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不愧是我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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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把我們送到這就走了。”
    “那師父他去……”
    剛想詢問,突然發現說話的人是楚洺舟,姚舒菱默默噤聲。
    怎麽看他也不像是會主動接她話茬的人。
    估計是在跟別人說話吧。
    姚舒菱掀開被子下床,卻聽楚洺舟冷哼一聲說。
    “大小姐還是這麽目中無人。”
    “啊?你在跟我說話嗎?不是……”姚舒菱剛想叫住他,他卻已經端著水盆走了出去。
    等等,水盆……
    姚舒菱摸了下還有些濕潤的額頭,忙的回頭看向自己剛剛起床時,沒注意掉落在地的毛巾。
    楚洺舟剛剛在照顧她?
    不……
    是照顧他們。
    緩緩轉頭,在她旁邊的兩張床上,分別是昏睡中,額頭上敷著毛巾的霍修澈。
    以及昏睡中,整張臉被毛巾蓋住的顧賜白。
    他還是像以前那樣習慣照顧人。
    “唔——唔唔唔!!”
    險些被憋死的顧賜白一個鯉魚打挺從夢中驚醒,他滿臉恐懼猛地抱住自己的胳膊,瑟瑟發抖。
    “我夢到我被兩隻食人巨獸在雨中拖行,他們想把我兩馬分屍!”
    遲秋禮拎著鍋鏟和木槌站在門口。
    “你的馬來了。”
    “啊!!!”
    顧賜白一聲鬼哭狼嚎把旁邊的霍修澈也給吵醒了。
    “叫什麽。”
    姚舒菱:“可能是生性愛叫吧。”
    ……
    所有人都醒來後,終於搞清楚了目前的狀況。
    “所以,我們是被遺棄在這座木屋了?”顧賜白麵色凝重。
    更讓他凝重的是,他完全不知道他是在什麽時候昏迷,更不知道昏迷後發生了什麽。
    他的超級防水級偽素顏神器的底妝應該沒掉色吧……
    “不能說是遺棄吧,不是說師父去籌備新的訓練場地了嗎。”姚舒菱說。
    紀月傾舀起熱騰騰的白粥喝了一口,淡淡道:“但是節目組的人也走了,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
    身後不遠處的瀑布還在嘩嘩落著,除此之外周遭仿佛沒有其他聲音。
    周圍空曠不已,這偌大的場地裏,好似隻剩下他們七個人。
    顧賜白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兩圈,突然拿起鍋裏的大鐵勺,溫柔又暖心的對著其他人說。
    “都吃的飽嗎,要不要再來點?”
    “光吃粥太單調了吧,我去給大家弄點別的。”
    說罷站起身,身形卻晃蕩了兩下,他扶著額頭故作堅強的笑道:“頭還有點暈,但是不影響,讓大家過的舒心才是最重要的。”
    “哦,那你去死吧。”
    紀月傾麵無表情,“你死了我最舒心。”
    顧賜白嘴角微扯,並未接茬,極有信念感的搖搖晃晃朝木屋走去。
    多麽善解人意的美強慘病弱少年郎啊……
    怎麽會有人不為他動容。
    回頭一看,五個人麵無表情的盯著他,眼神宛若看著智障一般。
    “……”
    不動容的都不是人。
    “別演了,這裏沒有隱藏攝像頭。”
    坐在河邊的折疊椅上釣魚的謝肆言漫不經心的說,“我檢查過周圍了,沒有任何可以藏隱藏攝像頭的地方。”
    此話一出,顧賜白保持優美的身姿瞬間鬆懈,眼神也失去了激情。
    哦,早說啊。
    他索然無味的回到位置上繼續吃粥。
    沒有觀眾還演個錘子。
    ……
    這會已經是午後,雨後的天氣極好,陽光暖洋洋的照著地麵。
    師父去籌備訓練場地了,節目組的人也去調整機器了,他們除了在這裏等待拍攝似乎也沒有事情可做。
    於是睡覺的睡覺,釣魚的釣魚,捶糍粑的捶糍粑。
    ‘咚!咚!咚!’
    看著遲秋禮熟練的把石臼裏的米飯捶打的軟糯Q彈直至變成糍粑的形狀,紀月傾說。
    “難怪你之前說想開一家糍粑店,手藝確實不錯。你很喜歡吃糍粑嗎?”
    “算是其中一個原因,不過更多的是因為這個過程很解壓。”
    ‘咚!’
    一錘子下去,遲秋禮滿足的笑了,“當想捶死某人卻又拿他沒辦法的時候,把糍粑捶上一頓,豈不美哉?”
    路過的霍修澈臉色一變,赫然回頭。
    點誰呢?!
    “喂——”
    一聲呼喊突然從木屋裏傳出,下一秒卻又噤了聲。
    遲秋禮拎著木槌和紀月傾一起去屋裏查看,便看到。
    在木屋一處布滿灰塵的雜貨間裏,姚舒菱瞪圓眼睛站在那,顧賜白在旁邊瘋狂給她使眼色。
    紀月傾緩緩眯起了眸子。
    “不對勁。”
    姚舒菱欲言又止:“我……”
    顧賜白立馬搶話:“我們剛剛在翻雜貨間,想看看有沒有什麽有意思的東西,畢竟待在這裏也沒有手機,幹等著多無聊啊,你說是吧哈哈哈。”
    紀月傾一臉懷疑,“是嗎?”
    顧賜白瘋狂點頭。
    姚舒菱瘋狂搖頭。
    遲秋禮:“你倆口供先對一下。”
    耿直的姚舒菱立馬就要招:“其實是……”
    顧賜白一個箭步衝上去捂她的嘴:“沒有!什麽都沒有!”
    “唔!唔唔唔——”
    ‘砰!!!’
    遲秋禮掄起木槌一槌把顧賜白捶飛,“你繼續說。”
    “其實是我在雜貨間裏發現了這個。”姚舒菱往旁邊讓了一路,露出身後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大箱子。
    但是箱子一打開。
    各種昂貴的珠寶首飾和金銀堆的滿滿的。
    遲秋禮眼睛都瞪大了。
    啥玩意?!
    “這個木屋看起來像是節目組臨時找的拍攝地,裏麵有這個東西我覺得挺奇怪的,想叫你們來看看,結果顧賜白不讓我說。”
    “顧賜白不讓你說?”紀月傾挑眉,審視的目光緩緩掃向四仰八叉的顧賜白,“你不會是想偷東西吧?”
    “什麽叫偷東西,你把我想的也太壞了!”壞了,被她看穿了。
    “我隻是覺得這件事需要等節目組的人來確認,怕先告訴你們會造成恐慌!”
    “我信了你的邪!”姚舒菱一秒戳穿他,“你剛剛還說要跟我八二分。”
    “我那是逗你玩的!”
    “可惜了。”
    屋子裏突然響起一聲哀歎。
    遲秋禮遺憾的搖了搖頭,“你就應該假意把財寶全部讓給他,等他偷偷塞兜裏的時候再叫我們過來見證,這樣我們就能一起把他送去蹲大牢了。”
    顧賜白猛然抬頭,驚恐的看著她。
    你是人啊??
    姚舒菱張大嘴巴,滿臉震驚。
    我嘞個釣魚執法!
    紀月傾一臉欣賞,滿意點頭。
    不愧是我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