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著慕辰萃的手不放。
    她快速將手抽了回去，耳尖泛著淡淡的紅暈，避開了我的目光。
    “那……吳迪的改造就交給你安排了。”
    我連忙轉移話題，掩飾剛才的悸動。
    “明天你把吳迪送到研發部，讓張濤和顧銘他們負責改造施工，半個月內必須完成——”
    “縱凸眼球的安裝要精準對接視覺識別係統，後腦攝像頭的線路得跟機腦芯片集群的感知模塊連通。”
    “還有，腳下的彈簧組件還要調試減震參數，不能出半點差錯。”
    慕辰萃點點頭：
    “我明天一早就把吳迪運到研發部。”
    “再跟張濤他們開個會，把改造的技術要求說清楚，讓他們分小組推進，保證半個月內完工。”
    “嗯，研發部的改造進度就靠你盯了。”
    我走到電腦前，調出機腦芯片集群的架構圖。
    “我就留在地下研究室，專心優化芯片集群係統——”
    “吳迪的‘大腦’不是單一芯片，而是由感知芯片、決策芯片、運動控製芯片和交互芯片組成的集群。”
    “之前的算法隻適配了決策芯片，現在要把其他芯片的參數都調整一遍，讓它們能協同運作，才能支撐自主意識的產生。”
    慕辰萃湊到電腦旁，看著屏幕上複雜的架構圖：
    “你的意思是，之前的算法隻是‘大腦’的一部分在工作，現在要讓整個‘大腦’都動起來？”
    “對。”
    我指著架構圖上不同顏色的模塊。
    “你看，這藍色的是感知芯片，負責處理眼睛、攝像頭采集到的環境數據；”
    “紅色的是決策芯片，根據感知數據判斷下一步行動；”
    “綠色的是運動控製芯片，控製關節、彈簧的運作；”
    “黃色的是交互芯片，處理語音、動作指令。”
    “之前我隻優化了決策芯片。”
    “現在要把六十四卦算法嵌入到所有芯片裏，讓它們之間的數據傳輸延遲降到最低，形成‘感知思考行動’的閉環。”
    慕辰萃微微蹙眉：
    “這樣會不會很複雜？”
    “畢竟四個芯片的功能不一樣，算法適配的難度肯定很大。”
    “確實複雜，但必須這麽做。”
    我點開一個數據文檔，繼續跟她解釋。
    “你看，之前吳迪的反應延遲有 148毫秒，就是因為芯片之間的數據傳輸有損耗。”
    “現在改造後，它要 360度采集信息，還要快速做出攻擊、避險反應，要是芯片集群不協調，延遲會更高，在比賽中肯定會吃虧。”
    “而且，隻有讓所有芯片都協同運作，才能讓它根據環境自主產生意識——”
    “比如看到對手出拳，感知芯片采集到動作數據，決策芯片判斷是格擋還是躲避，運動控製芯片立刻執行動作。”
    “這一整套流程要在幾十毫秒內完成。”
    “還得自主判斷，不能依賴人工指令。”
    慕辰萃點點頭，眼神裏滿是認可：
    “我明白了，你專心優化芯片，研發部的改造我會盯緊，有問題我們隨時溝通。”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時間不早了，我先上樓休息，你也別熬太晚。”
    “好，你上樓休息去吧。”
    看著慕辰萃走出研究室。
    我重新坐回電腦前，打開芯片集群的優化程序。
    首先要處理的是感知芯片——
    改造後的縱凸眼球和後腦攝像頭會產生大量數據，必須優化感知芯片的算力分配，讓它能快速篩選有用信息。
    比如對手的動作軌跡、場地的障礙物位置，過濾掉無關數據，減輕決策芯片的負擔。
    我編寫了一個數據篩選模塊。
    根據六十四卦的“陰陽變化”規律，把環境數據分成“危險”“安全”“中性”三類——
    對手的拳頭靠近屬於“陽”（危險）。
    空曠的場地屬於“陰”（安全）。
    無關的背景屬於“中性”。
    接著是決策芯片的優化。
    之前的算法隻能處理簡單的動作指令，現在要加入更多的搏擊策略——
    對手出左拳時，是用右臂格擋，還是向左跳躍躲避。
    或者趁機反擊。
    我從《周易》的“六十四卦變爻”中找規律，每一種對手動作對應一個基礎卦象。
    根據卦象的變化衍生出多種應對策略。
    然後是運動控製芯片。
    吳迪腳下裝了彈簧組件，需要優化它的扭矩參數——
    跳躍時彈簧的彈力多大，落地時的減震力度如何，這些都要精確計算。
    我參考了搏擊比賽的動作數據，編寫了一個彈簧控製子程序，讓運動控製芯片能根據決策指令調整彈簧參數。
    躲避時彈力調大，快速躍起；
    反擊時彈力調小，保持身體穩定。
    最後是交互芯片。
    雖然比賽中不需要太多語音交互，但自主意識的產生需要交互芯片的配合——
    吳迪完成一個動作後，交互芯片會反饋“動作執行成功”的信號，讓決策芯片知道下一步可以繼續，形成閉環。
    不知不覺間，窗外的天色泛起了魚肚白。
    我忙了一個通宵。
    早上七點多，慕辰萃來到地下研究室把吳迪帶走。
    而我上樓洗漱，準備上床補一覺。
    我走進客房，擰開浴室的熱水，氤氳的水汽很快彌漫開來。
    溫熱的水流衝刷著身體，疲憊感消散了不少.
    一晚上的緊繃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洗完澡，我裹著一條白色浴巾走出浴室.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屏幕上跳動著“慕馨予”三個字。
    我連忙接起：
    “阿姨，您找我有事嗎？”
    電話那頭傳來慕馨予略帶急促的聲音，還夾雜著一絲隱忍的痛意：
    “小譯，我在房間露台練瑜伽，不小心扭到小腿了，現在站不起來，你能不能上來幫我按摩舒緩一下？”
    “啊？”
    我驚叫一聲，“阿姨您別亂動，我馬上上來！”
    掛了電話，我抓起搭在椅背上的浴袍隨意披在肩上，快步衝出客房，往三樓慕馨予的房間跑去。
    三樓走廊靜悄悄的，我輕輕推開慕馨予的房門。
    臥室裏沒人，露台的玻璃門開著。
    走近一看，慕馨予正坐在露台的瑜伽墊上，眉頭緊緊蹙著，右手扶著小腿，臉色有些發白。
    朝陽透過遮陽棚灑在她身上。
    她穿著一身淺色瑜伽服，勾勒出豐腴性感的身形。
    隻是此刻她額角滲出的細汗，顯露出她正承受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