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陽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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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泉峰外門,丙字區域。
一座偏僻的大院籠罩在壓抑的氛圍中。
院中的古槐樹,枝葉隨風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中央的太師椅上,端坐著一位黑袍修士。
寬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麵容,隻露出一截蒼白的下巴。
他周身散發著築基期修士特有的威壓,讓院中跪伏的眾人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都到齊了?”
黑衣人開口,聲音沙啞,聽得人頭皮發麻。
“回稟執事大人,黑龍會三十七名骨幹,盡數在此。”一個精瘦的練氣後期修士顫聲答道。
趙虎跪在最前排,額頭緊貼地麵。
他壯碩的身軀此刻卻像篩糠般發抖,後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作為外門有名的狠角色,他比誰都清楚眼前這位執事的可怕。
這是黎長老最得力的心腹,專門處理見不得光的事務。
”趙虎。”黑衣人突然點名。
“屬、屬下在!”趙虎渾身一顫。
黑衣人緩緩抬起右手,露出一枚漆黑的令牌。
“奉黎長老令,即日起,革除你黑龍會副會長之職,所有修行資源全部回收。”
這句話一出,院中眾人齊齊變色。
趙虎猛地抬頭,臉上血色盡褪:
“執事大人?弟子對長老忠心耿耿三十餘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這懲罰過了吧”
“我要見長老!”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
趙虎整個人被抽得橫飛出去,重重撞在院牆上,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
“還想見長老?”黑衣人冷笑,“你可知今日得罪的是何人?紫霞峰金丹真人的親傳弟子!”
院中頓時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幾個不知情膽小的修士已經癱軟在地,更有甚者已經嚇得尿了褲子。
黑衣人緩緩踱步到趙虎麵前,居高臨下俯視著他:
“黎長老念在你多年效力的份上,沒有取你性命,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長老說了,要你一條腿。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幫你?”
話未說完,趙虎已然會意。
他混跡白雲宗這麽多年,從最底層的雜役弟子一步步爬到今日地位,豈會不明白其中深意?
而且能從底層爬上來的修士,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之輩?
黎長老這是在給他留一條生路!
今日他打了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但修真界的規矩就是強者為尊,弱肉強食,他認栽!
雖然從未見過那位高高在上的核心弟子,但趙虎清楚知道兩者之間的天塹之別。
一個是金丹真人的親傳弟子,宗門前途無量的天之驕子。
一個不過是外門弟子,在真正的強者眼中,與螻蟻無異。
這樣的差距,不是靠拚命修煉就能彌補的。
“弟子明白!”趙虎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知道這一掌下去,不僅是一條腿,更是他這些年在外門打拚得來的一切地位與尊嚴。
但隻要能活著,就還有希望。
他二話不說,右手瞬間凝聚起渾厚靈力,青筋暴起的手掌泛起刺目靈光。
“不勞執事大人費心!”
話音未落,趙虎右掌如刀,狠狠劈向自己左腿膝蓋。
哢嚓一聲脆響,腿骨應聲而斷。
鮮血頓時噴湧而出,將地麵染得一片猩紅。
院中眾人麵色如常,顯然對這種場麵已經習以為常。
趙虎卻硬是咬緊牙關,額頭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愣是沒發出一聲痛呼。
黑衣人微微頷首:
“倒是個硬骨頭。既然如此,便發配你去南荒礦場服役五十年。”
聽到南荒二字,院中眾人無不色變。
那是個連築基修士都不願久留的凶險之地,據說每年死在那裏的苦役不計其數。
趙虎強忍劇痛,單膝跪地,重重叩首:
“謝...謝長老開恩!謝執事大人手下留情!”
黑衣人滿意點頭,然後環視眾人,聲音冰冷:
“其他參與之人,和趙虎一樣發配南荒。
今日之事,都給我記清楚了。
以後辦事擦亮眼睛,在外門,有些人,不是你們能招惹的。”
說完,他轉身離去,黑袍翻卷如烏雲。
……
外門發生的消息是瞞不住的。
這則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在酒泉峰外門迅速傳開。
”喂,聽說了嗎?那個練氣八層的趙虎,今日被人打斷了一條腿!”
“真的假的?他不是黑龍會的三當家嗎?平日裏在外門橫行霸道,誰敢動他?”
不遠處,幾個正在打水的女弟子也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活該!”一個年輕的外門女弟子咬牙切齒道,“那個畜生去年克扣了我三個月的靈石月例,害得我差點錯過突破的最佳時機。”
“可不是嘛,”另一個圓臉女弟子附和道,“聽說這次他惹上大人物了,真是大快人心!”
還有幾個年長的外門弟子也在議論紛紛。
“老張,你消息靈通,知道是怎麽回事嗎?”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修士問道。
“嘿,”被稱作老張的修士神秘兮兮壓低聲音,“那趙虎不長眼,居然招惹上了紫霞峰的核心弟子!”
“什麽?”周圍幾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那可是金丹真人的親傳弟子啊!”一個年輕修士驚呼道,“趙虎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老張搖搖頭,一臉幸災樂禍:“聽說當場就被打斷了一條腿,發配到南荒礦場去了。”
“嘖嘖嘖。”眾人連連搖頭,“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可不是嘛。”
那些被趙虎欺壓的弟子更是拍手稱快。
“報應啊!”一個魁梧的練氣中期弟子大笑道,“那畜生去年搶了我好不容易攢錢買的法器,現在終於遭報應了!”
“誰說不是呢,”旁邊一個書生模樣的練氣中期修士冷笑道,“他仗著有長老撐腰,這些年在外門作威作福,現在終於踢到鐵板了。”
“你們說,他到底是怎麽得罪那位核心弟子的?”
“聽說是紫霞峰的,勒索了人家的族人,這下可好,偷雞不成蝕把米。”
“活該!”眾人異口同聲說道。
隨著消息越傳越廣,很快整個酒泉峰的外門都在議論這件事。
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拍手稱快,更有人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被牽連。
……
外門丁字小院門前。
兩位衣衫略顯淩亂的少年相互攙扶著,步履蹣跚走向院門。
韓清羽的左臂搭在韓玄霄肩上,右腿明顯有些不便,韓玄霄則臉色蒼白。
吱呀一聲,院門被推開。
正在院中打坐的韓寧遠聞聲抬頭,先是一愣,隨即麵露狂喜之色。
“清羽哥!玄霄!你們……你們真的回來了!”
韓寧遠連忙攙扶住兩人,目光在他們身上快速掃過。
雖然衣衫淩亂、麵色憔悴,但好在都是些皮外傷,這讓韓寧遠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些許。
“我剛去紫霞峰找明淵哥幫忙,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等等,是明淵哥把你們救出來的嗎?”
韓清羽虛弱搖搖頭:“說來話長……先讓我們進去歇歇……”
“對對,是我太心急了。”
三人踉踉蹌蹌走進院內。
韓寧遠小心翼翼扶著他們在院子中央石凳上坐下,又端來兩碗靈水。
“到底怎麽回事?”韓寧遠蹲在兩人麵前,“你們是怎麽脫身的?那個趙虎……他沒把你們怎麽樣吧?”
韓玄霄接過水碗一飲而盡,長舒一口氣後才開口:“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們剛被關起來不到兩個時辰,那趙虎突然態度大變。他不知從哪裏打聽到我們認識紫霞峰的人,當我報出明淵哥的名號後,他就對我們大獻殷勤。
可沒過多久,外麵就傳來一陣騷動。趙虎就被人叫走了。”
“進去不久,那個趙虎就被人拖出來了,”韓清羽接過話頭,“你是沒看見,平日裏在外門耀武揚威的他,當時就像條喪家犬一樣……”
韓寧遠瞪大眼睛:“然後呢?”
“然後。”韓玄霄壓低聲音,“院子裏來了一位築基期的執事大人,打斷了趙虎的腿!"
“什麽?!”韓寧遠驚呼出聲,“這...這難道是……”
韓清羽點點頭,“一定是明淵哥出手了。除了紫霞峰的核心弟子,誰能讓一個築基修士親自來處置?”
院中一時陷入沉默。
“明淵哥他人呢?”韓寧遠欲言又止。
“他沒親自來,”韓清羽輕聲道,“但這份恩情,我們記下了。”
韓玄霄突然紅了眼眶:“我們……我們給家族丟臉了,竟要靠明淵哥的威名才能脫身。”
“糊塗!”韓寧遠一把抓住他的手,力道大得讓韓玄霄都微微皺眉。
“在這修真界,家族血脈就是我們最堅實的依靠。今日若換作是你有能力相助,難道會袖手旁觀嗎?”
韓清羽也輕輕拍了拍韓玄霄的肩膀:“寧遠說得對。這次事出有因。
我們韓家子弟在宗門本就該相互扶持,同氣連枝。這份情誼,不在於誰強誰弱,而在於血脈相連的那份擔當。”
“來,”韓寧遠站起身,伸手扶起兩人,“先回屋歇著,我去熬些養神的藥湯。待你們好些了,我們再好好商議日後該如何行事。”
三人正相互攙扶著往屋內走去,韓清羽突然想起什麽,轉頭問道:“對了,鬆溪人呢?怎麽不見他出來?”
“還在屋裏躺著養傷呢。”韓寧遠歎了口氣,“那幫人下手不輕,鬆溪怕是還得休養些時日......”
話音未落,走在最前麵的韓玄霄突然停下腳步,身體明顯僵住了。
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望著院門方向。
“怎麽了?”韓清羽疑惑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隻見院門前,不知何時多了一道修長的身影。
那人一襲紫白相間的宗門法袍,格外醒目。
“明淵!”韓清羽脫口而出。
他們認出了這位韓家的麒麟子。
作為家族最出名的天才,韓陽一直是家族年輕一代的偶像。
韓陽站在院門前,少年俊美的麵容上看不出喜怒。
他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掃過。
回紫霞峰之前,他過來這裏看看他們,見他們沒事,他也就放心了。
“看來黎長老動作很快。”韓陽在心中暗道。
他剛離開酒泉峰不久,沒想到對方就已經把人安全送回來了。
這份效率,倒是讓他對那位築基後期的副峰主又高看了幾分。
“你們沒事就好。”
韓清羽最先回過神來,連忙拱手行禮:“多謝明淵出手相救。”
“小事。”
韓陽微微頷首,目光轉向院內的屋子:“鬆溪呢?”
“在屋裏躺著,”韓寧遠連忙回答,“傷得比較重,不過應該沒有大礙。”
韓陽聞言,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白玉小瓶:“這是紫霞峰的療傷丹藥,一顆便可痊愈。”
韓寧遠雙手接過。
“我替鬆溪,謝過族兄。”
“我這次倒是疏忽了。”韓陽輕歎一聲,聲音中帶著自責,“宗門不比家族,這裏沒有背景寸步難行。你們做得很好,家族子弟本該互相扶持。”
他說著,目光在幾人身上一一掃過。
修行界單打獨鬥終究不成氣候。
否則,這修仙界又怎會林立諸多仙門大派、修真世家?
即便是那些名震一方的散修,看似逍遙自在,實則背後也必然有一批追隨者,或是暗中扶持的勢力。
否則,孤身一人,如何搜集資源?
如何應對強敵?
如何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裏站穩腳跟?
韓陽在宗門待了這一月有餘,早已深刻體會到,若無助力,修行之路寸步難行。
宗門雖大,但規矩森嚴,瑣事繁多。
即便是核心弟子,也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
洞府需要打理,丹藥需要售賣,任務需要交接,甚至屋子都需要定期清掃陣法。
若無人協助,光是這些雜務,就能耗去大半修煉時間。
而眼前這幾人,出身同一家族,彼此信任,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班底。
他們修為雖不算頂尖,但勝在忠誠可靠。
今日他親自前來,就是要給他們站台,讓他們明白——跟著他混,絕不會吃虧。
“我這次過來是來交代你們一件事,”韓陽說道。
經曆過這次風波,他已經看透了宗門內部的運作方式。
那些所謂的“同好會”,表麵上隻是弟子間的互助組織,實則背後牽涉龐大的利益鏈條。
甚至不少長老、峰主都暗中參與其中,默許甚至支持這些組織的存在。
韓陽雖貴為核心弟子,但想要撼動這樣的利益集團,無異於蚍蜉撼樹。
既然打不過,那就隻能加入。
而他手中,恰好有一批凝氣丹。
凝氣丹雖不算珍稀,但對於外門弟子而言,卻是剛需。
尤其是那些卡在練氣中期、遲遲無法突破的修士,一顆品質還行的凝氣丹,或許就能讓他們省去一個月苦修。
而外門弟子,除了新入宗的弟子,絕大多數外門弟子都處在練氣中期,少數處在練氣後期。
韓陽自己煉製這些丹藥並不難,但若要親自售賣,不僅浪費時間,還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他需要一個可靠的渠道。
而外門,正是最合適的地方。
新入門的弟子或許不需要,但絕大多數外門弟子,尤其是那些停留在練氣中期多年的修士,為了突破,絕不會吝嗇靈石。
“我打算建立一個同好會。”韓陽緩緩說道,“由你們在外門負責具體事務。”
韓清羽三人聞言,眼中頓時迸發出驚喜的光芒。他們明白,這不僅是一個機會,更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
“明淵哥放心!”韓玄霄激動說道,“我們一定不負所托!”
韓陽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錦盒,打開後裏麵整齊排列著六十瓶白玉小瓶:
“這裏有六百顆凝氣丹,品質都是普通。”
韓清羽倒吸一口涼氣:“兄長,這麽多?”
“這隻是開始。我在紫霞峰煉丹,不缺丹藥,缺的是時間。外門弟子對凝氣丹的需求有多大,你們比我清楚。”韓陽說道。
韓寧遠眼睛一亮:“兄長的意思是...讓我們負責銷售?”
“不錯。”韓陽點頭,“你們熟悉外門情況,由你們出麵最合適。利潤二八分,你們二,我八。”
“這......”韓玄霄激動得語無倫次,“二成,我門這也拿太多了吧,兄長這不合適......”
韓清羽也連忙擺手:“是啊明淵,我們就是跑跑腿,拿這麽多真的好嗎?”
“無妨。”韓陽擺了擺手,“你們也需要修行資糧,這份額既可維持同好會運行,也能讓你們修煉無憂。”
他指向錦盒,“這次六十瓶你們先試著售賣,之後每月初一來紫霞峰找我拿貨。”
“記住三點。”韓陽豎起三根手指,“第一,多吸納可靠的同好會成員。第二,優先賣給會內成員,價格可以優惠些。第三,售價不得低於270靈碎。”
見三人認真點頭,韓陽繼續道:“我們的同好會不搞欺壓勒索那套。價格公道,童叟無欺。至於名字……”
他略一沉吟,“就叫明陽會吧。”
“明陽會……”
三人喃喃重複,眼中都燃起了希望的火光,隻覺得胸中有什麽東西在燃燒。這個名字,注定要成為他們命運的轉折點。
看著幾個躍躍欲試的同族,韓陽仿佛看到了自己小勢力的雛形。
這隻是第一步,等站穩腳跟後,還可以拓展符籙等業務。
“記住,”韓陽最後叮囑道,“在外門行事,既要懂得借勢,也要知道分寸。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隨時來找我。”
“具體章程你們商量著來。”
韓陽轉身欲走,又停下腳步。
“還有,從今天起,沒人敢動韓家的人。”
說完,他也轉身離去。
該交代也交代了,剩下就靠他們行動了。
隨著韓陽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
韓清羽三人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興奮。
“我們......”韓玄霄咽了口唾沫,“真的要發達了。”
韓寧遠小心翼翼捧起錦盒,身體發抖:“六百顆凝氣丹......這得賣多久啊......”
“別高興得太早。”韓清羽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明淵把這麽重要的事交給我們,我們絕不能搞砸了。”
雖然他們都出自築基家族,但家族家大業大,分到每個人頭上就少得可憐。
平日裏修煉資源都要精打細算,因為他們這種靈根的,在家族待遇甚至不如在宗門。
現在光是這的二成利潤,就抵得上他們過去十幾年所耗修煉資源總和。
若是長期每月六十瓶丹藥,每年至少能有四千靈石的利潤。
分到每個人頭上,每年都有一千多靈石入賬。這放在整個外門,都算得上是富餘人群了。
三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點頭。
從今天起,他們的命運將徹底改變。
而背靠著核心弟子的名頭,“明陽會”這個名字,也必將響徹整個外門。
……
韓陽的身影剛出現在外門區域時,便已引起不少有心人的注意。
尤其他在那處小院停留許久。
“我的天,紫白色法袍,核心弟子?”
“不可能吧?核心弟子怎麽會來我們外門這種地方?他們不是都在內峰修煉嗎?”
“錯不了!你們沒聽說啊,趙虎那幫人就是因為得罪了一位核心弟子,結果被黎長老親自處置了!應該就是這位。”
“肯定是這位!我親眼看見他往丁字區那邊去了,在那座小院停留了好久。”
“等等,那座小院住的不是新入宗的弟子嗎”
“你懂什麽!這說明那院子裏的人背景不簡單!能讓核心弟子親自來外門看望,這關係絕對不一般。”
另一邊的涼亭裏,幾個管事模樣的修士也在竊竊私語。
“老李,我記得那座院子是分給韓家那幾個新弟子的吧?”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修士若有所思。
被稱作老李的管事點點頭:“沒錯,看來那位是來自紫霞峰的。”
“咱們以後得多關照關照了。”第三個管事接話道,“能讓核心弟子親自出麵,這關係肯定不一般。”
就這樣,韓陽的這次露麵,在外門掀起了一場看不見的風暴。
每個人都在心裏重新盤算著,該如何與這座不起眼的小院打好關係。
眾人議論紛紛,但眼神中都帶著敬畏。
其實在宗門待得越久,就越懂得宗門內等級的森嚴。
在這裏,一階之差就是天壤之別。
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之間尚且隔著鴻溝,更不用說和核心弟子相比了。
幾個原本和韓清羽他們有過節的弟子,此刻臉色都變得煞白。
有人已經開始盤算著要不要去賠禮道歉,生怕步了趙虎的後塵。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酒泉峰外門區域。
等韓清羽三人走出小院時,驚訝發現周圍弟子看他們的眼神都變了。
有敬畏,有羨慕,更有不少人主動上前搭話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