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謝肆言,你的目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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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魚霍修澈最後被節目組的擔架緊急抬走,給他命運多舛的屁股重新進行包紮。
    但這也不妨礙辣師父的鐵麵無私。
    “霍修澈,對打時分心,扣1分!”
    最終紀月傾姚舒菱組以最高還原度獲得小組第一,每人各得2分。
    動作沒有任何問題完全是被隊友拖累的遲秋禮,也獲得了1分補償分。
    排名再次發生了變化。
    目前是:
    姚舒菱:4分。
    遲秋禮:3分。
    紀月傾:2分。
    謝肆言:2分。
    楚洺舟:1分。
    霍修澈:1分。
    顧賜白:3分。
    【前兩名的競爭很焦灼啊,藝人組還是給力(顧賜白除外)】
    【楚洺舟的壓力瞬間就上來了】
    【最後兩名也是穩穩的很安心】
    下午的課程結束,看著大屏幕上自己位於榜首的頭像,姚舒菱不禁露出笑容。
    如果能夠拿到這個電影角色,即使被雪藏也能收獲大家的關注,那可真是……
    “太天真了。”
    淡漠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轉頭,楚洺舟不知何時站在她身旁。
    “你憑什麽覺得你會笑到最後?”
    他冷笑一聲,留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
    姚舒菱心中剛升騰起的雀躍瞬間消失,抿著唇看著楚洺舟離開的方向,還是沒忍住追了上去。
    “楚洺舟,那就再打一個賭吧,賭我不會輸給你!”
    楚洺舟和姚舒菱的身影漸行漸遠,遲秋禮也慢悠悠的收拾好東西起身準備離開。
    一個空水瓶卻突然挑釁似的被踢到她的腳邊。
    抬頭一看,謝肆言正抱臂靠在門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中滿是輕蔑。
    “遲秋禮,敢不敢跟我打一場?”
    【雖然但是,你們不是一天到晚都在打嗎?】
    【姐妹你真相了】
    就如同彈幕所說,遲秋禮跟謝肆言幾乎是兩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每天打打打打到厭倦。
    但像現在這樣正式的約架,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看著眼前這個好似小學生約架的謝肆言,遲秋禮眉眼微挑,將手中布袋扔回地上。
    “好啊。”
    ……
    黃昏的光暈落在道場中央,遲秋禮和謝肆言分別站在光暈的兩側。
    “既然不是課堂,就沒有點到為止,除非一方認輸,否則永不停下。”
    謝肆言唇角肆意上揚,眼中惡意十足,“這個規則,敢不敢接?”
    “沒什麽不敢的。”
    遲秋禮轉了轉手腕,“來吧。”
    話音剛落,倆人同時出招。
    直拳、格擋、劈拳、側踹腿——
    方才師父教過的招式被一一使出,雙方都沒將這當做是一場演練,招招式式之間,皆是全力投入。
    但出人意料的是,雙方有來有回,每個招式都能迅速格擋與閃避,回擊的動作也極為行雲流水。
    既沒有招式缺乏力道的情況,也沒有防不住對方招式而慌亂躲閃的情況。
    乍看之間,竟有點麻館主和辣師父那場演示的風範。
    【臥槽,這場打的好好,甚至都可以直接拍下來】
    【?兩個人的默契強的可怕,他們有提前對過嗎】
    【沒有吧,上課的時候這倆一句交流都沒有啊,怎麽會默契到這種程度】
    【你們忘了,他倆天天打啊!!】
    【這難道就是實戰的威力?!】
    本以為會是一場鬧劇,卻不曾想打出了教科書級別的演練。
    黃昏的光暈為他們鍍上一層金箔,連地上的影子也在拳腳動作間輪換交替。
    若此時有人經過,一定會感歎這段堪稱電影畫麵的動作戲。
    側頭避過遲秋禮揮來的拳頭,謝肆言額發被拳風蕩起,墨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微小的人影。
    而後,他被遲秋禮的另一拳打中,身形晃動後,朝地上摔去。
    這場漫長的試練即將分出勝負。
    ‘啪!’
    那將他擊倒的拳頭,忽然劃拳為掌,迅速貼上他的手臂,將他一把拉住!
    謝肆言瞳孔劇縮,不可置信的迅速看向遲秋禮。
    “你——!”
    ‘撲通!’
    話未說完,二人雙雙倒地。
    謝肆言反應迅速的伸出胳膊擋在遲秋禮額前,避免她的頭磕在地上。
    餘光中,那個站在門口的身影已經轉身離去,謝肆言又急又氣,“遲秋禮!你到底想幹——”
    話未說完,呼吸滯住。
    剛才的遲鈍讓他沒有意識到,此時他和遲秋禮保持著一個多曖昧的姿勢。
    他仰躺在地上,手臂伸直,遲秋禮則是半摔在他身上,頭靠在他臂彎。
    她的氣息極具侵略性的鑽入他的鼻腔,讓他頃刻間渾身繃緊,連呼吸都不敢繼續。
    “這個問題該我問你吧。”
    遲秋禮從地上坐起,看著躺在地上沒有動作的謝肆言,一字一句的說。
    “謝肆言,你到底想做什麽。”
    你的目的,又是什麽。
    …
    天邊的光暈漸漸下沉,暮色籠罩,偌大又空曠的場館中,安靜的有些寂寥。
    遲秋禮盤腿坐在正中央,回想著剛剛謝肆言說過的話。
    “讓你過的不好。”
    躺在地上的男人,不知因何緣故膚色微紅,看著她的眼神卻冷漠至極。
    “我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個目的。”
    “讓你過的不好。”
    他說完便推開她轉身離開,眼底的厭惡一如既往,好似她是全天下最令他討厭的人。
    可是。
    人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總會忘記自己露出的破綻。
    雙雙倒地的瞬間,遲秋禮指尖撩起他腰側衣料的一角。
    練功服寬鬆,倒地後淩亂撩起也不會引人懷疑。
    於是腰側那顆隨著膚色泛紅而逐漸顯現的紅痣,就那樣落入她的眼中。
    現在想來,那天夜裏送完麵後在樓梯拐角一閃而過的白色衣角,謝肆言也有一件。
    在白天對她展示無盡的惡意後,夜晚卻以無人知曉的方式對她給予關心。
    會在她跌落山坡後不顧一切的衝下來尋她,也會在她落寞坐於公交站前時以陌生人的身份別扭的給予關心。
    謝肆言,你到底想做什麽呢。
    ……
    直到天完全黑下來,遲秋禮才起身準備離開,抬頭時卻突然愣住。
    等等,這是……?
    上方的大屏幕上,位於第一的赫然是她笑容滿麵的頭像。
    遲秋禮: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