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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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想著,巫嫦恒又溜達到花園邊,順手扯起手邊的鬱金香。
    “你在幹什麽?!”
    一道尖利的女聲響起,語氣中充滿著憤怒和不可置信。
    巫嫦恒手裏攥著一大捧花,轉過頭看去。
    一個穿著黑色女仆裙的中年女人,站在城堡門口,怒氣騰騰的看著她。
    女人將頭發一絲不苟的盤在腦頭,下巴尖尖,一臉嚴肅的表情,手裏挎著一個大籃子。
    巫嫦恒看著她:“你誰啊?”
    女仆長看著被摧殘到不成樣子的鬱金香花園,一口氣差點沒有喘上來:
    “你竟然破壞了伯爵最喜歡的花園,簡直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巫嫦恒看著女人神神叨叨的,也不回答她的問題,翻了個白眼,低頭繼續采花。
    “你住手,快住手!!!”
    女仆長急的在花園旁邊跳腳,但又沒辦法阻止。
    “我憑什麽聽你的?”
    她冷笑,本來心情就不美麗。
    女仆長看著巫嫦恒,她一臉傲嬌:“我是伯爵請來的女仆長,專門來教導新娘規矩的,如果你不聽話,我就取消你新娘的資格。”
    巫嫦恒:“說話之前擦亮你的眼睛,我可不是伯爵的新娘,我是伯爵請來的貴客。”
    女仆長眯起眼,凶狠的看著巫嫦恒,二話不說發動能量,強大的威壓籠罩住巫嫦恒。
    這是伯爵給她的權利,她可以調動伯爵散布在城堡中的能量,朝不聽話的新娘施壓。
    巫嫦恒挑眉看著匯聚在一起的能量,那些黑色的怨氣像是一張細密的網,將空氣中乳白色的能量網住,形成一個粗糙的能量牆壓過來。
    她大概明白了伯爵是如何運用這些能量的。
    威壓對她並沒有用,但那黑乎乎的怨氣,看著就髒,巫嫦恒嫌棄的朝旁邊跳去。
    看在女仆長眼裏,就是她害怕了。
    女仆長邪魅一笑:“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讓我想想,我要怎麽懲罰你呢?”
    巫嫦恒:……
    “神經病啊。”
    她惡寒的打了個寒顫,女仆長看著也四五十了,怎麽說出這麽中二的話。
    巫嫦恒一副不想和神經病沾邊的表情,拿著花朝旁邊讓了讓,繞過那片怨氣牆走回了城堡。
    怎麽回事?
    女仆長呆了呆,遭受她的威壓,對方應該動不了了才對。
    她再一次凝聚能量,朝巫嫦恒壓過去。
    隻見巫嫦恒的腳步頓了頓,像是看見什麽髒東西一樣,朝旁邊繞了繞,繼續朝城堡裏走。
    玩家們聽到響動,全都跑出來看。
    女仆長轉移目標,將威壓壓在剛過來的幾個玩家身上。
    玩家們全都臉色難看,看向她的表情驚悚又害怕。
    這才對呀。
    女仆長放下手,覺得剛剛應該是自己剛到城堡,能力有點接觸不良了,她收起錯愕,露出矜貴的表情,眼神重點在兩個女玩家身上看了看:
    “誰是伯爵的新娘?”
    女仆長的眼神極具侵略性,一臉挑剔,瞬間從兩人身上挑出了無數的毛病。
    烏日拉被看的毛骨悚然:
    “新娘在三樓!!!”
    女仆長瞬間對兩人沒了興趣,一臉興奮的朝三樓走去。
    剩下玩家站在原地麵麵相覷。
    過了一會,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女仆長從三樓走了下來。
    氣勢洶洶的,一看就來者不善,
    她將在場的眾人掃了一遍,開口道:
    “你們誰是伯爵新雇傭的仆人?”
    曹主任和胖子站了起來,黃毛猶豫片刻,也走過去,站到兩人身邊。
    女仆長打量三人,眼神一厲:
    “你們就是這麽幹活的?!!”
    她毫不客氣的開始指責三人:“我剛剛去看望了新娘,都這麽晚了,既沒有仆人去伺候她起床,也沒人給她做早餐,如果餓壞了伯爵的新娘,小心伯爵扒了你們的皮!”
    “還有,城堡裏這麽亂這麽髒,為什麽沒有人打掃,你們的眼睛是瞎的,手腳是斷的嗎?!!!”
    她每說一句,三人額頭上的汗就多一分。
    似乎有無形的能量籠罩三人,周圍的空氣都變的沉重,不斷朝三人身上壓過來。
    女仆長嘴角掛著笑容,根本沒打算放過三人:
    “你們知道伯爵有多喜歡那片花田嗎?現在花田因為你們三個照顧不周,變成現在的樣子,我該怎麽懲罰你們呢?”
    隨著這句話結束,三人都感覺被無形的手臂掐住喉嚨,無法喘息。
    曹主任掙紮著拍打自己的脖子。
    巫嫦恒眼睜睜看著,一條黑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三人頭頂長了出來。
    她看著黑線,總覺得不一般,這些黑線長在他們頭頂,就像綁在木偶上的提線,一旦這些線段長成,線段下的人就將失去生命,變成幕後之人的玩偶。
    她還指望著這些玩家幫她勾引出食物填飽肚子呢,現在要是死了,得等到猴年馬月找下一批魚餌?
    巫嫦恒盤算了一下現在擁有的能量,心中安慰自己,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分出一縷打破了女仆長的威壓,與此同時,她一臉不忿的說道:
    “你陰陽怪氣誰呢?”
    三人隻覺得,隨著她的開口,周圍無形的威壓一滯,消失不見。
    曹主任和胖子全都劇烈的喘息起來,黃毛更是直接癱坐在地上,雙腿發軟。
    三人全都一臉劫後餘生的看著巫嫦恒。
    女仆長的臉色很不好看,她嚐試再次調動威壓,得到了暫時失效的消息,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又不是在說你,你又想幹什麽?”
    巫嫦恒冷笑:
    “不是在說我?在場所有人都知道花園裏的花隻有我摘過,你擱那說花園維護不利,不就是在指桑罵槐,罵我亂摘花嗎?”
    女仆長心虛的低下頭,眼珠子亂轉: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麽想。”
    “你最好不要這麽想,”巫嫦恒把玩著手裏的鬱金香:“我是來跟伯爵相親的,如果我看中了伯爵,她就是我未來的未婚夫,整個城堡都是我的財產,我不喜歡多管閑事的仆人。”
    她無師自通的學著女仆長釋放威壓,隻不過女仆長並不能調動那些白色的能量,而是用怨念裹挾著使用的,所以造成的威壓漏洞百出,如同盛滿水的氣球,一戳就破。
    巫嫦恒的威壓全是用能量完全組成的,精密的如同一個整體。
    女仆長頓時覺得自己如同被死神凝視,心中升起無限的恐慌,連逃跑的念頭都升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