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才發現的重生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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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 年的 12 月,北方的寒風似乎帶著一股不依不饒的勁兒,裹著細密的雪粒子,像無數小石子般狠狠敲打著 “笑笑寶貝屋” 的玻璃窗,
發出沙沙的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小鎮街道上格外清晰。
彼時的小鎮,經濟發展還較為緩慢,手機對於普通居民來說是遙不可及的稀罕物,整個小鎮擁有手機的人寥寥無幾,店裏唯一的通訊工具便是一部掛在牆上的老式座機,
深褐色的機身帶著歲月的痕跡,話筒上的按鍵已經有些磨損。
想聯係遠方的人,大多時候隻能依靠書信,一筆一劃地寫下思念與近況,再小心翼翼地貼上郵票,等待著信件跨越千山萬水送達,更別提能實時看到對方模樣的視頻通話了。
可即便如此,林凡卻覺得這間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店,比任何豪華寬敞的地方都要踏實。
貨架上整齊疊放著的純棉童裝,每一件都承載著他的心血。
為了挑選到優質的童裝,他花了整整三天時間,騎著那輛半舊的自行車,跑遍了市區東、西、南三個規模較大的批發市場。
東邊的批發市場以款式新穎著稱,但價格偏高;西邊的批發市場性價比不錯,可質量參差不齊;南邊的批發市場則以純棉材質的童裝為主,正是他心儀的類型。
經過反複比對和篩選,他專門挑選了支數高達 40 支的軟棉布。這種布料在當時屬於高品質麵料,不僅洗後不易變形,而且貼在孩子嬌嫩的皮膚上格外舒服,不會產生絲毫不適感。
更細心的是,每一件衣服的領口都縫了防滑條,他親自試過,能有效避免孩子跑動時衣領蹭到下巴,造成皮膚泛紅。
櫃台裏擺放的文具,有一半是他和好友王猛熬了三個通宵共同設計的 “親子款”。
那段時間,他們每天晚上都在店裏忙碌,桌上的台燈亮到深夜。
鉛筆杆上印著圓臉蛋的笑笑和咧嘴笑的林凡,雖然筆觸簡單稚嫩,卻滿是溫馨的家庭氛圍,每一個線條都凝聚著他們對孩子的喜愛;
筆記本裏夾著的塗色畫紙,更是精心設計,畫著帶煙囪的小房子,煙囪裏還冒著淡淡的炊煙,仿佛能聞到飯菜的香味;
長耳朵的小兔子豎著耳朵,眼神靈動,仿佛下一秒就要蹦跳起來;
還有手牽手的父女倆,父親的手掌寬大厚實,緊緊握著女兒的小手,每一張畫紙都是林凡照著笑笑平時的塗鴉修改而成,充滿了童真與愛意。
“凡子,好消息!”
王猛搓著凍得通紅的手,快步走進店裏,凜冽的寒風讓他的臉頰也泛起了紅色,懷裏還緊緊抱著個用牛皮紙包著的包裹,呼出的白氣在冷空氣中很快消散不見。
“昨天市文具批發商張老板又來電話了,說咱們首批 500 套親子文具在批發市場的專櫃賣得特別火,才一周時間就賣斷貨了,好多經銷商都來問什麽時候有貨呢!
張老板想再訂 800 套,還說願意把每套的預付款提高到三成,這可是咱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啊!”
他一邊興奮地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開懷裏的紙包,露出一塊粉白相間的碎花布,布料上的花紋精致又可愛。
“我早上路過巷口李嬸的裁縫鋪,看到這塊布特別適合笑笑,就特意給笑笑裁了下來。
她上次跟我閨女一起玩的時候,還念叨著想要條像小公主一樣的小花裙,這布開春天氣暖和了就能做,正好趕上穿,到時候咱們笑笑肯定是鎮上最漂亮的小公主。”
林凡剛放下手裏的賬本,聽到這話,眼裏瞬間亮了起來,仿佛有星光在閃爍,手指無意識地在賬本上輕輕敲了敲:
“真的?那這單 800 套的利潤,算下來能有小一萬了!”
要知道,在 1993 年的小鎮,普通工人的月薪才三百多塊,有些效益不好的工廠,月薪甚至隻有兩百多塊,
一萬塊幾乎是普通工人三年的工資總和,這對於剛創業不久的林凡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
他伸手用力拍了拍王猛的肩膀,語氣裏滿是感激:
“當初我把全部積蓄 ——
整整八千塊都投進這店裏,那可是我這麽多年省吃儉用攢下來的錢,當時心裏也沒底,就怕虧了。
你二話不說就跑來幫我,還把家裏僅有的一台縫紉機搬來幫忙,那台縫紉機還是你結婚時你媳婦的陪嫁,這份情我這輩子都記著,以後有我的好處,絕對少不了你的。”
王猛擺擺手,笑著把布遞過去:
“咱哥倆不說這些見外的話,你為了笑笑這麽拚,每天起早貪黑的,我幫襯著是應該的。
再說了,我閨女天天念叨笑笑,昨天還跟我說,想周末找笑笑一起在巷口玩跳房子呢,到時候讓她們倆好好玩玩。”
正說著,裏屋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紮著兩個羊角辮的笑笑抱著她最愛的小熊玩偶跑了出來。
4 歲的小丫頭穿著一件粉色的小棉襖,這件棉襖是林凡上個月特意去市區最繁華的童裝專櫃買的,當時花了他半個多月的利潤,
棉襖上繡著一隻栩栩如生的小兔子,白色的絨毛、紅色的眼睛,可愛極了,笑笑每天都要穿著,連睡覺都舍不得脫下來。
她的臉蛋凍得紅撲撲的,像熟透的蘋果,透著健康的光澤,跑到林凡身邊,仰著小臉,用稚嫩的聲音說:
“爸爸!王叔叔!我剛才數了貨架上的小熊襪子,還有八雙呢,我能留一雙給小熊穿嗎?”
說著,還把小熊玩偶舉到林凡麵前,小眼神認真極了,好像在征求小熊的意見。
林凡彎腰把女兒穩穩抱起來,用下巴上剛冒出來的胡茬輕輕蹭了蹭她的臉蛋,胡茬的觸感讓笑笑咯咯直笑,清脆的笑聲像銀鈴般在店裏回蕩:
“當然能,我的小公主說留就留,誰都不能跟小熊搶。
中午想吃什麽?
爸爸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番茄炒蛋,再煮個雞蛋羹好不好?番茄炒蛋裏的番茄我選最沙的,雞蛋羹保證嫩滑可口。”
笑笑摟著他的脖子,
把小腦袋埋在他溫暖的頸窩裏,聲音軟軟的,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我還想吃豆沙包!
就像上次在巷口早餐鋪買的那種,甜甜的,裏麵的豆沙能流出來,可好吃了。”
林凡笑著點頭,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口,那柔軟的觸感讓他心裏暖暖的:
“好,下午去店裏的時候,
爸爸就去給你買,買兩個,一個給你,一個給小熊,讓小熊也嚐嚐甜甜的豆沙包。”
其實林凡心裏一直藏著一件事,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心底,讓他時常感到焦慮不安。
自從僅與林凡、笑笑見過幾次麵的蘇瑾瑜上個月來過後,林凡就總怕哪天女兒會離開自己。
蘇家人穿著體麵,談吐間帶著大城市的氣息。
提出要接笑笑去北京生活,說那裏有全國最好的學校,有更優越的生活條件,能給笑笑更好的未來。
可林凡怎麽舍得讓女兒離開自己身邊?
笑笑是他的精神支柱,是他生活的全部希望,沒有笑笑,他真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
這些日子,店裏的生意越來越好,讓他稍微看到了一些希望。
市區那家合作的童裝專櫃,每個月的銷售額都在穩步上漲,上個月單是棉襖就賣了 200 多件,比隔壁專櫃多了近三成。
隔壁專櫃主要賣的是化纖材質的棉襖,價格比他們家低一些,但林凡家的棉襖因為材質好、款式新穎,深受消費者喜愛。
按照利潤分成,他能多賺一千多塊,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額外收入。這次和文具批發商的合作,也十分順利,對方特別看中 “親子款” 的創意,覺得這種帶著家庭溫度的文具很受家長歡迎,市場潛力巨大。
首批 500 套按每套利潤 12 元算,已經多賺了 6000 元,再加上這 800 套,店裏的資金會更充裕,他甚至開始計劃著擴大店鋪規模,增加更多品類的商品。
可就算這樣,他還是每天夜裏反複檢查門窗,確認門鎖好後才敢回房休息,生怕有小偷光顧,偷走他辛苦積攢的心血。
睡前必去笑笑的房間,幫她掖好被角,連女兒睡覺愛踢被子,必須把腳露在外麵的小習慣都記在心裏,生怕她著涼生病。在他心裏,女兒的健康和安全比什麽都重要。
改變發生在一個加班到深夜的晚上。
店裏的閣樓是林凡臨時的辦公區,空間狹小,隻放了一張舊桌子和一把椅子,桌上堆滿了賬本和各種單據。
隻有一台舊台燈亮著,暖黃的光線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在斑駁的牆壁上,牆壁上還殘留著之前漏水留下的痕跡。
賬本上密密麻麻的數字在他眼前晃成一團,長時間的用眼讓他眼睛酸澀不已,他揉著發疼的太陽穴,指尖按在酸脹的眼周,試圖緩解疲憊。
桌上的搪瓷杯裏,涼透的茶水還剩小半杯 ——
這是王猛傍晚離開時留下的,特意囑咐他熬夜記賬時能潤潤嗓子,杯子上還印著 “勞動最光榮” 的字樣,
紅色的字體已經有些褪色,這是幾年前他在工廠上班時,工廠發的紀念品,陪伴了他很多年。
無意間,林凡的目光落在對麵牆上的一塊黴點上。
那黴點是去年雨季留下的,當時連續下了半個多月的雨,屋頂有些漏水,牆上滲了水,長出了一片片黑綠色的黴斑。
他當時還特意找工人來修補,可還是留下了這些痕跡。
下一秒,他忽然覺得眼前的牆好像 “變透明” 了,能清楚看到裏麵鬆木的紋理,甚至能辨出一道細如發絲的裂痕。
他愣了一下,心想:
“難道是太累眼花了?最近確實休息不好,總是熬夜。”
他猛眨了眨眼,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再盯著牆看時,那種穿透感又出現了,裂痕的每一處分支都清晰可見。
這是去年雨季受潮留下的,當時他和王猛找工人修補時,還特意在木料裏加了防潮劑,沒想到深處還藏著痕跡,以前他從未發現過。
他試著看向手邊的木桌,桌麵下的榫卯結構隱約可見,這種傳統的木工工藝讓桌子十分牢固,連去年修桌子時釘進去的小釘子都能看到輪廓,甚至能看清釘子的螺紋,每一圈都清晰分明;
他又看向自己的手掌,皮膚下淡青色的血管在緩慢搏動,像細小的溪流在靜靜流淌,連指骨的輪廓都能模糊感知到,那種感覺奇妙又真實。
他心裏又驚又疑,心髒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起來,他起身走到窗邊,看向樓下趴在花壇邊的流浪貓 ——
那隻貓是上個月來的,渾身髒兮兮的,瘦得隻剩一把骨頭,林凡每天都會給它喂點剩飯,時間久了,那隻貓也不怕他了,經常在店門口徘徊。
他剛能感知到貓的心髒在胸腔裏快速跳動,像小鼓一樣咚咚作響,眼前就突然發黑,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浸濕了他的後背,他趕緊扶著窗框才勉強站穩,手肘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搪瓷杯,涼茶水灑在賬本上,暈開一小片墨漬,把上麵的數字都糊住了,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瞬間變得模糊不清。
震驚過後,狂喜像潮水般湧上來 ——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透視能力?
他以前隻在小說和電影裏看到過,從未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可很快,狂喜又被忐忑壓下去,他不知道這種能力是好是壞,會不會對身體有傷害,剛才看流浪貓時的不適還讓他心有餘悸。
他趕緊拉上閣樓的窗簾,避免被外麵的人看到,然後反複試驗:
他發現精神越集中,“透視” 得越清楚,看貨架上的童裝時,能看到布料裏細密的棉線,甚至能分辨出棉線的編織方向,哪件衣服的棉線更密集、質量更好,一目了然;
看櫃台裏的筆記本時,能看到紙頁下未幹透的墨跡,知道哪一頁的墨水還沒完全幹,避免寫字時弄髒紙張;
可每次最多隻能堅持半分鍾,超過時間就會頭暈得厲害,眼前發黑,身體也變得虛弱無力。
而且看桌子、書本這類物品還容易些,一旦試著看向活物,身體就會出現強烈的不適,像剛才看流浪貓那樣,又暈又冒冷汗,那種難受的感覺讓他再也不敢輕易嚐試看活物。
“要是能用來看看笑笑的身體就好了,這樣就能知道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不用再擔心她生病自己卻不知道。”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像一顆種子在他心裏生根發芽,林凡就立刻下樓,腳步都比平時快了幾分,連碰倒的搪瓷杯都忘了扶起來,滿腦子都是趕緊去看看女兒的身體狀況。
笑笑正躺在床上,抱著小熊玩偶熟睡,小臉蛋紅撲撲的,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小眉頭偶爾皺一下,
又很快舒展開,不知道夢到了什麽開心事,或許是夢到了爸爸帶她去公園玩,又或許是夢到了好吃的零食。
林凡輕輕坐在床邊,生怕吵醒女兒,他把女兒露在外麵的小手放進被窩裏,那小手暖暖的,帶著孩子特有的溫度。
然後他屏住呼吸,集中全部精神看向女兒 ——
沒有刺眼的光線,隻有一種溫暖的 “感知” 慢慢漫開,他能察覺到笑笑體內氣血像小溪般順暢地流動,在血管裏歡快地奔湧,充滿了活力;
心髒有節奏地跳動,像小鼓輕輕敲著,每一次跳動都充滿力量,十分平穩;
五髒六腑都透著鮮活的生氣,像春天裏剛冒芽的小苗,嫩生生的,充滿了生命力,沒有一點異常。
看到女兒身體健康,林凡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爸爸?”
笑笑忽然迷迷糊糊睜開眼,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小手摸索著抓住林凡的衣角,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鼻音,軟糯糯的:
“你怎麽還不睡呀?是不是又在想店裏的事?爸爸不要太累了。”
林凡趕緊收回精神,揉了揉女兒柔軟的頭發,那頭發像棉花一樣柔軟,聲音放得又輕又柔,生怕嚇到女兒:
“沒有呀,爸爸就是來看看我的小公主睡得香不香。笑笑剛才夢到什麽了?嘴角都笑歪了,肯定是好夢吧。”
笑笑眨了眨惺忪的睡眼,小眼睛裏還帶著一絲迷茫,小聲音軟軟的:
“我夢到爸爸帶我去公園了,公園裏有好多漂亮的花,還有好多小朋友。
爸爸還買了棉花糖,粉色的,好大一個,比我的頭還大呢!我吃得滿臉都是,爸爸還笑我。”
她說著,還伸出小手比了個大大的圓,臉上滿是憧憬,仿佛還沉浸在美好的夢境裏。
“等周末天氣好,爸爸就帶你去,
咱們不僅買棉花糖,還去坐旋轉木馬,再去玩小火車,好不好?”
林凡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到心裏,滿是踏實和溫暖,
“快睡吧,明天早上還有你愛吃的豆沙包呢,爸爸已經跟早餐鋪的劉叔說好了,讓他給你留著熱乎的,保證你吃的時候還是軟軟甜甜的。”
笑笑聽話地點點頭,往被窩裏縮了縮,小手緊緊抱著小熊玩偶,很快又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陷入了甜甜的夢鄉,臉上還帶著滿足的笑容。
林凡坐在床邊沒動,靜靜地看著女兒的睡顏,心裏卻翻起了巨浪:
還好,笑笑很健康,這比什麽都重要,隻要女兒好好的,他再辛苦也值得。
可轉念想到蘇瑾瑜 ——
笑笑的舅舅,他的心又一下子揪緊了 —— 晚晴,笑笑的媽媽,蘇瑾瑜說過她在上海養病,那她的身體怎麽樣了?
會不會也能這樣 “看” 到?
她到底得了什麽病?
上次蘇瑾瑜來店裏,穿著一身名牌西裝,神情卻有些凝重,隻說她身子弱,需要好好休養,卻不肯多說一句關於病情的話,連地址都沒留下,仿佛在刻意隱瞞什麽。
他甚至不知道晚晴現在過得怎麽樣,有沒有按時吃藥,有沒有人好好照顧她。
一想到這些,林凡就滿心焦慮,坐立難安。
這想法讓他整夜沒睡,腦子裏反複思考著如何才能了解到晚晴的情況。
天剛蒙蒙亮,外麵還飄著小雪,雪花像鵝毛一樣輕輕飄落,給小鎮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白紗。
他就起身去店裏,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他想通過努力把生意做得更好,積累更多的資金,或許有一天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去上海找晚晴,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路過巷口的早餐鋪時,他特意停下,早餐鋪裏已經飄出了陣陣香味,蒸籠裏冒著白色的熱氣。
他買了三個豆沙包和一袋熱牛奶 ——
笑笑愛吃豆沙包,得給她留一個,讓她早上能吃到熱乎的;
王猛早上總忙著趕來店裏,來不及吃早飯,正好帶一個給他當早餐;
剩下的一個,他自己在路上吃,補充體力。
蒸籠裏的熱氣裹著豆沙的甜香飄過來,氤氳在冷空氣中,讓人心裏暖暖的。
林凡攥著溫熱的紙袋,指尖傳來的溫度讓他心裏更堅定了:
不管這透視能力是好是壞,
不管蘇家人會不會再來找笑笑,他都要拚盡全力護好笑笑,給她一個安穩、幸福的家;
同時,他也要想辦法弄清楚晚晴的情況,哪怕隻是遠遠看一眼,
確認她安好,也要給女兒一個完整的答案,讓女兒知道媽媽一直都在關心她。
他相信,隻要自己不放棄,總有一天能實現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