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從未有過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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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隱於濃雲之後,宮牆高聳,江晚棠出了皇宮後,便快速朝著一個方向飛掠而去。
    夜風在耳畔呼嘯作響,吹起她的發絲,穿梭過一片又片街巷,直至城內一處靜謐的大院子出現在眼前,
    江晚棠身形陡然一轉,輕飄飄地落入院內,四周都有侍衛把守,有南嶽國的,也有大盛的。
    這便是南宮琉璃及南月國使臣們暫時落腳的驛館。
    四下裏悄寂,前麵的院子燭火通明,唯獨後麵的幾處小院內,一片漆黑,江晚棠在幾處小院內看了看,也沒發現她要找的身影。
    奇怪......
    這是出去了,還是已經睡下了?
    “啪嗒...”一聲。
    一個小石頭不偏不倚地落在江晚棠麵前,她驀然抬頭看了過去,院子的拐角處站著一道黑色的俽長身影。
    江晚棠怔了怔,心中正思忖著是先跑,還是繼續探個究竟時,那道黑色身影輕笑了一聲,聲音很輕很輕。
    旋即,他緩緩的走了過來,雙手環胸,微側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大晚上的,又偷跑出來做什麽?”
    江晚棠看清來人的麵目,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氣又惱又無語的道:“謝之宴,怎麽又是你?!”
    “謝大人莫不是專門派人盯著我,能不能不要每次這樣神出鬼沒的?”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謝之宴失笑,偏又故意笑著戲謔道:“你講點道理,這處驛站和這群南月國使臣,本就歸我負責,我在這裏不是很正常?”
    “隻是,本該在皇宮的你,為何大半夜出現在這?”
    江晚棠冷哼一聲,不搭理他,轉身便欲換處地方。
    謝之宴早就料到她會如此反應,笑意加深,歎了口氣,狀似惋惜的道:“這就離開了?”
    “嘖...可惜了,本來還想告訴你,你要找的人就在......”
    他這話,故意斷在關鍵處。
    果然,正要離開的江晚棠,聽到後,頓住了腳步。
    她轉過身來看著他,認真的問道:“在哪?”
    謝之宴收起玩笑的神色,也沒有故意再賣關子逗她,而是直接了當的開口:“跟我來。”
    隨後,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小院中。
    江晚棠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不多時,兩人一前一後,落在一處三進大宅院的屋頂上,附近的巷子裏一片漆黑寂靜,這宅院內更是處處黑暗,不像是平常有人住的地方。
    “你確定...我找的人在此處?”江晚棠疑惑的看著謝之宴道。
    後者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動作。
    寂靜的空氣裏,一陣細微壓抑的女子低『吟』又似低泣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了過來...
    謝之宴與江晚棠麵色一凜,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
    足下輕點,沒有任何動靜的落在屋頂上。
    隨著兩人的靠近,聲音也漸漸變得清晰...
    女子的低吟聲,一陣高過一陣,聽起來像是歡愉,但不難分辨出那聲音裏暗雜著痛苦和絕望,像是被人極力克製、強行咽下...
    伴隨著床榻猛烈的“咯吱咯吱”聲,不難猜出屋子裏的人,此刻正在做什麽。
    屋頂上的兩人,不由得的身形一僵。
    謝之宴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見江晚棠俯下身,悄悄揭開了一塊瓦片。
    他想要阻止,已是來不及。
    聽到這樣的聲音,謝之宴已是猝不及防,看是不可能去看的。
    非禮勿視,偷窺旁人行房事這種事,他還做不出來。
    於是,謝之宴自覺的守在一旁屋角處,為江晚棠把風。
    江晚棠悄悄看著榻上翻雲覆雨,顛軟倒鳳的男女,瞳孔不自覺的放大。
    那女子身上還掛著幾片殘留的紅色衣角,確實是南宮琉璃無疑。
    雖然江晚棠早已料到會是這種可能,但當她親眼目睹時,還是免不了一陣唏噓。
    今日宴會上先是從大皇子百裏禦風嘴裏聽到那句:在南月國,女子是可以用來交換的...
    再到後來南宮琉璃落水,在水中掙紮時,她不經意的看到她胸前有幾處紅痕。
    “雖然顏色很淺很淺,但江晚棠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類似的紅痕她也看過,那是男歡女愛後,留下的痕跡......”
    是以,她猜測南宮琉璃與這兩位南月國的皇子間,關係應是不同尋常。
    如今看來,確實如此。
    隻是聽這聲音,痛苦居多,似乎這種男歡女愛之事,並非她自願...
    這屋內的男子是誰?
    百裏禦風還是百裏禦炎?
    如果真是這兩人的話,江晚棠直覺百裏禦風的可能性大些,那位可是將“風流好色”幾個字明晃晃的寫在臉上的。
    不一會兒,屋內的動靜越發大了起來,男子高亢的......聲響過,雲歇雨停,一切又歸於平靜。
    也直到此刻,借著燭光,江晚棠才看清了那榻上男子。
    正是那位南月國大皇子百裏禦風。
    好奇心驅使下,江晚棠將耳朵貼近,想聽聽屋內的兩人在說什麽。
    不遠處的謝之宴見狀,無奈的伸手撫額,隻覺這種醃臢之事,她也不怕看了長針眼。
    屋內。
    百裏禦風眼神裏都是饜足的笑意,他抬手擦拭著南宮琉璃臉上的淚痕,是從前未有過的事後溫柔。
    而榻上累極,痛極的南宮琉璃清楚的知道,他此刻的溫柔不是因為她,而是來自於江晚棠那個賤人。
    她本是為和親而來,百裏禦風也說過不會再碰她的。
    在來大盛的這一路上,他也確實做到了,哪怕是忍得再難受,也都隻是到處親親摸摸,沒有實質性的動作。
    可今日宮宴結束,一出宮,百裏禦風便迫不及待的將她帶到這處無人的院落。
    強『Y』著她,要了一次,又一次......
    她之所以知道是江晚棠的緣故,是因為和以往不同,百裏禦風用畫筆在她的又眼尾處,點了一顆紅色的美人淚痣。
    他將自己當做了江晚棠,在榻上肆意的欺『辱』,『玩』弄,『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