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時間也不早了，今天我就先告辭了。”
    在將鄧布利多的打算徹底弄清楚以後，李維起身準備離開。
    “李維。”
    在他要打開門的時候，鄧布利多忽然叫住了他。
    “最後還有件小事我想拜托你——這無關我們的計劃，算是我個人的一點私心，我希望你平日裏能多照顧一下哈利。”
    “怎麽個照顧法，你是想要我順帶培養他，還是想要我優待他？”
    “嗯——聽起來都很誘人啊，如果能得到你的悉心培養，或許他能夠完全超出我的預期也說不定。”
    鄧布利多本來是想讓李維寬待哈利的——畢竟這個少年在未來注定要麵對極其艱難的挑戰，那麽最起碼......讓他能度過一段幸福完整的校園生活。
    可是李維也是鄧布利多看著成長起來的——盡管在李維的學生時期，他很少對這名學生投去心力，但是對於李維的成長史，他已是完全了解了——絕對的驚才豔豔！
    不是伏地魔那種靠天賦與生俱來的能力，李維完全是靠極度的自律和自己摸索地學習方法論就走到了如今這個境界，也正是因此，才更彰顯含金量。
    哪怕鄧布利多和他互換，自問也沒有信心一定能獲得他現在的成就。
    如果......把哈利也扔給李維調教，鄧布利多甚至想象不到效果究竟會有多好......
    見李維還在看著他，鄧布利多竟然罕見地有些猶豫起來......
    “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達成什麽效果？”
    “......”
    鄧布利多寧願李維這個時候不要那麽善解人意，能夠直接給出一個做法。
    思前想後，他都無法做出決定......哪怕連李維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問題能讓鄧布利多如此難抉擇。
    “如果真的這麽難選的話——”李維給出了一個建議，“把問題交給哈利，讓他自己來選如何？”
    “讓他自己來選？”
    “是啊，我和他的父親好歹是同學，所以他也算我半個好哥們，如果他想偷懶，我會照顧他的。
    相反，如果他想更加努力一些，我就幫他盡快成長起來，你覺得如何？”
    鄧布利多仍有些猶豫。
    因為他不確定，現在的哈利是否有成熟的心智去做出對的選擇。
    但是轉念一想，就算選錯又如何，無非是一切都走到原先的軌道上罷了。
    想到這，鄧布利多開口道：
    “相當周到的做法，我想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那便這樣做吧，不過——我不喜歡硬拖著人走的感覺，在哈利展現出想要進步的態度以前，我不會去找他的。
    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教授。”
    李維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哢吱。”
    等到他離開以後。
    重新回歸安靜的校長辦公室裏，鄧布利多深深呼出一口氣，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李維......”
    鄧布利多回想著今天與這名了不起的年輕人的交鋒，胸口竟有了一種久違地暢快感......他有多久沒有和人這般交流了？
    更別說，對方還有著和他探討魔法本質的能力......
    “將一切魔法視為可以拆解的現象麽？”
    鄧布利多再度站起來，伸出右手。
    在他寬大的手掌上方，漸漸有螢火般的光點匯聚，很快匯聚成球。
    鄧布利多靜靜注視著這個光球——在另一個思維下，這個咒語鑄成的球體在他眼中，完全變成了另一種東西。
    他沒有停止這個行為，手掌依舊上翻著。
    光點還在不斷匯聚，球體卻始終沒有變大，隻有光芒越來越盛。
    漸漸地，不斷匯聚的光點加大速度，連成了線，線很快又匯聚成粗柱，到最後，已經沒有任何光點再生成，但鄧布利多掌心的光球，卻閃爍得越來越快，好像不斷有新的能量在它的內部匯聚。
    “汩汩——汩汩——”
    光球不斷發出氣泡聲，好像內裏有什麽東西在匯聚。
    這個聲音隨著能量的不斷壓縮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急促——
    “啪！！！”
    強光直接填滿了整個辦公室，照得如同沙漠中的白晝，久久不曾散去。
    鄧布利多舉起魔杖，輕輕揮動，滿室的光芒這才消解下去。
    他安靜地坐了回去。
    一言不發。
    不知多久之後，辦公室內忽然響起了一聲愉悅的輕笑。
    “有趣。”
    ......
    “我是不是已經提醒過你要小心些了？”
    李維剛走出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耳邊就響起了一道急不可耐的聲音。
    廊窗旁一道融於暗影的高大身影悄無聲息地走了出來——他是如此無聲無息，仿佛他本就一直佇立在那。
    “斯內普？來了多久了？”
    “回答我的問題！”
    斯內普的聲音帶著些許壓抑不住的怒氣。
    如果不是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外，他早就已經怒吼了。
    麵對這一切，李維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忍不住皺眉道：“你能不能理智些？”
    “理智？你讓我拿什麽理智！
    我都已經那樣提醒過你了，你卻還是犯下這樣的錯誤！”
    斯內普看起來似乎有些崩潰。
    他焦急地來回走動，似乎是在想辦法，但在下一刻，他又煩躁得踏步上前，腦袋幾乎要撞到李維的鼻子。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嗯——？！在學校裏鬧出那麽大動靜，將主意打到一隻貓身上？你有想過後果麽？！”
    “斯內普，你先別急。”
    李維安撫著氣呼呼的斯內普，口中依舊是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
    “我怎麽可能會拿一隻貓做試驗——而且我就算真的做了，也不可能會被你們發現——你沒看到牆上的血字嗎？”
    “密室？你指望拿那種虛無縹緲的傳說來脫罪嗎？根本沒有絲毫證據可以說明，斯萊特林建過哪怕是一個秘密掃帚棚之類的東西！
    我可告訴你，麥格不會相信這個的，她現在對你可是提防的很！”
    “是麽，她真是這麽想的？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傷心的消息。”
    “是說這些東西的時候嗎！”
    斯內普真的要崩潰了！
    他一把攥住李維的衣領，焦急問道：
    “所以呢？鄧布利多是怎麽說的？他準備怎麽處置你？吊銷你的教授資格，把你重新送到阿茲卡班去？說話！”
    “不，我們達成了共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