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求到了出宮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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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人潛進他的寢宮?
    可是門後麵隻有兩道心跳聲,一道小孩的,一道他的暗衛的。
    沒有第三個人啊!
    鬱雲翔忽然想到了什麽,然後繞到窗戶邊戳穿窗戶紙。
    在樹上盯梢的暗衛頭領看到陛下這個舉動不是很理解。
    陛下在自己的寢宮怎麽鬼鬼祟祟的?
    殿內在房梁上的暗衛看到窗戶的黑影以及窗戶邊角的一隻眼睛陷入了頭腦風暴。
    有刺客?
    不對,如果是刺客,外麵守著的老大肯定動手了。
    不會是陛下吧?
    陛下偷看小郡主做什麽?
    是不放心他的能力?
    鬱雲翔偷摸看了,可是沒看見圖騰虛影。
    略微有點失望。
    他還以為小崽子說金烏呢。
    強大的血脈圖騰是有靈智的,能與主人對話。
    像他的是綠油油的龍,在皇室中不好看,他就跟它說染個金色,它的圖騰就照做了,並鄙視他一句“窮講究”。
    沒瞧見什麽東西,鬱雲翔繞回門口,抬手輕輕推開了殿門。
    路梓瑤正抱著自己膝蓋坐在牆角落自言自語呢,就聽見推門聲,她抬頭望過去。
    看到了散發著柔和黃光的小兔子。
    好漂亮啊。
    鬱雲翔看見路梓瑤的眼睛明亮起來了,心情頓時就好了。
    “想要嗎?”
    開口即煞風景。
    路梓瑤發現小兔子是暴君的,眼眸一下子失色了。
    “不要。”
    鬱雲翔見小家夥臉變得那麽快就有那麽一丟丟挫敗感。
    小孩子真難哄。
    到底要怎麽哄?
    小時候沒人哄過他,他不懂。
    “不要算了,朕丟了!”
    說著,鬱雲翔就把兔子燈籠扔出門外。
    燈籠著地,裏麵的蠟燭歪倒,把燈籠燒了。
    離得遠,路梓瑤沒看見燈籠是怎麽燃燒的,隻看見一片火光。
    她內心是惋惜的。
    那麽可愛的兔兔沒了。
    但是呢…她不能要暴君的東西。
    要了,就很難出宮了。
    路梓瑤脖子往下縮,讓膝蓋手臂擋住自己惋惜的臉。
    鬱雲翔一生氣頭又開始痛了,疼得額頭脖子的青筋都冒起來,他掐著自個的拳頭,麵目猙獰地朝路梓瑤走去。
    幸好殿內夠黑,路梓瑤沒瞧清他恐怖的表情,沒嚇著。
    鬱雲翔艱難地走到路梓瑤麵前,單膝蹲下,語氣不容置喙道:“打我臉。”
    離得近了,路梓瑤看清鬱雲翔的表情了,詞窮的她隻得評價好凶二字。
    因為怕暴君砍她腦袋,她乖乖照做了。
    反正昨晚也打過,熟能生巧了。
    還沒吃晚膳的路梓瑤打了兩三下就餓得沒力氣打了。
    緩解了一點疼痛的鬱雲翔大聲喊傳膳。
    寶忠他們颼颼進來,點燈,擺膳,退下,一氣嗬成。
    鬱雲翔把路梓瑤抱到矮桌那邊擱下,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吃吧。”
    路梓瑤一直謹記金烏的話,要多吃飯,所以她沒有拒絕暴君賞的飯,認真埋頭苦吃。
    鬱雲翔也沒用晚膳,他看著小崽子吃東西,自己的肚子也叫了起來。
    皇帝餓肚子呱呱叫有失威儀,好在他把人都趕出去了,沒人聽見,勉強保住了皇帝的麵子。
    路梓瑤聽見了,但她當沒聽見。
    她隻知道要吃快點,不然暴君開吃,她就吃不上了。
    一場單方麵的比賽吃飯在一刻鍾後結束。
    吃完飯,鬱雲翔又喊路梓瑤打他。
    路梓瑤兢兢業業地打打打,打完,她弱弱地提要求:“皇上,能白天放我出去找父母嗎?我晚上回來,行不行?”
    “隨便你。”
    鬱雲翔鬆口了,路梓瑤很開心,好像忘了上午不愉快的事,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看到萌萌的笑容,鬱雲翔氣悶的心情頃刻消散。
    他悟了。
    原來小孩子要這樣哄。
    *
    丞相府
    被路沅下朝回來壓著學禮儀規矩的路薇正發脾氣。
    “我不學啦!不學啦!不學啦!你們都給我滾!”
    “我是大小姐,你們敢不聽我話,我喊我娘打死你們!”
    路薇人小氣勁大,拿茶杯砸了禮儀嬤嬤的腦袋。
    禮儀嬤嬤曾教過路梓瑤禮儀,現在被路薇如此對待,她真心失望。
    從鄉下回來的孩子就是粗鄙蠻狠。
    禮儀嬤嬤福身告退,用手帕捂著自己流血的額頭離開。
    春桃趕緊上前哄路薇:“大小姐您別氣了,都是許嬤嬤不會教,咱們跟夫人說把她賣了,大小姐就不用見到她了。”
    “好主意!明天就跟娘親說!”
    “那大小姐咱們沐浴吧?奴婢抱您。”
    “嗯!”
    路薇高傲地張開雙手等春桃來抱。
    學了半天走路,行禮,她累壞了,一點都不想動。
    在鄉下,她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是玩就是幹活。
    沒道理她成了千金大小姐還要受罪的。
    她回來是當人上人的,怎麽舒服怎麽來,一個狗奴才敢教訓她,活膩了!
    路薇這邊舒舒服服地泡澡,許嬤嬤這邊跑到路沅麵前請辭。
    “大人,老奴的孫子沒人照顧,老奴想回家照顧他,望大人成全。”
    許嬤嬤是宮裏出來的,路沅給她幾分薄麵,但是沒想到她不幹了。
    什麽回家照顧孫子都是借口,分明是在他女兒那裏受氣不想幹而已。
    路沅心裏不滿許嬤嬤。
    之前教路梓瑤禮儀兩個月還不是這樣過來的?
    現在卻不想教他的親閨女,什麽意思?
    看不起他女兒從鄉下回來?
    路沅不應她,“嬤嬤放心,本相自會請人照顧你的孫子。”
    許嬤嬤心底一涼,知道她自己走不了了,如果不照做,她的孫子會丟掉小命。
    能怎麽辦呢?
    他們這些奴才的命不是命,主子要你死你就得死。
    許嬤嬤無奈地屈膝下去,“謝大人,老奴告退。”
    翌日,下朝後的路沅特地來看路薇練習,不曾想看見了路薇叫人把許嬤嬤打的奄奄一息。
    他的心梗了一下。
    這麽小就這麽狠,這是他女兒?
    再細細想一下,他把錯都歸咎到路薇的養父母身上。
    都怪他們把他女兒教壞了。
    路沅走過去製止了下人打許嬤嬤。
    看到父親來了,路薇當即有些害怕,連忙躲到春桃身後。
    春桃比她更加害怕,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路沅還有什麽看不明白的?
    這個狗奴婢不但不勸他女兒好好學規矩,還慫恿他女兒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