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救治曹潤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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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偉婷聞言,沒有說什麽,隻是從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雙手遞過去,懇切道:“這裏麵是一百萬港幣,權當您這次來的辛苦費,請您務必收下。”
    “也好。”楊辰看她態度真誠,知道這錢是她自己的心意,沒再推辭。旋即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符篆,遞到她手裏。
    “這張符篆你收好,在必要的時候,應該能保你平安,至於其他人,就讓他們自求多福吧。”
    “謝謝楊大師!”林偉婷狐疑地接過符篆,隨手放在自己的口袋中。
    看著楊辰慢慢消失的背影,林偉婷苦著臉喃喃道:這可怎麽跟爸和大哥他們交代啊。
    楊辰在離開後不久,走到偏僻處,見四下無人,便施展道家縮地成寸術,一瞬百米,朝張彩霞所在的地方趕去。
    不消片刻,根據自己在張彩霞身上殘留的印記,楊辰很快找到了在商場裏張彩霞。
    隻見張彩霞正百無聊賴地踢著腳邊的石子,手指勾著小小的女士提包,臉上滿是無奈。
    楊辰見狀,苦笑著搖了搖頭,快步走過去。
    “媽,就買了這一個包?”他指著那個提包,調侃道,“難道這裏沒你喜歡的?”
    “就這包,還是小李硬塞給我的。”張彩霞歎了口氣,湊過來低聲道,“這裏的東西也太貴了,就這一個包,我跟你爸得幹大半年才能買得起。”
    “反正有人買單,不要白不要。”楊辰笑著勸道,“要不我陪你再進去逛逛?”
    “算了算了。”張彩霞連忙擺手,眼神朝不遠處抽煙的小李掃了掃,低聲道,“是不是你沒給人家把事辦好啊?”
    “媽,您怎麽這麽問?”楊辰眉頭微蹙,狐疑道。
    “剛才小李還圍著我轉,問我喜不喜歡這個、要不要那個,恨不得把整個商場都塞給我。”張彩霞撇了撇嘴,不屑瞥了眼在門口吸煙的小李,“可他剛剛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就對我愛答不理的,連話都懶得跟我說了。”
    楊辰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小李,指尖微動,一絲氣息探過去,瞬間就明白了事情的緣由,眼底飛快閃過一絲寒芒,嘴上卻安慰道:“沒事媽,可能他有別的事,他沒說什麽過分的話吧?”
    “那倒沒有,你要是沒別的事,要不咱回去吧?”張彩霞攥著衣角,眼神怯生生地掃過周圍光可鑒人的櫥窗,“媽……好像不太適合這個地方。”
    “媽,您別想太多,我本來就是陪您來玩的。”楊辰收起手機,溫聲道,“您想回咱就回,隻是好不容易來一趟,真不再多看看?”
    “不看了不看了!”張彩霞連連擺手,眉頭皺成一團,“有啥可看的,沒一件實用的,這邊人說話我也聽不懂,小李不在跟前,我就是兩眼一抹黑。”
    “行,那我現在訂回去的機票。”楊辰見母親去意已決,沒再勸說,指尖在手機屏幕上飛快滑動,很快敲定了航班。
    楊辰正撥弄著手機,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看到來電,楊辰眉頭微蹙,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緩緩接起電話,幾分鍾後,楊辰的聲音陡然拔高,引得行人紛紛側目,小李也透過門口看了過來。
    另一邊,曹家公館的臥房內,氣氛格外凝重。
    留著齊肩發的林大師端坐床邊,六十歲上下的臉上滿是凝重,手中念珠轉得飛快,嘴裏念念有詞,聲音越來越急。曹老爺子拄著拐杖站在一旁,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他,指節都攥得有些發白,焦急道:“林大師,我孫子潤澤……怎麽樣了?”
    突然,林大師雙目圓睜,臉色“唰”得褪盡血色,喉結動了動,語氣帶著一絲苦澀:“不太好。”
    “爸!林大師!”曹家駒和林偉婷匆匆闖進來,前者一眼看到床上昏迷的兒子,急切地衝上前,“潤澤怎麽樣了?您有辦法救他對不對?”
    “小少爺身上,像是被人下了降頭。”林大師緩緩開口,眉頭擰成疙瘩,“我剛才試著跟背後施術的人溝通,可對方根本不買賬,態度強硬得很。”
    “那怎麽辦啊!”曹家駒急得抓住林大師的手腕,顫聲道,“林大師,求您救救犬子,多少錢都行,我們曹家砸鍋賣鐵也給!”
    “放肆!”曹老爺子厲聲喝止,臉色鐵青,“家駒,你看看你這幅樣子!林大師既然來了,必然會救潤澤的?趕緊退下,別耽誤大師施救!”
    曹家駒這才回過神,連忙鬆開手,歉意道:“抱歉林大師,我是心憂則亂,不是有意冒犯您……”
    話雖如此,他臉上的焦慮卻絲毫未減,眼睛死死黏在兒子身上。
    “沒關係,為人父母,我能理解。”林大師擺了擺手,旋即凝重道,“既然溝通不成,我隻能跟這邪物硬碰硬了。曹老,麻煩您幫我準備幾樣東西。”
    “您盡管說!”曹老爺子立刻應聲,“我馬上讓人去辦!”
    “黑狗血、三齡大公雞、朱砂、檀香,若是能找到犀牛角,自然最好。”林大師報出清單。
    曹家不愧是財大氣粗,不過片刻,所有東西就擺在了臥房內。
    林大師上前,將曹潤澤的衣物盡數褪去,用粗繩將他牢牢捆在床架上,緊接著,他拿起碗,將黑狗血和剛放出來的新鮮雞血混在一起,一碗碗潑在曹潤澤身上。
    “啊——!”原本昏迷的曹潤澤突然劇烈顫抖起來,喉嚨裏發出一道粗啞的叫罵聲,那口音晦澀難懂,赫然是馬來語。
    林偉婷站在一旁,看著兒子身上因劇烈掙紮產生的勒痕,聽著因痛哭發出的嘶吼,眼淚瞬間湧滿眼眶,雙手死死攥著衣角,指腹都掐出了印子。
    曹家駒也紅了眼,卻隻能咬著牙強忍,不敢上前打擾林大師。
    林大師沒理會眾人的情緒,拿起狼毫筆蘸滿朱砂,彎腰在曹潤澤胸口飛快繪製符篆。汗水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淌,很快浸濕了衣襟,畫到第三張符時,他的臉色已經白得像紙,手也開始微微發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