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頭債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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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輝心裏咯噔一下,“楓哥,您要劉家的地址幹啥?您該不會是想直接去劉家報複吧?”
    劉家就算比不上翟家,那也是濱海市正兒八經的家族,資產少說也能排進二流。
    不說別的,家裏光別墅就有好幾套,保姆保鏢更是常年守著。
    林楓就算再能打,想闖進去還完好無損地出來,那也太難了!
    再說了,他都已經得罪了翟家,再明著跟劉家對著幹,這也太大膽了!
    “有問題?”林楓嗤笑一聲,眼神冷了下來,“她都想毀了我當男人的資本,我報複回去不是天經地義?別廢話,趕緊把地址說出來。”
    有仇不報非君子,更何況是這種斷人後路的仇!
    師父可還等著抱孫子呢!
    王輝不敢再勸,趕緊報了個高檔別墅區的地址。
    林楓記下後,轉身走出酒店。
    反正他現在在酒店裏就是個吉祥物,幹不幹活沒人管,正好有空處理這事。
    出了酒店,林楓攔了輛出租車。
    多虧了媳婦給的那六萬,不然還真舍不得這麽奢侈。
    出租車很快到了別墅區。
    林楓照著地址找到劉家的別墅,跟逛自家院子似的,輕輕鬆鬆就摸了進去。
    開玩笑,以他的本事,想不被人發現,就沒人能察覺到他的動靜!
    更何況劉家的保鏢看著唬人,實則到處都是死角,根本攔不住他。
    林楓從二樓的窗戶翻進去,剛落地,就聽見樓下傳來女人的抱怨聲。
    他輕手輕腳走到樓梯口,探頭往下看。
    客廳裏坐著個打扮妖嬈的女人,正是劉倩。
    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可惜一雙眼睛裏全是算計,嘴角還帶著點刻薄相,跟陸嫣然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
    果然是一丘之貉,才會看上翟天樞那玩意。
    “哥,我不懂,為什麽非要讓我對那個小保安下手?我要的是翟天樞,陸嫣然才是我最大的敵人!”
    “你懂個屁!”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對著劉倩劈頭蓋臉一頓罵,“翟家現在最想解決的就是那個保安!”
    “咱們要是能把這事辦妥了,翟家能不承咱們人情?至於陸嫣然,她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你忘了翟天樞在訂婚宴上怎麽羞辱她的?她早就被人玩過了,是個二手貨!翟天樞現在娶她,不過是為了吞陸家的產業。”
    “等陸家一垮,她肯定會被翟天樞厭棄,到時候你不就能趁機上位了?”
    劉倩琢磨了一下,覺得這話有點道理,可還是不甘心,“哥,那你為啥隻讓王輝給那保安下滿天星?直接弄死他不是更省事?翟家肯定更高興!”
    “你這真是豬腦子!”男人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我問你,那小保安把翟家折騰得那麽慘,翟家會不會想親自報仇?”
    “咱們要是把人弄死了,翟家不僅不會感激,反而會記恨咱們搶了他們的仇!再說了,翟天樞最在意的,不就是那保安占了陸嫣然的便宜嗎?”
    “咱們把那保安弄廢了,比殺了他還解氣!翟少到時候肯定覺得我辦事周到,以後咱們劉家跟翟家的關係,不就能更進一層?”
    林楓點點頭,這小子倒是有點當狗的潛質,拍馬屁都拍在點子上,沒白長個腦子。
    劉倩這下算是想通了,“哥,那要是成了,咱們要不要立刻告訴翟家?”
    “當然要!”男人說完,又毫不客氣地貶低,“行了,跟你說再多也是白費口舌。女人就是廢物,頭發長見識短,什麽也幹不了。”
    “就你這樣的,以後就算高嫁了,也容易給咱們劉家惹麻煩!”
    說完,他懶得再跟劉倩廢話,轉身就進了書房。
    劉倩心裏憋著一股氣,卻半點不敢反駁。
    在劉家,女人從來沒地位,她就算再不服,也隻能忍著。
    她冷哼一聲,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茉莉,一會陪我去做按摩,這幾天憋壞了……”
    掛了電話,劉倩拎著限量款包包,扭腰擺臀地出了門,壓根沒察覺別墅裏還藏著個人。
    林楓從樓梯拐角出來,走到客廳茶幾旁,隨手拿起個蘋果,哢嚓咬了一大口。
    別說,有錢人吃的水果就是不一樣,又甜又脆,滿是果香,比他之前吃的強多了。
    林楓一邊吃一邊上了樓。
    此時的劉倩她哥劉海洋正在處理文件,絲毫沒有察覺到,已經有人摸進了他的房間。
    砰!
    一聲巨響突然從臥室中傳來。
    劉海洋嚇了一跳,立刻起身前去查看情況。
    就在他離開後,林楓出現了,慢條斯理的將滿天星的藥粉,全都倒進了桌上的水杯裏,然後拿還沒來得及洗的手指頭,攪合了一下。
    藥粉很快融入水中,消失不見。
    沒過一會,劉海洋走了出來,重新坐回到桌子前。
    他毫無防備的拿起水杯,一飲而盡。
    林楓看完這場戲,將果核扔進垃圾桶,轉身離去。
    冤有頭債有主。
    誰想害他,他就給誰還回去,這才叫公平。
    另一邊,翟父坐了好幾個小時的車,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這裏是濱海市周邊的一個小城鎮,常住人口也就幾萬,既不靠海,也沒什麽特色,連旅遊業都發展不起來。
    街上的房子又舊又矮,生活水平比濱海市差了一大截。
    翟父讓司機把車停在偏僻的巷子裏,自己戴上鴨舌帽和口罩,壓低了帽簷,才推門下車,沿著小路步行前進。
    兩個保鏢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警惕地盯著四周。
    足足走了半個小時,終於到了一棟破舊的二層小樓前。
    小樓外牆掉了漆,院子裏長滿了雜草,看著十分荒涼。
    翟父伸手敲了敲門,聲音在安靜的巷子裏格外清晰。
    過了好一會,門才吱嘎一聲開了條縫,可裏麵連個人影都沒有。
    翟父卻半點不慌,大步走了進去。
    他已經迫不及待了,不僅要解決兒子身上的血蟲蠱,還要解決他臉上的問題!
    他現在嚴重懷疑,他的臉很可能也是中了什麽毒,不然根本說不通!
    來到二樓。
    翟父突然停下腳步,恭敬的低頭行禮,“大師,您在嗎?”
    門內傳出一道沙啞難聽的聲音,“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