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有什麽資格站在最高點指責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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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剪還是太累了,需要幫手。
當年剪的紙人幫手好像都跟著一起殉道,可惜,都跟了她多年。
晏昭又在紙人身上加注了十道符籙。
隨後施了一個訣,七個小紙人就活了過來。
頂著腦袋,仰頭看著晏昭。
好奇地探究,還撓撓頭,過了幾秒才齊聲聲喊了一聲。
“主人!”
晏昭應聲,小紙人蹦蹦跳跳起來。
“主人!”
“主人!”
七個小紙人一個接著一個喊了起來,像一群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晏昭有些吃驚,連忙打了打了一個停的手勢,紙人才停下來。
“你們幾個小家夥把這些紙人畫上五官和符籙。”
小紙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晏昭監工了一會,發現它們沒有畫錯,就離開了座位。
忽然,辦公室被敲響。
晏昭說了一聲進。
看見來人,她挑了挑眉。
“那個,太師父,這是罰抄的兩百遍縛邪咒。”胡奇小心翼翼地將抄寫的幾張紙呈到晏昭麵前。
晏昭掃了他一眼接過,一目十行地檢查,便說道:“口訣是什麽?”
胡奇愣了愣,沒想到還有這茬,好險這口訣他早就會了。
他重複了一遍。
“第七個結印手勢是?”
胡奇雙手抬起,手指比劃出來。
“第五個結印手勢?”
胡奇依舊比劃出來。
晏昭沒再問,檢查剩下的抄寫。
兩分鍾過後,開口,“重新抄十三遍給我。”
胡奇猛地抬頭,眼睛瞪大,有些不解,“為什麽?”
“錯別字、漏抄、順序,一堆錯誤。”晏昭將紙全都塞進她的懷裏。
胡奇歪了一下頭,不相信地嘴巴張開了一條縫。
這才看了過久,真的能看出來,他怎麽就沒看出來。
“你在質疑我?”晏昭問。
胡奇連忙收起神色,“沒有,我這就回去抄,辛苦太師父了。”
胡奇走後,又陸陸續續來人了。
各個一臉不服氣,可抄寫都上趕著交過來,還是偷摸著的,簡直是塑料同事。
晏昭也覺得好笑。
一個罰抄也能看出這群後輩是個什麽水分。
有偷工減料的,有錯別字一大堆的,有背不下來的,有不知道掐印手勢的。
全給晏昭找了出來,繼續罰。
在她辦公室的時候各個低聲下氣,出來後怨氣十足。
池鷺洋也沒想到自己會和肖豪碰上。
兩人都是一副見鬼的表情。
池鷺洋震驚:“你不是說你不抄嗎?”
肖豪陰氣沉沉:“你不也抄了。”
池鷺洋:“你什麽情況?”
肖豪:“挑三揀四。”
池鷺洋聳了聳肩,“那都差不多。”
平等地要創死人。
肖豪冷哼一聲,“也就威風這幾天吧。”
池鷺洋心裏也明白,還有五天司長也會回來。
他們的司長也很年輕,道法高超,為人平易近人,已經有不少人想拜她為師。
池鷺洋想到那張麵孔,心裏頭心生出奇怪的東西,來不及捕捉就消失不見。
“我聽冰冰姐說太司長她答應了死者四要三天內捉拿章魚妖,你說能成嗎?”
肖豪:“關我什麽事?”
“抓捕行動我們估計都要參與的。”
肖豪沒再說話。
“按照目前的情形,章魚妖擅長躲在下水道內,不好抓捕,要是逃回海洋,更不好抓捕。”
池鷺洋微微皺了一下眉,三天就被章魚妖捉拿歸案太難了。
“她自己答應別人的事,做沒做到那都是她的問題。”
肖豪步子加快了一些。
池鷺洋看著他的背影,輕輕歎了一口氣。
誰都不看好這個承諾。
但若是成功了,那就是一個翻身仗。
希望她是真的有能力。
這樣玄查司也就有希望了。
這樣想著,池鷺洋心中又閃過不明情緒,就好像是心口不一的感覺。
仔細算算,當晚來了也有二十人。
晏昭從餘正良給的名單裏翻出人員名單,用鉛筆在已經檢查過的人名上麵打個鉤。
等著章魚妖案子過後秋後算賬。
很快,董愷發了微信過來,說是晏昭的工作賬號做好了。
晏昭登錄賬號,看到董愷已經發了信息給她。
是全市的排水係統分布圖。
晏昭打開了看,逐個分析,很晚才睡下。
翌日,還是雷打不動地早起訓練。
到點把人叫醒,拉來晨練。
她不在的這三天,沒幾個人是主動晨練的,晏昭知曉。
今天也不練什麽,專練縛邪咒,對著那群邪祟練,誰練不好就多罰抄。
晏昭不管是被教還是教人那會,也是這樣。
天賦不夠出眾,那就勤學苦練,先穩紮穩打,後穩中求進。
但,並不是誰都喜歡這樣。
“誰他媽天天練個縛邪咒!”巴聖神色不耐煩,手裏隨意比劃著動作。
聲音不大不小,晏昭正好聽個完全。
“巴聖對吧?不服氣你可以退出,沒必要一直嘰嘰歪歪。”
巴聖眼神有些像刀子一樣剜到晏昭身上,後者神色自若,可目光淩厲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巴聖收回視線,臉微微扭曲,“你有本事你就開除我,別他媽說風涼話。”
“立了空口大話,有這閑情逸致,不如想想怎麽解決那章魚妖吧,可別到時候不承認自己是太司長了。”
晏昭笑了笑,“好過你除了像個小醜,毫無長處,考核人員也是瞎了眼了,什麽垃圾也敢招進來。”
晏昭掃下一群人,“我如何?我起碼會負起責任,而你們這群人既無天賦,又無勤奮,更無擔當。”
若是當年她給別人做出承諾,不需要她開口,她的夥伴最少都會做出三份方案來給她參考。
而且一個案子,壓根不需要全司人出動。
晏昭再一次失望。
肖豪實在聽不下去,“你有什麽資格站在最高點指責我們,玄查司被排擠的時候你在哪,被邪祟攻擊的時候你在哪,經費不足的時候你又在哪!玄查司分部一個個被拆卸,你又在哪!”
“你踏馬早死了!未經這些年的苦,你憑什麽指責我們?”
晏昭此刻還真感謝是重生在這具身體上,若是原來的百歲身體,怕是直接氣到原地去世。
“一群混賬東西!”黎思澈今日也起了個大早,便聽到這麽大逆不道的話,氣到胸口發疼,拄著拐杖的身體晃悠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