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冤枉懵逼的富家兄弟,民心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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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大牢,陰暗潮濕。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與腐臭的氣息。
“啪!啪!”
沾了鹽水的皮鞭,一下又一下,狠狠抽在富家兩兄弟赤裸的脊背上,留下一道道皮開肉綻的血痕。
兩人被吊在刑架上,如同待宰的牲口,發出殺豬般的慘嚎。
“啊——!冤枉!李縣令,我們冤枉啊!”
“黃金!什麽黃金?我們根本不知道啊!求您明察!”
富有德涕淚橫流,聲音嘶啞地辯解。
富國清更是疼得幾乎暈厥,口中不斷求饒。
李璟端坐在牢房外唯一的太師椅上,麵沉如水,眼神冰冷如霜。
他揮了揮手,一名衙役立刻將一錠黃澄澄的金條,呈到他麵前。
“不知道?”
李璟拿起那錠金條,走到兩人麵前。
幾乎將金條戳到他們臉上,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
“那這從你富家密室搜出的黃金,作何解釋?!這上麵燕雲節度使府庫的獨有印記,難道是假的嗎?!人贓並獲,鐵證如山!你們還有何狡辯?!”
富有德看著那錠熟悉的金條,腦中一片空白。
他根本不知道這要命的東西,怎麽會出現在自己臥房裏!
他們雖然跟韃子偷偷做生意。
但也從未用過燕雲州的黃金!
“這……一定是有人栽贓!對!栽贓!”
突然,富國清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抬起頭。
血紅的眼睛瞪得溜圓,嘶聲喊道。
“是張靈!是張靈那個王八蛋陷害我們!我想起來了,我被抓之前,他就說過我們富家會死在他前頭!”
“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是他把黃金放到我們家的!是他冤枉我們!”
“張靈?”李璟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嗤笑一聲,語氣充滿了不屑。
“他一個山野獵戶出身,走了些狗屎運的卑賤商人,能有什麽本事,從本官眼皮子底下盜走十萬兩黃金,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栽贓到你們富家頭上?你以為他是大羅金仙嗎?!”
這番話,如同最尖銳的刀子,狠狠紮進富家兄弟的心窩!
這分明就是他們往日裏,最常用來羞辱張靈的話語!
他們曾無數次用‘獵戶’、‘商人’來貶低張靈。
如今,這些話竟成了證明張靈無罪!
讓他們百口莫辯的鐵證!
“噗——”
富有德急怒攻心,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臉色瞬間灰敗。
富國清也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癱軟在刑架上,眼中隻剩下絕望和滔天的怨恨。
李璟看著他們這副模樣,隻當他們是陰謀敗露後,無力的狡辯和故作姿態,心中怒火更熾。
“死到臨頭還敢攀咬他人!看來不用重刑,你們是不會老實交代了!給本官繼續打!打到他們肯吐出那十萬兩黃金的下落為止!”
衙役一陣獰笑,拿出鞭子,狠狠猛抽。
“啪!啪!啪!”
鞭子再次如同毒蛇般落下。
富家兄弟淒厲的慘叫,和對張靈惡毒的咒罵,在陰森的牢房裏久久回蕩。
.....
於此同時,清河新家園內,此刻正是一片歡樂喜慶!
寬闊的臨時廣場上,擺開了數十張長桌。
桌上大盆的豬肉燉得爛熟,香氣四溢,新蒸的粟米飯堆得像小山,甚至還有罕見的蔬菜。
足足二十頭肥豬被宰殺,用來犒勞這五百多名為新家園建設付出汗水的流民工匠。
張靈站在臨時搭建的木台上,身旁站著溫婉的沈清漪、英氣的沈寒聲和嬌俏的沈明嫿。
姬如雪在台下有趣觀望。
火光映照著他年輕卻沉穩的臉龐。
他目光掃過台下,那一張張飽經風霜,此刻卻洋溢著激動與期盼的麵孔。
朗聲開口,聲音清晰地傳遍廣場:
“諸位鄉親!諸位兄弟姊妹!今日設宴,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大夥吃頓好的,歇一歇!”
他指著遠處已然成型的連排宿舍、高聳的倉庫、一個個磚窯、酒坊。
語氣中帶著自豪與感激。
“看看我們身後!看看我們親手建起來的家園!這裏有能遮風擋雨的屋舍,有能囤積糧草的倉庫,有能讓大家憑手藝吃飯的工坊!這一切,不是憑空變出來的,是你們,是在場的每一個人,用一磚一瓦,用汗水和力氣,共同建起來的!”
他的聲音愈發激昂,也愈發真誠。
“我張靈,曾經也是個獵戶,知道挨餓受凍的滋味,知道流離失所的苦楚!如果沒有你們,我張靈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建不起這新家園!是你們,給了這片土地生機!是你們的付出,讓我們有了安身立命之本,有了對抗未來風浪的底氣!這杯酒,我敬大家!感謝你們的不離不棄,感謝你們的辛勤付出!”
說罷,他舉起手中粗瓷大碗,裏麵是清澈的烈酒,仰頭一飲而盡!
台下寂靜了片刻。
眾人不敢相信,甚至有些迷茫。
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有人歌頌他們,讚揚他們的工廠。
往日的地主富商,從來沒有把他們當過人看待。
久而久之,他們也隻把自己當成了,會說話的畜生。
從未想過會有一天,自己會被一個地主、富豪,如此尊重讚揚。
給他們足夠的錢、足夠的食物、足夠的尊重!
張靈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比那京城皇帝還要重要!
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動、心酸的情緒湧上心頭。
眾多工人們眼含熱淚,嘴唇顫抖。
不知是誰先帶的頭。
一個、兩個、十個、百個……五百多名工人!
無論男女老幼,齊刷刷地麵向張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東家仁義!”
“謝東家活命之恩!”
“謝東家!謝三位夫人!”
“我等願誓死追隨東家!”
呼喊聲起初雜亂,隨即匯成一股洪流,聲震四野,帶著發自內心的感激與忠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