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次子練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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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後。
    係統再次跳出。
    【次子陳守業武道入門,進階練勁。獎勵:金剛鍛骨膏藥方。】
    “又是藥方?”
    陳立愣住,照這樣下去,自己遲早要開個藥鋪了。
    接連而來的獎勵,讓他發現了異常。
    係統獎勵,似乎跟他這兩個兒子修煉的武學和境界有關。
    “如此看來,我這內練之法,要想有獎勵,還得讓孩子練五穀蘊氣訣了。”
    陳立很快作出判斷。
    他倒也不後悔送兒子去武館練武。
    畢竟他五穀蘊氣訣入門,可足足花了五年時間。
    這兩個兒子年紀太小,玩心重,生性本就不是閑不下來的主,讓他們一點進度沒有,每天苦練,堅持五年,那是不太可能的。
    於是,他將目光落在了三女兒陳守月的身上。
    相比他的兩個哥哥,守月就要文靜得許多。
    更難得的是聽話,妻子宋瀅每天安排給她寫字的任務,寫完後還會詢問宋瀅,接下來要做什麽。
    而不是像守恒守業兩個調皮匠,狗爬字胡亂畫一畫,寫完就跑得不知所蹤。
    不過,三女兒還小,現在還不到習武的年紀。隻能暫時先放一放。
    造娃大業,得開始了啊!
    意識到係統獎勵和後代武道境界有關,陳立的心思開始活泛起來。畢竟孩子越多,獎勵也就越多。
    晚上,找妻子商議老四的事。
    妻子嘴上答應,但陳立卻能感覺到,她有些抗拒。
    三女兒陳守月出生時難產,不僅傷了宋瀅的根基,也給她留下了不少心理陰影。
    這些年,身體調養恢複了不少,但心理的傷卻難恢複。
    見陳立意興闌珊,宋瀅主動開口道:“相公,你納個妾吧。”
    “你同意?”
    陳立一愣,沒想到她竟主動開口提出此事。
    “我豈是那等心胸狹隘、不識大體之人?”
    宋瀅輕輕咬了一口陳立的肩膀,忍了一會,而後滿臉紅暈,重重倒在了枕頭上。
    既然妻子答應,陳立納妾的事,也就提上了議程。
    隻是一時也沒有合適的人選。
    這個世界講究的是門當戶對。
    朱門對朱門,竹門對竹門。
    但若是門當戶對,又豈會同意自家兒女做妾。
    尋常農家女子,多做農事,皮膚黝黑粗糙,陳立又不喜。
    這事隻能暫時擱置了下來。
    ……
    過了幾日,陳立收到長子托人捎回的書信,將他突破練髓的事情告訴了家裏。
    晚飯後,油燈下,宋瀅反複讀著那短短的信,時而微笑,時而蹙眉。
    ”守恒這字…還是這麽毛毛躁躁的。你看這墨點,還有這字的間距……當初學字時就不認真。”
    母親的關注點永遠在細節。
    “能看明白就行。也沒指望他考科舉。”
    陳立瞥了一眼,笑了笑,畢竟自己的雞爪子字也沒好到哪去。
    宋瀅歎了口氣:“守業那孩子更是個悶葫蘆,信都沒一封。”
    她的擔憂溢於言表。
    “沒事,過些日子就到中秋,我去接他們回來就能見到了。”陳立安慰。
    ……
    秋日,金黃的稻浪再次鋪滿田野。
    陳立家今年糧食畝產隻有六百多斤。
    鑒於去年才遇到旱災,陳立已經很滿足了。
    靈溪村家家戶戶都露出了笑容。
    接連的天災人禍,今年青黃不接之時,靈溪有許多家庭都沒有熬過來。
    有田地的賣了田地,田地少,不夠分的,隻能遠走逃荒。
    靈溪幾戶地主家,借此機會,狠狠壓價收走了一批田地。
    最難熬的那段時間,甚至開價八石糧一畝地。
    不少村民都來找到陳立,希望陳立用之前十八石一畝的價格收他們的田。
    但陳立也都拒絕了,不是不想要,而是不能要。
    這麽多人家等著賣田,甭說十八石一畝,便是十五石一畝都不行。
    隻要買了一家那其他家也會逼著你買,家裏可沒這麽多糧食去買,還要將其他地主得罪死。穩賠不賺的買賣,陳立可不傻。
    唯一鬆的口子,就是與之前幫了他家多年的短工們,又簽了七八個長工的契約,每人預支給了他們幾石糧食。
    但那情況又不同。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田多的,越來越多。田少的,越來越少。
    你田少,你就不配活著。
    村裏有不少老人都住進了寄死窯,陳立能做的,就是偶爾送一桶稀粥給他們。
    ……
    中秋節前。
    陳立又到了縣城。
    這次是劉文德寫信,求他再去看一看兒子的病。
    對於他兒子的病情,陳立也沒好的辦法,畢竟不是大夫。不過估計良醫也束手無策,否則就不會拖這麽長時間了。
    劉文德家中,景象依舊。
    其子被粗繩捆縛,癲狂嘶吼,狀況未有絲毫好轉。
    陳立如法炮製,以內氣稍作疏導,緩解其痛苦,使其陷入短暫沉睡。劉文德感激之餘,難掩眼中深沉的疲憊與絕望。
    陳立心知此症根源難除,非己力所能及,略作寬慰後便告辭離去。
    采買完節貨,陳立便前往武館接兒子。
    坐在牛車上的陳守恒便按捺不住興奮,眉飛色舞地嚷道:“爹,館主收我為徒了。”
    陳立含笑點頭。
    此事月前伏虎武館館主周震已派人告知。
    伏虎武館剛入門時,隻收記名弟子,考驗三年,首看心性如何,其次是看資質如何。
    守恒入門三年,便達練髓之境,雖非頂尖天賦,但心性寬厚,不記仇怨,周館主頗為賞識,願收為正式弟子。
    陳立自然欣然應允。
    他走內練之法,鏡山縣中,根本無人指導,隻能自己慢慢摸索。
    哪怕今年沒有節儉,每月服用兩副玄武渡厄秘藥,仍舊不見蓄氣圓滿。
    前路茫然無緒。
    兩個兒子的修煉,還是有師傅教導來得妥當一些。
    “練髓後,你需要服用什麽藥?”陳立問大兒子。
    陳守恒回答:“還是固基培元藥,不過感覺效果差了很多。之前每月兩副時,進度也沒拉下多少,但現在每月必須要四副了,不然進度完全跟不上。”
    陳立心中了然,看來伏虎武館的秘藥僅此一種。
    又扭頭看向二兒子:“你武功練得怎麽樣?”
    陳守業沒有像哥哥那樣迫不及待地炫耀,平靜地道:“爹,我鐵山靠入門了。”
    陳守恒眼前一亮,來了興致:“行啊,老二,你進練勁的時間,你比我當初還快!靠山武館這麽狠的嗎?快露一手讓爹和我都看看。”
    陳守業點點頭,見四下無人,當即跳下牛車,走到官道旁的一棵柳樹邊。
    他深吸一口氣,雙腳微微分開,與肩同寬,膝蓋微屈,腰背瞬間挺直如鬆。一股沉凝的氣勢自他身上散發出來,與平日裏判若兩人。
    隻見他身體微微下沉,重心前移,右肩微側。左腳猛地蹬地,腰胯發力,帶動整個身體的力氣向右肩集中,而後狠狠撞向柳樹。
    “咚!”
    一聲沉悶如擂鼓般的巨響傳來,柳樹劇烈地搖晃起來,樹葉簌簌落下。樹幹被撞擊處,樹皮赫然裂開數道縫隙,露出裏麵淺色的木質。
    “你,牛……”
    陳守恒看得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