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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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望澤害怕莫逢春遷怒他,然後生氣,他連忙扯了扯莫逢春的袖子,委委屈屈解釋。
“…不是我。”
不想在這個話題糾纏的莫逢春,麵無表情地建議。
“既然是你自己的身體,那麽相比他,你能掌控的程度一定更深,所以不要再輕易讓那個人有機可乘。”
被人相信的感覺真的很好,陸望澤的情緒來得快,走得也快,如果長尾巴的話,他這會兒的尾巴搖得正歡。
“我知道的。”
莫逢春果然最喜歡他!
笨怎麽了,他對莫逢春來說,就是不一樣的!
“陸望澤,但你要記得,我之前說的話都是真的。”
話鋒一轉,莫逢春拉開陸望澤拽著她袖口的手,一字一句。
“我對林景堯的過敏,不是源於一場夢,那些聽起來荒誕的事情,全部都是真的。”
有風吹來,莫逢春的黑發像是流動的墨,淌進了陸望澤怔愣的眼眸。
“我真的已經死過一次了。”
那所謂的上一世若真的存在,對莫逢春來說,不管是逃跑的他和陸婉,還是背叛了她的林景堯,都不應該再相信。
“為什麽還願意跟我接觸,我做了那種事,你不恨我嗎?”
嗓音沙啞,陸望澤狼狽地低下頭。
“因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似乎是覺得很無奈,莫逢春又重複了一遍,語氣沒什麽起伏。
唯一,唯一,唯一。
如果不是唯一的話,就要被拋棄了。
陸望澤不再為莫逢春口中的唯一感到歡喜,他覺得唯一就像是懸在頭頂的斧頭,不知何時就會砸下來,砍斷他的頭顱。
“最重要的是,我最恨的是林景堯。”
因為曾經在乎林景堯,所以憎恨都落在了他身上,因為不在乎陸望澤,所以能夠原諒他無足輕重的惡意。
陸望澤竟然在此時分析出了莫逢春的弦外之音,可他寧願自己永遠反應不過來。
“我…”
他張了張嘴,喉嚨幹澀,眼尾潮紅。
“我不會像以前那樣了,我會乖乖的,不惹你生氣,所以,不要討厭我。”
握住莫逢春的手,陸望澤垂下脖頸,用臉蹭了蹭,像是討好,又像是挽留。
“我們是彼此唯一的朋友。”
上一世的陸望澤花了五六年弄清楚自己的情感,這一世的陸望澤仍舊遲鈍,他隻是下意識咬住莫逢春扔出的唯一,沒有多餘精力分析所謂的朋友。
“好好學習吧,陸望澤。”
任由陸望澤握住她的右手,莫逢春抬起另一隻手放在他的腦袋上。
“這樣你才有更大的成長空間,這樣你就不會被輕易逼到絕路了。”
傻狗沒腦子,隻需要聽主人的話就能獲得獎賞,他傻樂地接受一切。
野狗很聰明,但哪怕上了狗鏈,或許也會有自己的小心思,總讓主人不放心。
比起野狗,莫逢春更喜歡輕易掌控的傻狗,蠢蠢的,多可愛啊。
“我有很多不懂的,你會教我嗎?”
陸望澤忐忑地抬眼看她。
“會的。”
她前期唯一能接觸到的棋子,能在未來發揮多大的作用呢?
莫逢春很期待。
微涼的指尖劃過他的耳畔,陸望澤覺得有點癢,眼珠也水潤潤的。
“要去教室了。”
他聽見莫逢春這麽說,忽然覺得髒器焦渴,像是潮濕木塊下有星火點點,悶悶的,堵堵的。
【 好狗狗好狗狗好狗狗好狗狗。】
【 一體雙魂嗎?那很爽了,這香香的飯,我直接大炫特炫。】
【 小陸大陸各有各的風味啊,難以割舍,我就這樣到處吃一口。】
【 這才是真正的二合一。】
【 嗯對,大陸原來輸在了太饑渴。】
【 陸股就這樣水漲船高,美滋滋。】
【 …… 】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教室時,那嘈雜的交談聲短暫地停滯了一瞬,眾人的視線是隱晦的懷疑與惡意織成的網。
“有些人就是賤得不要臉,間接害了人還能毫無愧疚地到處亂逛,心理素質就是強哈。”
“可不是,人善就是容易遇到白眼狼,把你啃得連骨頭都不剩,蒼天怎麽還不收了不要臉的人渣。”
“聽說林景堯是被刺激到精神崩潰跳樓的,當事人是哪兩位,真的好難猜。”
“李老師請假了,聽說是狀態不好,聽說回校後要去教低年級,我們要換班主任了,這都要感謝某些掃把星。”
“……”
陸望澤不是任由人嘲弄的性格,他本身就脾氣差,是因為莫逢春和陸婉這段時間才收斂了心思,現在被這些人陰陽怪氣,頓時火冒三丈。
“你們怎麽不怪林景堯偷聽,有這閑工夫嘰嘰歪歪,還不如滾去廁所喝幾升馬桶水。”
之前被陸望澤下了麵子的男同學,這次總算逮到了機會,他雙手環胸,嗤笑一聲。
“陸望澤,你臉皮可真厚,前段時間先是不由分說地推搡林景堯,害得他燙傷,現在又害得人家跳樓,人家把你當朋友,你簡直就是倀鬼。”
“還有李老師,聽說你們住同一棟小區,家長關係也不錯,結果你是一點都不尊重別人的好意和付出,直接害得李老師差點家破人亡,嘖嘖嘖。”
這男同學說完,又有不少跟林景堯關係很不錯的朋友幫腔。
“對啊對啊,要不是班裏有人正好撞見了,我們還真不知道你們倆的真麵目。”
“莫逢春,你怎麽想的?林景堯之前也很照顧你吧?你倒是跟陸望澤牽扯不清上了,嘔…”
“你罵我可以,扯莫逢春幹什麽?嘴巴這麽臭,是有人拉進去了嗎?”
聽見有人罵莫逢春,陸望澤攥緊拳頭,同樣破口大罵,他的拳頭攥緊,眼睛赤紅,卻忍住沒有動手。
“來真的啊,哈哈,陸望澤平時看誰都不順眼,還真護上莫逢春這個小透明了?”
“兩人都不是什麽好貨色,渣男賤女鎖死,我要是你們都沒臉來學校了,趕緊退學吧。”
“你們……!”
陸望澤上前幾步,正要用髒話全部還回去,衣角卻被莫逢春拽了一下,他側身看過去,見莫逢春眼睫垂下,陰翳朦朧。
她什麽都沒說,像是沒看到這些人的惡意目光,沒聽到這些人的尖銳話語,一步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
喉嚨像是堵了一大團棉花,陸望澤眼睛酸澀,死死咬著唇,忍住沒繼續跟這些人爭吵,同樣回了座位。
上課鈴驟然響起,暫時打碎了粘稠的惡意,莫逢春麵無表情地整理著桌子上的東西,眼瞳漆黑。
——
林景堯沒有選擇,他隻能從糟糕和更糟糕中選出其中一個,不跳樓就完全沒機會,跳了樓才有未來故事推進的入場券,就像是賭徒在用盡一切設局贏得新籌碼,哪怕這些籌碼上都是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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