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可不可以也做你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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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戲難度還在不斷上升。
    【頭一次見到自己給自己加難度的,遲秋禮是真不怕啊】
    【這群人明顯喝上頭了吧】
    【別管了,我愛看!】
    真心話被去除,鼓聲敲響,花球再次開始傳動。
    自知剛才過於緊張的顧賜白調整好心態,在心中安慰自己。
    七分之一的幾率不大,一個人同時被選中兩次的幾率更小,他不會這麽倒黴。
    “……”
    才怪。
    當鼓聲停止,花球再次停在顧賜白的手中時,顧賜白徹底不淡定了。
    “這不對吧!”
    “有什麽不對的?”遲秋禮挑眉。
    “一個人同時選中兩次的幾率也太……”
    “剛剛遲秋禮不也是嗎。”姚舒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很正常啊。”
    “……”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顧賜白說不出話了。
    行!他認!就當一個人能倒黴到這種程度了,抽的卡牌總不至於……
    紀月傾念出卡牌內容:“公開你手機相冊的全部內容,並投屏播放。”
    【顧賜白:不活咯~】
    【這是人能想出來的懲罰啊?】
    【設計這套牌的人有點東西】
    顧賜白:“……”
    他忘了每張卡牌內容他都是想著把遲秋禮往死裏整而寫的!!!
    “這個……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這副牌好像有點問題啊,我覺得……”
    “剛剛遲秋禮那個就不誇張了?”紀月傾冷笑一聲,“怎麽剛剛不見你說呢?”
    “我……”顧賜白牙關一咬,幹脆動用必殺技,兩眼一閉,砰的一頭砸在桌上。
    裝醉!
    卻聽一聲如馬猴般興奮的叫喊。
    “好機會!用他指紋解鎖相冊!”
    顧賜白虎軀一震,雙手死死握拳保護指紋。
    胳肢窩卻被人猛地一戳,他哈的當場笑出聲來,五指鬆懈的一瞬,食指被人猛地拽走。
    不好!!!!
    他猛地睜開眼,下意識朝前撲去,卻被遲秋禮早有預判的躲開,隻見她的手指已經點開相冊,畫麵即將彈出。
    漏!!!!!
    慌亂之間,顧賜白隨手抄起桌上的東西朝遲秋禮扔去。
    周圍人瞬間詫異又驚慌。
    “喂!你幹嘛!”
    “遲小姐小心——”
    “顧賜白你是不是有病?!!”
    ‘砰!!!’
    盤子與遲秋禮的臉頰擦肩而過,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靠!!】
    【顧賜白瘋了嗎?這盤子砸到腦袋得進醫院吧!】
    【再玩不起也得有個限度,又是裝醉又是砸人的想幹嘛?】
    【不是,你還砸啊??】
    ‘啪!’
    昏了頭的顧賜白手中還握著即將扔出去的刀叉,手腕卻被死死鉗製在半空中。
    原本坐在長桌最末端,整個遊戲的後半場都極為安靜的謝肆言。
    不知何時站在顧賜白的麵前,眼尾被酒精熏養的更為殷紅,那雙如同淬了毒的墨眸就這麽死死盯著他。
    “……想死嗎?”
    ‘哐當——’
    反應過來的顧賜白手中刀叉掉在地上,後背瞬間被汗浸濕,恐懼瞬間蔓延全身。
    幾乎是下意識的認慫,“對不起,我……”
    ‘砰!’
    謝肆言突然倒在地上,連帶著拽著顧賜白一起。
    從震驚中緩過來的工作人員們一擁而上,現場亂作一團。
    “還好還好,謝先生隻是喝醉了。”
    “但是他還抓著顧先生的手,掰都掰不開。”
    “那隻能麻煩顧先生跟我們一起把謝先生送到房間裏去了。”
    “啊?不是,我手機還在遲秋禮那——”
    顧賜白就這麽被強製性帶走,七個人一下少了倆,原本熱鬧的氛圍瞬間沉寂下來。
    霍修澈不可置信的盯著謝肆言被帶走的方向,瞳孔微微震顫。
    謝肆言剛剛的那個舉動,是什麽意思?
    …
    晚會的最後以嘉賓醉酒收場。
    顧賜白事後不出意外的解釋自己出格的行為是因為喝醉了。
    但是不影響。
    因為遲秋禮沒有忘記他的大冒險,依舊把他相冊的內容曝光了。
    #顧賜白 自戀#
    #顧賜白秀身材#
    #顧賜白辣眼睛#
    相冊裏通篇都是顧賜白穿著內褲對著鏡子秀身材的自拍照。
    各個角度,各個姿勢,全方位無死角的展示。
    苦心經營的王子形象瞬間崩塌,取而代之的隻有獨生子自戀哥。
    為什麽是獨生子呢?
    因為。
    【打爆全世界】:怎麽穿的這麽緊身還沒看到弟弟啊,獨生子嗎?
    【地府外賣配送員】:不兒?
    【80後妖豔後爸】:我是真沒招了。
    ……
    深夜,萬籟俱寂。
    院子裏被收拾過了,一切又恢複如初。
    外出歸來的遲秋禮拉開院子的門,看到站在院內的人時不由得一愣。
    “謝肆言?你不是……”
    話未說完,男人突然朝她走來,晚風吹起他額前發絲,漆黑的眼眸在月光下散發暗紅的幽光。
    “為什麽要說你是霍修澈的主人?”
    聞著他身上的酒氣,遲秋禮出奇的平靜。
    “你在意的點還挺奇怪的。”
    “……”
    謝肆言沒有理會,隻是直勾勾的盯著她,不依不饒的重複,“為什麽說你是他的主人?”
    遲秋禮:“……”
    短暫沉默後,空氣中似有誰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把他當狗,你以為呢?”
    “謝肆言,你到底是怎麽溜出來的,我記得李醫生在房間守著你吧?”因為怕你又發酒瘋。
    後麵一句話遲秋禮沒說,正準備去叫人把謝肆言拖走,步伐卻頓住。
    轉頭朝下看,她的衣角被人拽住。
    月光下,額發全然順直下來的男人,再也沒有往日的攻擊性。
    那素來像是羅刹的殷紅眼尾,這會卻宛若紅了眼的耷耳朵小狗。
    就這麽直直的,瞳孔泛光的看著她。
    “那我可不可以……”
    “也做你的狗?”
    ……
    晨光照進屋內,遲秋禮頂著黑眼圈從床上坐起,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不由得輕嘶一聲。
    這對嗎?
    某人在院子裏抱著她的腿叫喊著非要當她狗的這個畫麵,真的對嗎?
    ‘砰!’
    房間門突然傳出一聲巨響。
    緊接著。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敲你大爺啊敲——”
    沒好氣的拉開門的瞬間,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時,遲秋禮和對方不約而同的沉默了。
    收拾過後的謝肆言又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大爺模樣,這會卻沒有往日的囂張,甚至敲門的手還頓在半空中,詭異的僵硬。
    良久,他機械般的將手收回,露出微笑,強忍著額頭跳動的青筋。
    “遲秋禮。”
    “咱倆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