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馬上派人布防！趁他受傷，咱們直接除掉他！”肖遠山神色凝重道，“隻是，該怎麽尋找他，還得請楊顧問幫忙。”
    “嗯？”楊辰投去一記看白癡般的目光，“他就算被我重創，也不是你們能對付的。若是沒有返虛或先天的實力，去了也隻是送上門當補品而已。”
    眾人瞬間啞口，臉上滿是尷尬與無奈。
    就在楊辰為尋找沈楠奔波的時候，林家卻迎來了一批不速之客。
    林偉婷、曹家駒一家四口，連同那位林大師，在楊辰離開後沒多久，便急匆匆地趕到了林家莊園。
    林老爺子聽聞林偉婷回來的消息，先是微微一愣，待打聽清楚來人的情況後，臉上瞬間浮現出惱怒的神色，連還沒出門的林偉民，臉上也露出了忐忑的神情。
    “就說我身體不舒服，今天不見客，讓他們回去吧。”林老爺子長歎一口氣，整個人像是瞬間蒼老了許多，頹廢地坐在沙發上，眼神裏滿是疲憊。
    “等等。”林偉民叫住正要去回話的傭人，轉頭看向林老爺子，猶豫片刻，“爸，不管怎麽說，也該問問他們來怎麽回事？咱們也好有個應對，萬一……”
    林老爺子沉默了片刻，緩緩點了點頭：“好吧，讓他們進來吧。”
    沒一會兒，傭人剛把人領進門，林偉婷便直接撲進了林老爺子懷裏，放聲大哭起來，絕望道：“爸！求您救救潤澤吧！他快不行了！”
    看著小女兒泛紅的眼眶與強烈的哭腔，林老爺子到了嘴邊的責備像被什麽堵住一般，輾轉半晌，隻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
    “楊大師不是去了港島？難道連他也沒辦法？”等林偉婷攥著衣角坐直身子，林老爺子才將銳利的目光掃向曹家父子，緊鎖眉頭追問道。
    “楊大師……並沒有給犬子看病。”曹家駒，眼神躲閃，視線飄向牆角的花瓶，心虛道，“下人說，他像是有什麽急事，提前坐飛機回來了。”
    “就這麽簡單？”林老爺子眉頭擰成疙瘩，四十餘年宦海打磨出的洞察力，豈是那麽容易糊弄的。拐杖重重往地板上一杵，實木地麵發出沉重悶響，“都到這份上了，還想藏著掖著？”
    “咳咳……”林大師趕緊出聲圓場，指尖摩挲著太師椅扶手，慢悠悠道，“許是楊先生去時，正巧撞見我在給小潤澤施針。我們這行當講究‘一事不煩二主’，楊先生許是覺得不方便，才走的。”
    “對對對！親家！”曹老爺子連忙附和，額角滲出細汗，“我也是急著救潤澤，哪顧得上提前知會楊大師！您再幫著說說情，他肯定能理解！”
    見兩人說辭一致，林老爺子暫時壓下心中疑慮，在傭人攙扶下顫巍巍摸出手機。撥通二兒子林偉民的電話後，他簡明說了情況，反複叮囑要問清楊辰能否抽空給曹潤澤看病。
    此時楊辰並不知道曹家已經來到渭城，當然即便是知道他也不會在意。
    特勤處的隊員們搜了整整一個下午，連沈楠的一絲蹤跡都沒有發現，隻在廢墟深處挖出幾十具女孩的骸骨。林毅耷拉著腦袋來匯報時，聲音裏滿是挫敗：“楊顧問，我們把周邊三裏都翻遍了，但是……”
    楊辰眉頭緊鎖，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口。其實剛到這裏時，沈楠若有若無的氣息就警醒了他——或許沈楠被鬼王藏在了鬼域空間。
    隻是他沒料到，對方深受重傷，竟還是不願放棄空間中的補品。
    “沈楠應該被封在獨立空間裏了。”楊辰平靜道，“你們再搜一夜，恐怕也找不到她。”
    他抬眼看向滿臉自責的林毅，目光掃過對方方正的天庭與緊擰的劍眉——這模樣，倒像是個靠譜的性子。沉吟片刻，楊辰淡淡道：“我在特勤處掛著顧問的頭銜，總該有個跑腿的人。”
    林毅眼睛一亮，立刻接話：“我這就跟肖主任說，給您挑幾個機靈的！以後您有事，吩咐他們就行！”
    “不必。”楊辰搖頭，語氣幹脆，“兵在精不在多，我看你就行。”
    這話讓林毅瞬間狂喜，之前親眼見楊辰重創鬼王的畫麵還在腦海裏回放，此刻被偶像點名“跟著”，他幾乎要按捺不住激動：“謝楊顧問！我一定跟著您的腳步，絕不拖後腿！”
    “拖不拖後腿另說。”楊辰話鋒一轉，眼神冷了幾分，“你現在的實力，跟沒斷奶的孩子差不多。這幾天我去救沈楠，你去桃山我的住處，把修為提上來。”
    林毅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想起上次在桃山被“特訓”到爬不起來的經曆，他嘴角抽搐著討饒：“要不……等沈小姐救回來我再去？人是在我手上丟的，我得看著她安全回來才放心。”
    “你在跟我討價還價？”楊辰冷冷道，“要是讓我發現你偷懶，我不介意親自給你‘鬆鬆筋骨’。”
    聞言，林毅狠狠打了個寒戰，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哪裏還敢多說一個字。
    “楊顧問，沒找到沈小姐，接下來我們該怎麽部署？”肖遠山陰著臉走過來，眼底滿是焦慮。
    “正好找你說件事。”楊辰抬頭瞥他一眼，“林毅以後跟著我。至於沈楠，特勤處不用管了，我會親自去把她帶回來。”
    “可您的傷……”肖遠山看著楊辰蒼白的臉色，忍不住擔憂——之前跟鬼王交手，楊辰也受了不輕的內傷。
    “鬼王比我好不了多少。”楊辰淡淡道，“放心吧。”
    “那您務必多保重。”肖遠山知道勸不動他，隻能點頭。
    “事不宜遲，我先走了。”話音剛落，楊辰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林毅和肖遠山早已習慣他的手段，倒是不遠處一直默默注視的蕭若楠，驚得瞪圓了眼睛，愣在原地——這瞬間移動般的本事，徹底超出了她的認知。
    肖遠山羨慕地拍了拍林毅的肩膀，眼底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跟著這樣的強者，是你的運氣。
    另一邊，楊辰循著鬼王殘留的煞氣，一路向南追蹤。直到抵達邙山深處，那股陰冷的氣息驟然濃鬱——他終於找到了鬼王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