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狼獸夫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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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獸夫名叫蕭燼野,人如其名,長相俊美充滿野性,若是在尋常部落,上門提親的雌性都能踏破門檻。
    誰知蕭燼野最後竟然被原主用一張獸皮騙回家,雌性們嫉妒的腸子都青了。
    吃完飯,寒青淩去屋外撿柴火,屋內隻剩下墨白和雲淵。
    江汐寧問道,“你們有誰知道蕭燼野最後朝哪個方向離開了?”
    “東邊,”墨白率先出聲,“壞雌性,你問這個做什麽?”
    江汐寧抿著唇,漂亮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忍,本就惹人注目的表情更顯得生動。
    “寒潮快要來了,我想在那之前找到他。”
    畢竟是一條生命,她不是原主那樣無情的人,無法放任不管。
    墨白舔了舔嘴角,蹲在地上悄悄抬眼看向江汐寧。
    壞雌性怎麽突然要找蕭燼野,她不折磨了嗎?
    難道壞雌性真的變了?
    如果她可以一直像現在這樣,給他們吃的,不打人,而且還能摸自己的耳朵的話……
    他還是挺喜歡這樣的雌主的。
    眾人皆認為兔子膽小懦弱,尤其是雄性兔獸人,力氣小不善於狩獵,常常被人瞧不起。
    但其實並不是如此,兔子好奇心重,忘性也大。
    接下來的大半天,墨白一直在不遠處觀察江汐寧,微圓的眼裏充滿好奇。
    一有什麽風吹草動,兔耳就在發間警惕地豎起來,可愛極了。
    江汐寧早就發現了他的小動作,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任由兔獸人離自己越來越近。
    “壞雌性,你在做什麽?”
    終於,墨白率先忍不住開口。
    江汐寧挑眉。
    “吃了我的東西,還叫壞雌性嗎?”
    墨白也意識到什麽,眼中劃過一絲歉意,小聲道,“雌主。”
    兔獸人一頭墨色短發柔軟蓬鬆,明明前一天被原主折磨得快要死掉了,現在卻因為一頓飯,加上隨手就能給予的善意放下了戒心。
    她的獸夫還真是單純啊。
    江汐寧沒忍住摸了摸他的頭,亮出手中的東西,是一根極細的針。
    “我在補被子。”
    獸世大陸通常是用幾張獸皮綁在一起當被子,這樣做出來的被子粗糙且不保暖。
    因此江汐寧在係統中兌換了銀針,把獸皮縫在一起,晚上就能睡個暖和的好覺了。
    墨白從未見過這種東西,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啊!”
    指尖剛觸上去就像是被蜜蜂蟄了一樣,白皙的皮膚滲出幾滴鮮紅血珠。
    墨白匆忙收回手,不忘將銀針從江汐寧手中打掉,兔耳高高豎起,一臉緊張。
    “雌主別動,它會咬人!”
    江汐寧被他的模樣逗樂了,噗嗤笑出聲。
    “這是銀針,不會咬人的,隻是比較尖銳而已。”
    墨白將信將疑,正疑惑著這麽小的東西怎麽叫“針”,指尖突然出現冰涼纖細的觸感。
    江汐寧牽過墨白的手替他擦掉血跡,針口的血洞沒多久就愈合了,留下一個紅色的小點。
    兔獸人身體脆弱,皮膚比其他獸人白,稍有一點傷口就會顯得異常刺眼。
    墨白身上有很多原主鞭打時留下的疤痕,江汐寧忍不住輕撫上去,問道。
    “還疼嗎?”
    雌性的聲音格外溫柔,像一片羽毛從心上飄過,比小溪裏的水流還要柔軟,墨白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這些傷口早就不疼了,墨白正準備說不疼,腦內突然靈光一閃。
    如果傷口疼,雌主是不是就會一直這樣對自己好了?
    “好疼,雌主……”
    如他所想,江汐寧露出心軟的模樣,在傷口的位置輕輕吹氣。
    墨白眼下浮現淡淡紅暈,沒過多久突然猛地收回了手。
    “怎麽了?”
    “沒,沒事,不疼了雌主。”
    墨白喘著氣,目光躲閃。
    好險,差點忘了自己發情期還沒過,再這樣下去又該發情了。
    不遠處,雲淵站在角落裏,全程看完了兩人的互動。
    墨白摸著手傻笑,肩膀冷不丁被人用力一撞。
    “雲淵你幹什麽?撞疼我了。”
    雲淵脾氣好,若是在從前肯定會道歉,但今天不知為何,他的臉色異常難看。
    就像是被偷走了寶貴的東西,冰冷的眼神看得墨白一個激靈。
    “哼,不道歉就算了,我去找雌主。”
    墨白說完就跑遠了,雲淵心裏愈發不是滋味。
    “雌主?”
    在今天之前,這個稱呼原本是獨屬於他一人的。
    可現在墨白也開始這麽叫了,而且雌主不僅摸了他,還幫他撫慰傷口……
    難道雌主喜歡墨白?!
    雲淵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拚命想甩掉腦內胡亂瘋長的思緒。
    然而現實中的一切都在明晃晃地顯示,雌主她變了。
    從前的雌主平等虐待每一個獸夫,雲淵理所當然地以為是因為她原本就是這樣的人。
    但一旦天秤開始傾斜,意識到原來雌主也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麵,雲淵頓時被抑製住呼吸般渾身難受。
    墨白隻是個食草獸人,身嬌體弱根本無法保護雌主,就連大型獵物也抓不到,雌主為什麽會喜歡他?
    明明自己能比他做得更好,為什麽雌主看不到自己……
    “阿嚏!”
    被子補到一半,江汐寧莫名打了個噴嚏。
    後背有些發涼,就像是被什麽危險的東西盯上了一樣,江汐寧裹緊了衣服。
    天氣越來越冷了,原主身上的獸皮衣還是很早之前做的,保暖性早就大大降低。
    看來還得找個時間去一趟部落內部,換取一些生活必備品。
    墨白現在已經完全不害怕了,甚至還主動幫江汐寧一起補被子,雙腿搭在床邊搖晃。
    “雌主,你很冷嗎?”
    見江汐寧有些發抖,墨白紅著臉靠在了她身前。
    “兔耳朵很軟……你暖手吧。”
    江汐寧連忙擺手,“不是,等等……”
    “雌主,您是不喜歡嗎?”墨白一副受到打擊的樣子,眼看著就快要哭出來了。
    江汐寧不好意思說出拒絕的話,隻好抓住了他的耳朵。
    “謝謝你,不過就這一次啊,不然你也會冷的。”
    墨白偷偷揚起嘴角。
    他才不冷呢。
    如果可以每天都被雌主這樣親近,就算是天天泡冰冷的湖水他也願意。
    “轟隆——”
    門外突然出現巨大的聲音,雲淵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你怎麽了?”江汐寧嚇了一跳。
    “沒事,不小心被撞到,過一會就好了。”
    雲淵壓下眼底的希冀,故意拖著傷腿在屋內晃來晃去。
    見狀江汐寧連忙上前查看。
    雌性溫暖的體溫消失,墨白有些不快,抿著唇跟了上去。
    虎獸人力氣大,恢複能力也強,按理來說被撞到也不會腿瘸。
    難不成是以前被原主折磨,身體埋下了隱患?
    江汐寧摸了摸雲淵的腿,“這裏疼嗎?”
    雌主的手和想象中一樣纖細,雲淵身體緊繃,低低應了聲,“嗯,疼。”
    江汐寧又換了個地方,“這裏呢?”
    “這裏也疼。”
    接下來不論江汐寧摸哪裏,雲淵始終隻有一個回答:“疼。”
    江汐寧:“……”
    完了,全身都疼,是大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