵色嚴肅地湧入，原本各司其職的工作人員紛紛避讓，原本安靜的大廳瞬間變得嘈雜起來。
    沒過多久，齊自強被兩名國安人員架著走了出來，臉色慘白如紙。他被強行推上一輛防彈車，車子引擎轟鳴，飛速駛向國安審訊點。
    “處長，一個省的總督，就這麽直接被拿下了？”林毅坐在車裏，看著遠去的軍車，狐疑地看向皇甫隆，“審訊都不用的嗎？”
    “哪有那麽簡單。”皇甫隆眯起眼睛，目光緊緊盯著國安軍車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冷冽的凶光，“最終頂天了就是降級處分，這事兒辦得還是太急了。至於審訊，我們盯著齊家可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出賣國家利益，就這麽輕描淡寫地算了？”林毅攥緊了拳頭，義憤道，“難怪他侄子在外麵那麽囂張，原來是有恃無恐啊！”
    “這就是政治。”皇甫隆苦笑一聲，話語間帶著幾分無奈，“再說，總督可是封疆大吏，背後的關係網盤根錯節，哪是說動就能動的？”
    就在這時，林毅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楊大師！”掏出手機，林毅抬眼看向皇甫隆，見對方點頭，急忙按下了接聽鍵。
    “林道長，聖城出了樁詭異的失蹤案，你去看看。”電話那頭，楊辰淡漠的聲音響起。
    “好！楊大師，我馬上出發！”林毅幹脆地應下，話音剛落，電話就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處長，我……”林毅剛想請命，就被皇甫隆打斷。
    “正好，我也要去拜見楊大師，一起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