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危急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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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晚棠抬腳踢起了腳邊的一把長劍,沒了功夫,費好大勁才將那長劍踢向了襲擊雲裳的黑衣人,黑衣人被長劍刺中倒地。
    而白微微卻在這個時候,嚇得躲到了雲裳身後,眼見著那黑衣人手上的長刀就要落在了雲裳頭上。
    江晚棠瞳孔猛縮,撲過去以背相擋,抱著雲裳擋在了她身前......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遠處的姬無淵和不遠處的謝之宴,呼吸都停止了一瞬。
    偏偏,兩人都被數十個黑衣人包圍著糾纏,尤其是姬無淵,一半以上的黑衣人都被他引了過去。
    謝之宴雖然離得近些,但是他手中的長劍與十幾個黑衣人的刀刃纏在一處,無法脫身。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謝之宴放棄了自己手中的長劍,身形如同閃電般轉身躍起,長腿掃過眼前的一眾黑衣人,借力快速飛躍至江晚棠的身前,直接徒手去接那削鐵如泥的長刀......
    長刀剛劃破血肉,一柄長劍破空而來,帶著淩厲肅殺之勢,直接將那黑衣殺手刺穿,牢牢釘在了遠處的樹幹上。
    是姬無淵的長劍。
    他的眼神嗜血而瘋狂,裏麵翻滾著令人膽寒的殺意,凶戾之下滿是狠絕。
    一顆心髒,更像是被人死死攥緊。
    直到看到江晚棠安然無恙,才鬆了幾分。
    可說到底,心還是提著的。
    他想過去保護她,但此刻卻偏又不能這般做。
    姬無淵的他眸中似覆了一層血霧,隱隱透出幾分妖異的血光。
    墨色的發本是半束,此刻被風吹得發絲紛揚,妖孽的臉上染上血紅的鮮血......
    他命暗衛將白微微帶了過來,將大部分的黑衣殺手往更遠處引。
    發了紅的眼眸,滿是嗜血的殺意,宛若來自陰暗地獄的羅刹。
    謝之宴也好不到哪去。
    他眼尾紅痕愈深,猩紅刺目,寒光凜冽,滿滿的肅殺之意。
    若不是姬無淵及時出手,此刻他的這雙手怕是直接就廢了,但他並不後悔。
    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樣做。
    謝之宴奪下殺手手中的長刀,冷眼睨著那已經在眼前的黑衣殺手,本來清雅絕塵的麵容,平生狠戾:“找死...”
    隻見手中的長刀揮動的極快,幾息之間,周遭的擁過來的黑衣人盡數人頭落地。
    他轉身,走向江晚棠,將受傷的那隻手藏到身後,低聲詢問:“你沒事吧?”
    聲音雖算不上溫和,卻充滿了安撫力量。
    而後,他便給了江晚棠藥丸的解藥。
    江晚棠驚訝的看著他,愣了愣,才道:“你...你不是......”
    謝之宴笑看著她,很是輕描淡寫的語氣:“無妨,我會替你打掩護。”
    發現便發現吧,沒有什麽比她的安全更重要
    若不是他限製了她的武力,她也不至於落入方才的險境。
    如若真有東窗事發的那一日......
    她沒有退路之時,他便做她的退路。
    江晚棠以為自己聽錯了,臉上浮現少有的錯愕和詫異。
    這狡猾的男人......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謝之宴看出江晚棠心中所想,輕笑了笑,不待她反應,接著道:“你們先去馬車上待著吧。”
    江晚棠難得沒有反駁,扶著雲裳上了馬車。
    下一刻,謝之宴又喚住了她,不放心的叮囑道:“切記,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暴露自己。”
    江晚棠看著他神色認真的模樣,點了點頭。
    外麵廝殺聲依舊激烈,馬車內的江晚棠神色幾分複雜。
    她怎麽覺得,方才的謝之宴言行舉止都怪怪的?
    馬車外,謝之宴已經殺紅了眼,全然沒有了往日裏的冷靜自持。
    與他並肩作戰的陸今安看著他血流不止的雙手,欲言又止,終是什麽都沒說。
    另一邊,遠處的姬無淵亦是一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淩厲之勢。
    而被暗衛帶過去的白微微,早已在刀光劍影中嚇暈了過去。
    許久,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出來了,打鬥聲也漸漸停止下來,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黑衣人的屍體,滿地流淌的鮮血,用血流成河來形容也不為過。
    在陽光的照耀下,一片紅光璀璨......
    接連兩次的大規模刺殺,對他們一行人來說損耗巨大,尤其是體力方麵。
    於是,姬無淵不得不帶著他們先找個幹淨點的地方停下來,稍作休整,包紮傷口。
    一行人靠著樹幹休息的休息,處理傷口的處理傷口,吃東西補充體力的補充體力。
    江晚棠依舊在馬車上休息,姬無淵看得緊,不準她下來。
    陸今安坐在謝之宴身側,為他處理手上的傷口。
    雖然姬無淵出手及時,但那般鋒利的刀刃,劃破皮肉便已是見骨。
    姬無淵眸色深深的看著謝之宴還在流血不止的雙手,想起不久前他舍身為江晚棠徒手擋刀的那一幕,眼眸微微眯起。
    兩人認識多年,互相了解彼此的性子。
    如謝之宴這般冷靜到極致的人,是不會輕易做出衝動之事的。
    他總覺著,自己或許一直忽略了什麽。
    謝之宴亦是清楚的知道自己今日失了態,但做了便是做了。
    既敢做,便敢當。
    隻是兩人都默契的誰也沒有主動提及這件事。
    後來,兩人商議起關於接連的這兩次刺殺之事,都從中嗅到了幾分不對勁。
    他們猜測,若是他們繼續往南走,很快又會遇上第三...第四...第五次......的輪番刺殺。
    照這般情形下去,他們還沒到江南便會折在了這半路上。
    謝之宴皺了皺眉,臉上的表情頗為凝重:“這背後之人,似乎很怕我們往江南的中心地帶走.....”
    姬無淵眸底染了一層陰冷涙氣,冷笑道:“不,準確來說,他們是很怕我往水患之地出巡。”
    兩人四目相對,皆從對方的眼眸裏讀出了不同的深意。
    謝之宴沉默了片刻,問道:“那接下來,你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