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9章 少說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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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雲茹!”
    趙氏將一直收著的玉佩砸在了江雲茹的麵前,沒好氣的吼道:“證據都擺在你麵前了,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
    江雲茹隻是冷眼看著這枚玉佩,漫不經心的撿了起來。
    “原來這個東西被婆母你撿到了,我尋思著這個東西若是遺失了,我還會難過很久呢。”
    看著江雲茹這個樣子,趙氏頓時便是瞪大了眼睛。
    “所以真的是你做的?!”
    江雲茹並沒有隱瞞的意思,隻是淡漠的點了點頭,但是也沒有直接說。
    “什麽是我做的呢?婆母你指的又是什麽事兒呢?我在莊家著六年做過大大小小這麽多事,你到底說的又是那一件事兒呢?”
    “江雲茹!”
    趙氏伸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江雲茹,怒聲罵著,“你這個毒婦!你知不知道你一把火燒死的究竟是誰?!”
    江雲茹在趙氏的怒吼中則是顯得淡定得很多,她的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不緊不慢的伸出手指將玉佩上的髒汙擦幹淨。
    “燒死的會是誰呢?是你的那個好兒子,是我死了六年的夫君,讓我守了那麽多年的牌位,燒死的還是誰呢?是文意和文汀的親生兄長,還是誰呢?”
    聽著江雲茹的話,趙氏微微愣住了,身子微微一軟,竟是一下子便是癱坐在了椅子上。
    “所以你什麽都知道,是麽?”
    江雲茹瞪了一眼身後的兩個婆子,隨即便是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不僅知道莊獻安沒有死,也知道他們一家三口在莊子上活得很好,更知道你們是想著如何想著吃自己絕戶的……”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顯得很淡定,卻像是一把刀子一般剜在趙氏的心口上。
    看著江雲茹的那雙眼睛,還有一句一句輕飄飄的戳穿自己的假麵,這樣赤裸裸的暴露在別人的麵前,實在是……
    趙氏很快便是冷靜下來,她冷冷的看著江雲茹,那樣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既然你都知道了,也暗中做了這些事兒,那麽便是去陪葬吧。”
    現在隻要江雲茹死了,她依舊是莊家的主母,而文意和文汀依舊是嫡子嫡女,他們甚至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莊家的一切。
    就算是江雲茹知道了一切又有什麽關係,隻要她死了……
    想到這裏,趙氏的眼神便是一點點的冷了下來,隨即示意站在江雲茹身後的兩個婆子動手。
    但是江雲茹在知道趙氏尋找自己的時候,便是早就做好了準備,怎麽可能任由趙氏拿捏?
    她輕輕地笑了笑,“婆母,你確定嗎?”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一種威脅。
    “抓住她。”
    趙氏並沒有因為江雲茹的提醒而停頓,隻是不斷地用眼神催促著兩個婆子趕緊動手。
    江雲茹在兩個婆子即將伸手抓住自己的時候,突然了亮出了另一塊玉佩,高聲的喊了一句。
    “我看你們誰敢?!”
    這一聲突如其來的怒吼倒是的確起到了震懾的作用,趙氏眼中也有了些忌憚。
    “為什麽不敢?”
    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趙氏還是有了些疑惑地意思。
    能讓江雲茹這麽理直氣壯拿出來的,定是身份不凡的,自己當然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雖然這塊玉佩看上去是名貴之物,但是自己卻是從未見過的,也不曾聽說過相似的有什麽特別的。
    看出了趙氏眼中的疑惑,江雲茹隻是輕輕地笑了笑。
    “怎麽,你不是想要知道為什麽我會做出這樣的事兒嗎?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麽知道莊獻安躲在那裏的嗎?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麽會對你們的一切了解得那麽透徹嗎?”
    江雲茹還沒有等到趙氏將自己手中的東西看清楚,便是立即收了起來,故作玄虛的繼續說了下去。
    “你當然是可以動手的啊,但是你就不會忌憚我身後的那個人嗎?”
    “你不要以為故作玄虎我就會不會對你動手?!”
    江雲茹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當然是可以的啊,隻是婆母你可要想清楚了,要不是有人為我提供消息的話,我也不會知道這麽多。”
    這時候霜兒和桃兒適時地推門走了進來,趙氏皺緊了眉頭,“你們是怎麽敢進來的?!”
    霜兒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大夫人,是這樣的,法正方丈和我家夫人今日有約,要是再不出發就來不及了,錯過機緣可是對莊家氣運有損的。”
    趙氏聽到這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說到底,站在江雲茹身後的那個人不就是法正方丈,也就是當初的賢榮王嗎?
    趙氏怔愣了片刻,很快便是反應過來。
    “胡說八道!法正已經在靜安寺待了那麽多年了,怎麽會插手這樣的俗世之事?!”
    對此,江雲茹並沒有多說,隻是無奈的聳了聳肩。
    “婆母其實信不信都是沒有關係的呀。”
    她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來,平靜的敘說著。
    “莊家所有的事兒都是我做的,婆母說得很對,不僅莊獻安是我殺的,那把火是我放的,就連這塊玉佩也是我故意留下的。”
    停頓了片刻,江雲茹又繼續說道,“還有,莊遠也是我殺的,或許婆母不知道吧,其實二叔母發瘋也是我一手促成的,不僅如此,莊桉的死也是我故意安排的巧合。”
    說完,江雲茹臉上的笑意都有了些瘋癲的意思,滿是懇求趙氏讚賞自己的樣子。
    “婆母,想不到吧,我一直覺得我的手段不是很高明,但是沒有想到我還是成功了。或許你會說莊家上下都是你的人,對吧?但是還真是可惜。”
    江雲茹不緊不慢的走到了主位上舒舒服服的坐下,說得輕描淡寫。
    “我一直都是一個急性子的人,如果你們細心一些便是可以發現,府內的人早就被我大換血,都換走了,雪兒是最後一個。”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江雲茹勾了勾唇角,“現在這個問題還重要嗎?當然不重要了。”