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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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痞風波過後,石頭看陶眠的眼神,徹底變成了看“真神仙”。別說引氣入體了,就算陶眠現在說他能一巴掌拍碎月亮,石頭估計都會深信不疑,並開始擔憂月宮裏的兔子該怎麽辦。
    這種盲目的崇拜,直接反饋到了修煉上。石頭更加玩命了,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以及被陶眠派去補屋頂、修籬笆、給雞搭新窩等各種雜活),所有時間都泡在了那本《引氣入體基礎篇》和模仿陶眠“高深”打坐姿勢上。
    陶眠則徹底過上了夢想中的生活。每日躺在搖椅裏,看著進度條緩慢增長,時不時用高深莫測的語氣點撥(忽悠)幾句。
    “徒兒,今日觀你呼吸,略顯急促。修行如烹小鮮,火候太過,則焦;不及,則生。當尋那不急不緩之中道。”
    (實際原因:石頭搬石頭累的。)
    “嗯,今日打坐,心猿意馬略有收斂,然意馬之韁,猶需緊握。”
    (實際原因:石頭昨晚沒睡好,打坐時差點睡著。)
    共享修煉的比例,在這種一個敢教、一個敢練的詭異和諧中,穩步提升到了5%。
    這一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石頭照例在桃樹下打坐。經曆了之前的失敗和最近的苦修,他心性沉穩了許多,呼吸綿長,心神沉浸,似乎真的摸到了一點門道。
    陶眠照例在三丈外的搖椅上“護法”,看似假寐,實則偷偷觀察係統界麵。他敏銳地注意到,今天進度條的增長速度,似乎比平時快了一點點?
    他屏住呼吸,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果然,沒過多久,熟悉的景象再次出現!
    點點微弱的靈光,開始憑空浮現,如同受到無形力量的牽引,緩緩向石頭匯聚。這一次,光點比上次更多,也更凝實!
    石頭的小臉上再次浮現痛苦之色,但這一次,他緊守靈台,按照功法所述,努力引導著那些湧入體內的靈氣。有了上次的經驗,他不再慌亂,雖然經脈依舊脹痛,卻多了一份堅持的韌性。
    靈氣流開始沿著某種玄奧的路徑,向他的小腹丹田匯聚。
    陶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死死攥著搖椅扶手,身體僵硬,嚴格遵守“安全距離”和“麵癱”原則,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重蹈覆轍。內心卻在瘋狂呐喊:
    “穩住!徒弟!這次一定要穩住!為師保證不動!打死都不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石頭周身的靈光越來越盛,漸漸形成了一層薄薄的光暈。他丹田的位置,開始散發出微弱的吸力,如同一個初生的漩渦。
    【叮!警告!檢測到弟子“石頭”引氣入體進入關鍵階段!共享通道能量負載提升!請宿主做好準備!】
    來了!
    陶眠感覺一股比上次明顯強烈得多的暖流,猛地從共享鏈接中湧入他的丹田!他那沉寂千年的煉氣期修為,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枯井,開始貪婪地吸收著這外來的能量!
    雖然隻有5%,但這可是實打實的、來自一個正在成功引氣入體的修士的純淨靈氣!
    暖流在經脈中流轉,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暢感。陶眠甚至能模糊地“看到”自己丹田內,那縷微弱得可憐的本命真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壯大了那麽一絲絲!
    雖然距離突破煉氣期還遙不可及,但這種切實變強的感覺,讓他激動得渾身發抖(隻能強行壓製)。
    就在這時,石頭身體猛地一震!
    他丹田處的吸力驟然增大,周身靈光如同百川歸海,瘋狂湧入體內!一股無形的氣浪以他為中心擴散開來,吹動了地上的桃花瓣!
    緊接著,一切異象驟然停止。
    石頭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原本就清澈的眸子,此刻更是明亮了幾分,仿佛洗去了塵埃的明珠。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感受了一下體內那縷微弱卻真實不虛的、如同種子般紮根在丹田的暖流……
    成功了?
    我……成功了?
    他難以置信地抬起頭,望向三丈外的師父。
    隻見陶眠依舊保持著閉目假寐的姿勢,仿佛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渾然不覺。但若仔細看,便能發現他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極淡、極淡的,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笑意。
    “師、師父……”石頭的聲音帶著顫抖和巨大的喜悅,“弟子……弟子好像……成功了!”
    陶眠這才“悠悠”睜開雙眼,目光平靜地看向石頭,微微頷首,語氣帶著讚許,卻又仿佛這隻是微不足道的一小步:
    “嗯,氣息內斂,神光初現。不錯,總算是……踏入此門了。”
    他站起身,緩步走到石頭麵前(依舊保持安全距離),仔細打量了他一番,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動作輕柔,生怕把這剛晉級的小身板拍散架)。
    “引氣入體,不過是修行之路的起點。前方道阻且長,切不可因些許進步便沾沾自喜。”
    【叮!弟子“石頭”成功引氣入體(煉氣初期)!宿主共享到5%修煉成果!當前修為:煉氣期(略有精進)。】
    【叮!由於弟子正式踏入仙途,係統功能升級!開放“師徒技能共享預覽”(宿主可提前預覽弟子未來可能掌握的技能)。開放“弟子成長禮包”!】
    聽著係統的提示,感受著丹田內那確實壯大了一絲的本命真氣,陶眠心花怒放!但他臉上依舊是一副“基操勿六”的淡然表情。
    “感覺如何?”他問道,這次帶上了幾分真實的關切。
    石頭激動得小臉通紅,語無倫次:“師父!暖暖的!肚子裏好像有個小太陽!看東西也更清楚了!耳朵也更好使了!我……我能聽到那邊樹葉飄落的聲音!”
    陶眠滿意地點點頭:“此乃靈氣溫養肉身,開啟靈識之兆。好好鞏固,熟悉這股力量。”
    “是!師父!”石頭用力點頭,看著陶眠的眼神充滿了無盡的感激,“多謝師父栽培!若不是師父平日悉心指點,弟子絕無今日!”
    陶眠老臉一紅,好在有千年臉皮功底撐著。悉心指點?指的是讓他自學拚音,以及“打不過就感受道韻”嗎?
    “咳咳,師徒之間,不必言謝。”他轉移話題,好奇地查看起係統新開放的功能。
    【師徒技能共享預覽】:
    弟子當前掌握:無。
    弟子潛力技能(需滿足特定條件解鎖):
    1.《基礎禦物術》(預覽):以氣馭物,初涉神通。共享後,宿主可隔空取物(限小件)。
    2.《輕身術》(預覽):身輕如燕,踏雪無痕。共享後,宿主身法略微提升。
    3.《小火球術》(預覽):搓個小火球,照明取暖。共享後,宿主指尖可冒煙(暫無實戰價值)。
    陶眠看得嘴角直抽抽。禦物術隔空取物?聽起來不錯,但估計也就拿個茶杯。輕身術……能讓他爬樹不摔嗎?小火球術……指尖冒煙是什麽鬼?點煙嗎?!
    不過……有總比沒有強!蚊子腿也是肉!
    他又看向那個【弟子成長禮包】。
    【是否打開“弟子成長禮包”?】
    “開!必須開!”
    【恭喜宿主獲得:】
    《煉氣期基礎功法詳解(注釋版)》x1(終於不是拚音了!)
    下品靈石 x 10(修煉界的硬通貨!雖然是最低等的!)
    低階符紙 x一遝(鬼畫符用的?)
    《靈植種植入門:從桃花到仙桃》x1(這是讓我務農?)
    弟子專屬·淬體靈液 x1瓶(好東西!給徒弟泡澡的!)
    陶眠眼睛亮了!雖然東西寒酸,但意義重大!這表示係統終於開始正經給資源了!不再是純靠忽悠了!
    他大手一揮,將那瓶散發著淡淡清香的淬體靈液遞給石頭:
    “徒兒,此乃‘淬體靈液’,可助你穩固境界,強化肉身。今晚打坐前,滴入浴桶……呃,水盆中,浸泡半個時辰。”
    石頭雙手接過玉瓶,感受著其中蘊含的微弱靈氣,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謝師父賞賜!”
    看著歡天喜地跑去研究靈液的徒弟,又感受了一下自己丹田裏那絲真實不虛的增長,陶眠誌得意滿地躺回搖椅。
    陽光正好,桃花正豔。
    煉氣期怎麽了?隻要徒弟夠努力,係統夠意思,他陶眠,未必不能靠著這“留一手”的神功,在這修真界,苟出一片天!
    他愜意地眯起眼睛,哼起了不成調的小曲。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