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我的親人害了我的親人
字數:3993 加入書籤
晏江山站了起來。
“小北,你胡說什麽,你爺爺怎麽可能害死你媽媽。”
“別以為我不知道,以前不知道,但是我現在知道了。是我爺爺雇的人開車撞死了我媽媽。這件事你知道對不對?”
“我怎麽知道?你聽誰說的?”
“我已經見到當初開車撞我媽的那個人了。”
晏江山愣了一下。
“你怎麽找到他的?”
“這個跟你沒關係。你知道是我爺爺幹的,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這麽些年我一直以為是我媽意外出的。沒想到是我的親人害了我的親人。讓我怎麽釋懷。”晏北說道。
“小北,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你爺爺也去世了。他肯定也是一時糊塗。”
“他一時糊塗也一時糊塗嗎?我媽嫁給你,你為什麽不保護好我媽。”晏北看著晏江山質問道。
晏江山開口道,“小北,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如果我要知道你爺爺要這麽做,我肯定會阻止他的。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媽,但是她都走了,我能有什麽辦法。”
“你知道了為什麽不告訴我這件事?”
“小北,我怎麽告訴你?我讓你會更傷心嗎?讓你恨著你爺爺嗎?你爺爺很喜歡你。他就你這一個孫子。”
“是,就我這一個孫子,是我媽生了我,我媽生了他唯一的孫子,他為什麽這樣對我媽。”說著晏北的眼淚流了出來。從來沒有這樣哭過的,他現在卻像一個很想媽媽的孩子。
“小北,你聽我解釋。”
“還有什麽好解釋的。是你沒有保護好我媽。讓我早早的沒了媽媽。你知道怎麽長大的嗎?可以,我就是一個人長大的,沒有母愛,更沒有父愛。”
“小北,這件事是我的錯,因為這件事我也跟你爺爺大吵過。”
“那有什麽用?我媽媽還能回來嗎?還有,你要是不讓我媽去找劉少華要錢,他能一個人開車出去嗎?”
晏江山垂下了眼眸,“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媽。”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晏北緊抿了一下嘴唇,然後轉身就走出了書房。
客廳裏的楊娟見狀連忙問道。“小北,到底怎麽回事?”
“你問我爸吧!”說完晏北就離開了。
楊娟連忙走進了書房。
“江山,怎麽回事啊?我看小北很不高興,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唉!”晏江山歎了一口氣,“多年前的事又翻出來了。是我對不起他呀!”
楊娟斂了斂眸子,“江山我先扶你回房間休息吧!”
晏江山點了點頭。
……
回到房間。
晏江山拿起電話撥通了陳建國的電話。
“喂,姐夫,怎麽舍得給我打電話了。”
“別廢話。我問你一件事兒。”
“姐夫,你這麽嚴肅幹啥?”
“是不是你告訴晏北你姐姐怎麽死的這件事。”
“姐夫,你可別冤枉我,我從來沒跟小北提起過這件事兒。”電話中的陳建國說道。
“那小北怎麽知道了?”
“小北怎麽知道我哪知道,我又沒跟他說過。”
“真的不是你?”晏江山問道。
“肯定不是我啊,我要說我早說了。”
“行吧!掛了吧!”說完晏江山就掛斷了電話。
晏江山眉頭緊蹙,“晏北怎麽會知道這件事了呢!”
這時楊娟走了進來。
“江山,到底什麽事啊?”
晏江山勾了勾嘴角開口道,“說來話長,小北的媽媽,是他爺爺找人給撞死了。”
楊娟的一臉吃驚。“真的?”
“嗯嗯。”晏江山點了點頭。“這件事我也是不知道的,我後來才知道的,我要知道我怎麽可能讓我爸做出這種事兒。當初我爸嫌晏北的姥姥家裏窮,讓我跟晏北的媽媽離婚,但是並沒有離婚的想法。誰哪知道我爸做出了這種事,一開始我都不相信。我爸害死了我的媳婦兒。因為這件事我很長時間沒有走出來。我怎麽怎麽辦?”
楊娟拉住了晏江山的手,“你先別難過,身體重要。”
“唉!是我對不起小北。這件事我一直沒有讓他知道真相。但是今天他來突然問我這件事,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知道他現在恨我了。但是我沒有辦法。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
“江山,你現在著急。這件事慢慢來。回頭我跟小貝說說。我相信他會原諒你的。現在他還在氣頭上,就先別說這事兒了。”
“嗯嗯。”晏江山勾了勾嘴角,“關鍵是這件事隻有我還有小北的舅舅知道。剛才我給他舅舅打電話了,他舅舅說沒有告訴小北。也不知道他怎麽知道了這件事。”
“你沒說,他舅舅沒說,那肯定是別人說的唄。”
“別人?”晏江山一臉疑惑。“能有誰?”
“你再好好想想。”
晏江山思考了片刻,突然開口道,“劉少華!他很可能知道這件事。我沒說,晏北的舅舅沒說,就是劉少華說的?可是小北怎麽會見劉少華呢!小北的心裏一直記恨劉少華的,在他不知道這件事真相的情況著,他一直認為是劉少華害了他的媽媽。”
楊娟開口道,“說不定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事兒。”
晏江山搖了搖頭,“還有就是開車行凶的那個人,但是當初我爸給了那人一些錢,那個人應該不會再出現了。我也聽說他已經不在京都了,去了外地你,小北見他的可能性很小。”
“那會是誰?”楊娟問道。
晏江山頓了頓,“看來隻有劉少華的可能了。現在備車,我去見劉少華。”
“好,我現在就給你的司機打電話。”
“嗯嗯!”
……
此時的晏北已經回了公司。
晏北獨自坐在大大的辦公桌前。指尖夾著一支剛點燃的煙。他並未抽,隻是任由那猩紅的火點在昏暗的光線下明明滅滅,如同他此刻晦暗不明的心情。
空氣中彌漫開淡淡的煙草味,卻驅不散他心頭那股幾乎要將他溺斃的寒意與憤怒。
這個真相,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錐,狠狠刺穿了他用冷漠和權勢構築起來的堅硬外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