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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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在門外的一切準備與猶豫,在看到莫逢春床邊坐著的陸望澤後,全部都顯得如此可笑又可悲。
    陸望澤醒得比他早,所以比他先一步來看莫逢春,陸望澤不受莫逢春過敏的影響,所以不需要與她保持距離。
    陰魂不散的陸望澤。
    雙手攥緊,林景堯被怒火與怨恨裹挾,眼裏恨意翻湧,柔和的眉眼染了陰鬱。
    房門合上,房間內的空氣凝滯。
    右手放在莫逢春的手邊,相隔半指就能碰到,陸望澤保持著這個將觸未觸的曖昧距離。
    聽到門口的響動後,他抬眼看過去,發現是林景堯,目光微動。
    在對方充斥著敵意與不甘的視線中,陸望澤同樣盯著林景堯,慢慢彎下脊柱。
    他將臉靠在床邊,隨後握住莫逢春的手腕,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頭上,隨後用腦袋輕輕蹭了蹭她的掌心。
    與這一連串挑釁動作不同的是,陸望澤全程沒多少表情,瞳色黑沉,沉默又安靜,像是偽裝成忠犬的狼。
    “在逢春睡著的時候,自顧自做這種事,你不覺得自己很惡心嗎?”
    新仇加舊怨,林景堯無法抑製胸口的惡意,一邊走近,一邊壓低聲音諷刺陸望澤。
    “惡心?”
    感受著莫逢春掌心殘留的溫度,陸望澤將手慢慢覆上她的手背,無所謂道。
    “我隻是讓她摸了摸我的頭,又沒有在這裏看著她發情。”
    這直白又露骨的用詞,令林景堯反感至極,但與此同時,他察覺到了麵前之人所帶來的強烈壓迫感以及違和感。
    陸望澤分明是個衝動易怒的蠢貨,他之前三言兩語就能將他刺激得沒了理智。
    可現在,陸望澤竟然能全程保持鎮定,甚至還故意利用他對逢春的在乎,做這種挑釁的動作,說這種下流直白的話,隻是為了反過來壓製他。
    不對勁。
    林景堯死死盯著陸望澤,想要從他的反應中捕捉到可突破的線索。
    “你不是陸望澤。”
    不是反問,而是肯定。
    他故意用這種語氣來試探陸望澤的態度。
    “我是陸望澤。”
    陸望澤把莫逢春搭在自己腦袋上的手拿下來,輕輕握住,放在臉側看了一會兒,才慢悠悠開口。
    對於觸碰莫逢春這件事,他的第一反應是懦弱地保持距離,但這距離被林景堯的到來打破了。
    當他真正觸摸到莫逢春的肌膚時,這幾年壓抑的渴望全部複蘇,他想要時時刻刻與莫逢春牽手,甚至想要舔一舔她的手指。
    “你再怎麽試探,我都是陸望澤。”
    不,不光是手指。
    他可以舔遍她的身體。
    如果她願意給他這個機會的話。
    陸望澤眼中的黏膩與欲望沒有逃過林景堯的目光,此刻的他,隻想砍斷對方觸碰到莫逢春的那隻手。
    “放開。”
    林景堯上前扯住陸望澤的胳膊,目光冰冷,眼中的厭惡毫不遮掩。
    “別碰她。”
    顧忌著莫逢春對自己的過敏症狀,林景堯不敢直接觸碰莫逢春,也不願意吵醒她,連冷戾的聲音都壓到了最低。
    陸望澤瞥了林景堯一眼,用力扯開他的手,語氣微淡。
    “我不想在這裏跟你動手,這會打擾她休息,也耽誤了我認真看她的寶貴時間。”
    被林景堯打斷思緒,陸望澤有些可惜地把莫逢春的手重新放在床邊,沒有再觸碰。
    “比起我,現在更應該離她遠一點的,不應該是你嗎?”
    話語染了諷刺意味,陸望澤無視林景堯的蒼白與脆弱,用切實存在的現狀,狠狠刺傷林景堯偽裝的平靜。
    “畢竟,她現在依舊對你過敏,你要是真的在意她,就該有多遠滾多遠。”
    這樣極具攻擊性的話語,絕對不會是那個蠢貨陸望澤能說出來的。
    林景堯已經完全確信了這一點。
    麵前的人,雖然仍舊是陸望澤的模樣,但他的內在與靈魂,卻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
    哈。
    現在是要怎樣?
    他依舊在做夢,還是陸望澤有人格分裂,現在才爆發?
    之前的陸望澤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但現在這個陸望澤,他全力以赴都非常難對付。
    更何況,如今他所處的情形太不利,那該死的過敏,嚴重限製了他能在莫逢春麵前的發揮。
    但對方以為這樣,他就會無可奈何地退讓,那就太可笑了。
    林景堯扯了扯唇。
    “你覺得,連我都能看出來你不是陸望澤,時間久了,逢春和其他人會看不出來嗎?”
    真的好難纏。
    陸望澤想。
    這樣的情況下,林景堯還能壓住暴怒的情緒,迅速捕捉到他的脆弱處,再平靜地利落反擊。
    難怪上輩子,他輸給了他。
    但那也隻能是上輩子的事了。
    “我說了,我就是陸望澤,他們短期內可能相信不了,但遲早會接受的,因為…”
    陸望澤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頭。
    “我記得一切。”
    因為記得所有的事情,所以就算現在的性格不同,最基礎的感情傾向卻不會改變。
    就像他在意自己的母親,在意莫逢春的愛意一樣,這些都是刻入骨髓的東西。
    “因為我的不謹慎,莫逢春出了意外,所以我大徹大悟,決心改變,這很奇怪嗎?”
    陸望澤慢慢編織能勸說眾人的謊言,完全不在意林景堯的刺探。
    “你覺得到時候,他們會更相信誰的話?”
    人總是會傾向於相信更常規的理由,哪怕那理由聽起來格外牽強。
    以遭遇重創而得到成長,這確實是個不錯的理由,林景堯仿佛已經能預測到未來的走向了,但他還是不甘心。
    “陸望澤,你現在最該去的地方是精神病院。”
    “噓。”
    注意到莫逢春的眼睫在輕微顫動,仿佛是即將醒來的預兆,陸望澤示意林景堯閉嘴。
    “她要醒了,你還不走嗎?”
    “為了她的安全,你這個最溫柔、最會包容的朋友,總不會不顧她的狀態,強行留在這裏跟我吵架吧?”
    這種用莫逢春的安危壓製他的言語,林景堯根本沒辦法反駁。
    胸腔劇烈起伏,林景堯看了眼床上的莫逢春,最終還是忍下了所有情緒,轉身往門口走。
    隻是,在離開前,他低聲道。
    “我不會讓你如願。”
    “巧了,我也是。”
    陸望澤沒有看他,而是望著莫逢春的臉,一字一句回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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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對,一如既往愛對號入座成蟑螂,嗯對,一如既往聽不懂人話混淆視聽,嗯對,一如既往找不到自家場來我這兒掛我老婆們了,嗯對,總之就是有點不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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