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媽，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楊辰不耐煩道，旋即瞥見張彩霞擔憂的眼神，又笑了笑溫聲道，“以後我會注意的，您就別擔心了。”
    “這還差不多。”張彩霞點點頭，又想起什麽，追問道，“對了，剛才我看你接了個電話，臉色都變了，沒出什麽事吧？”
    “沒事，能有什麽事。”楊辰敷衍著，目光透過舷窗望向雲層，眼底閃過一絲淩厲——沈楠，你最好沒事，否則我就是把天給捅了，也得將你找回來。
    飛機很快降落在泉城機場。剛出飛機場，林毅便帶著一眾特勤迎了上來。
    一臉愧疚地看著楊辰，剛要開口，被楊辰揮手打斷。
    “先讓人送我媽回去，具體的事情咱們路上說。”楊辰沉聲道，旋即轉向張彩霞，“媽，您先回家，我單位有點急事要處理。”
    “你忙你的，別惦記家裏，有事記得打電話。”張彩霞笑著點頭道。
    “小孫，你送阿姨回去，路上一定要照顧好她，尤其注意安全。”林毅招了招手，一個年輕小夥疾步跑了過來。
    張彩霞笑著跟楊辰揮了揮手，便跟著小孫朝車子走去。轉身的瞬間，她眼底那抹溫和褪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芒。
    楊辰望著母親的背影，喃喃道：“母親身上的秘密，好像也不少……也是，能被老爺子選中嫁給我爸的人，怎麽可能真的是普通人？可惜血脈相連，我的卜卦之術對她根本沒用。”
    “楊大師，您說什麽？”林毅見楊辰在那裏喃喃自語，狐疑道。
    “沒什麽。”楊辰回過神，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盯著林毅，“到底怎麽回事？沈楠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消失？”
    “實在抱歉。”林毅滿臉愧疚，“保護她的特勤說，人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一點預兆都沒有。我們調動了所有能調動的人手，還是沒線索，實在沒辦法，才不得不跟您匯報。”
    楊辰盯著林毅看了半天，手指未動，心下大致有了猜測。
    “行了，我大概猜到是怎麽回事了，不怪你。”楊辰語氣沉了沉，“沒想到這種東西也過來了，有點麻煩，先去現場看看吧。”
    林毅聽得一頭霧水，也沒敢多問，連忙引著楊辰往車邊走去。
    沒一會兒，車子就到了魯省大學研究生院宿舍區。剛下車，一道熟悉的身影就迎了上來——正是蕭若楠。
    “楊顧問，我們又見麵了。”蕭若楠臉上掛著歉意的笑，主動伸出右手，“以前是我不懂事，多有冒犯，還請您多多指教。”
    楊辰眉頭微蹙，掃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徑直越過她朝宿舍區走。
    “哎！你站住！”蕭若楠身後的特勤小王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嗬斥道，“你知道蕭特派員為幫你查沈楠的事，做了多少努力嗎？你這是什麽態度！”
    蕭若楠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底閃過一絲羞惱。但想到此行的任務，她又強行壓下自己的情緒，隻化作一聲濃濃的歎息。
    “小王，算了，本來就是我的錯。”說完，快步跟上楊辰的腳步。
    小王還想爭辯，見蕭若楠已經走了，隻能憤憤地跺了跺腳，連忙跟上。
    楊辰走進宿舍樓道，看到現場的人時，微微一愣——居然都是熟人。
    “楊先生，咱們又見麵了。”李少傑率先迎上來，歉意道，“上次事情緊急，沒來得及好好感謝您就走了，實在對不住。”
    “李老身份特殊，我能理解。”楊辰點頭，旋即揶揄道，“後來不是有位大校過來致謝了嗎？都過去了。”
    提到這事，李少傑的臉瞬間漲紅，語氣也激動起來：“林振南那家夥，已經被我父親從保衛司趕出去了！可惜蕭家從中作梗，沒能把這個趨炎附勢的東西一擼到底，真是便宜他了！”
    剛趕過來的蕭若楠正好聽到這話，冷厲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麽，最後卻隻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沒敢接話。
    “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肖遠山見氣氛不對，連忙出來打圓場，“此人日後沒了利用價值，恐怕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李將軍不必掛懷。楊顧問，您看這現場……”
    肖遠山的話還沒說完，楊辰已經蹲下身，閉上眼睛，指尖輕輕貼在地麵上，細細感受著空氣中殘存的陰煞之氣。
    片刻後，他猛地睜開眼，淡漠道：“小肖，讓你的人繼續追查，但記住，千萬別打草驚蛇——這個東西，不是你們能對付的。”
    “小肖？”在場眾人微微一愣，紛紛看向肖遠山——誰都知道肖遠山是特勤係統的老人，楊辰居然叫他“小肖”？
    肖遠山輕咳幾聲，掩飾住尷尬，湊近楊辰小聲問：“楊先生，您是不是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
    “若是我沒看錯，這裏殘存的煞氣，是施展‘空間定位’留下的。”楊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空間定位？”眾人麵麵相覷，臉上滿是問號——從未聽過這種東西。
    “能施展空間定位的，至少得是鬼王級別。”楊辰平靜道，“他抓這些女孩，應該是為了療傷——鬼王需要吸食純陰之血來修複自身陰核。”
    “哼，危言聳聽！”一道冷硬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六十歲上下的老者從人群後走出來，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眼神銳利如刀。他身邊的幾個特勤人員，也都用鄙夷的目光看著楊辰，顯然不信他的話。
    肖遠山連忙湊到楊辰耳邊，低聲提醒道：“楊先生，這位是上京特勤處長老會的蕭長老，半步先天高手。聽說他的孫子，是蕭若楠的追求者。這次他過來，多半是衝著您來的，您可得小心點。”
    楊辰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抬眼看向蕭長老，揶揄道：“聽說特勤處長老會的人，都是武道金字塔頂端的人物？既然蕭長老覺得我危言聳聽，那不如這樣——我幫你找出那個鬼王的蹤跡，您幫忙出手除掉這個禍害，也好讓我見識見識長老會的厲害，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